江雨摇着羽毛扇走到箱子前面,大声道:“兄弟们,我没有骗你们吧?”
“回大人,没有!”
“你们这次回去能不能吃香的喝辣的?”
“肯定能!”
“能不能娶个媳妇,纳个小妾,逛逛青楼?”
“哈哈,能!”
“这次来的值不值!”
“值!”
“好,那你们现在守好这些箱子,我要和司马大人还有张大人商议些要事!”
“好,大人请!”小兵们很兴奋,他们知道所谓的要事是什么,那就是怎么分钱啊!
江雨走到陆震忠身旁:“司马大人……”
陆震忠点了点头:“江雨啊,你和我来,张安,你也来!”
两个人跟着陆震忠走进山洞,陆震忠叹气道:“没想到这些山匪竟然积攒了如此多的财富。”
张安舔了舔嘴唇:“陆大人,怎么分?”
陆震忠看了他一眼,原本还琢磨着要感慨一番,却没想到张安这么猴急。
“朝廷那边要上缴一份,刺史大人那里也要送一份,我这里……就算了。”
“大人万万不可。”张安急忙道:“我知道大人一向清正廉洁,可这钱财是山匪的东西,我大许军中有一条军律,剿匪所得财物,可以分配给参战兵将,大人身为主帅,自然应该拿最大的那份!”
陆震忠闻言轻咳了一声,心想,你这条倒记得清楚。
“既然张安你这么说,那我也就不客气了,至于朝廷和刺史大人那边,我就留下一箱黄金两箱白银还有那箱珠宝好了,至于剩下的一箱黄金和十箱白银你和江雨商量一下如何分配。”
说完之后,陆震忠走出山洞,留下江雨二人。
张安心中大喜,一箱黄金五千两相当于七八万两白银,剩下的十箱白银又是十万两,这是一笔天大的财富啊!
“江老弟,你看这……”张安心中急切,急忙看着江雨道。
江雨点了点头:“张大哥,我看不如这样,那十箱白银有十万两,兵丁虽然眼下只有九百人,但庆州守大库的那一百人也不能落下,正好一人一百两,而缴获的盐粮布匹等东西,就不算那一百人了,给上山的兄弟平分,至于那箱黄金有五百锭五千两,这却是没办法分配的,而且黄金也太扎眼,分给兵丁唯恐惹下事端,张大哥自己留下就好了。”
张安闻言脸上一喜,但随后却急忙摆手:“不可不可,那江老弟你不是什么都没分到吗?”
江雨笑道:“张大哥莫非忘记了那口箱子?”
张安摇头道:“那口箱子虽然没打开,但两个人就能抬动,里面即使是金银也没多少,何况我独占一箱黄金,不是比陆大人还有刺史大人分得还要多?这件事情终归是江老弟你出力最大,我虽然贪财,但也是个明事理的,如果没有江老弟,别说今天大秤分金,恐怕我能不能逃过大库亏空那一关都难说。”
江雨闻言微笑不语,张安挠了挠头:“我看不若这样,那箱金子我先拿走,里面五千两黄金,我事后将两千五百两和那口箱子一起给江兄弟送去?”
江雨想了想:“张大哥倒是见外了,何必算什么零头,两千两足矣!”
张安立刻道:“江老弟,这不可啊。”
江雨笑道:“张大哥不用说了,就这么定了!”
三千两黄金,等于近五万两白银,就算大许富足,这些钱却也足够当一个富家翁了,至于说军饷,张安在校尉这个官职上如果不贪不占,就算干上几百年也赚不来这些钱。
两人走出山洞,开始给州军分银,每人现银一百两,还有近五十两的盐粮杂物。
这一百五十两和上万两比起来虽不多,但也要看怎么比。
这个年代,十两银子就够一个五口之家,好吃好喝好用的美美过上一年。
娶一个媳妇,模样一般的几两银子也就足够了,俊俏点的二三十两也充足了。
买一处大点的院子也花不上五十两。
而一个大头兵一年的军饷只有五六两银子,一百五十两足够他们干三十年,而且还要不吃不喝才能攒下。
州兵们很知足,一下子拿了三十年的薪水,谁都会开心不得了,至于大人拿得多那是应该的,没有大人们的神机妙算,怎么能打败三大匪之一的凉山盗呢?说不定早就战死,变成冤魂无处诉苦呢,何况那些盗匪人头也是赏钱,虽然不多,但也是一笔小收入。
分完银之后,张安又嘱咐了几句,无非就是山上之事不可乱讲,战况之事描述越艰难越好,至于银钱更要深藏不露,别让外人知道。
虽然话这么说,但无论张安还是江雨,都知道这些事情不可能隐瞒得牢牢实实,人多嘴杂,一千来人指望他们保守秘密,其实就是在做梦。
不过能低调一时是一时,毕竟兵部的人还没下来,如果查检完毕便无所谓了,将这事吹上天才好呢,这都是将来在仕途上捞好处的资本啊!
分完银子后江雨沉思了片刻,他将丁镖和那名被三寨主抓来的男子单独叫到了一旁。
男子生得面如冠玉是个美男,江雨给了他十两银子,打发他离开,这男子十分感激,临走时说了一些将来报恩的话,江雨却没放在心上,毕竟这男子是西凉人,以后基本上不会再有什么交集。
至于丁镖,江雨也放他离开了,不过临走之时却对他交代了一番话,说得丁镖脸色忽喜忽忧。
随后黄虎军用了整整一天的时间,将山谷内的东西运到山下,至于回到庆州城,已是又一天的早晨了。
进城之后,陆震忠急忙奔了刺史府,而江雨则回家睡觉。
进入陆府,七走八拐,远远的便看到自己小院门口站着一人,不是小槑又是谁。
“江雨,我问你,你这两天和姑父干什么去了?”小槑穿了身月白色的箭袖,勾勒得身段婀娜多姿,当然,飞机场依旧还是飞机场。
江雨看了看她,随意道:“剿匪去了。”
剿匪?小槑顿时愣住了。
她是一个充满好奇心的姑娘,急忙追问:“剿匪你去干什么?莫非你武功很厉害?”
江雨摇头,心说你莫不是忘了踹我一脚的事情?
“不会武你去有什么用啊,都说书生手无缚鸡之力,你在哪弄的扇子,现在很热吗?”小槑看着江雨手里的羽毛扇,觉得他没说实话。
江雨叹了口气,仰头向天四十五度,摇了下扇子道:“羽扇纶巾,谈笑间,樯橹灰飞烟灭,你……不会懂的!”
“什么强撸灰飞烟灭?”小槑疑惑道:“强撸是什么意思?”
江雨立刻一脑门黑线,将鹅毛扇子往脖子后面一插,推门走进小院。
“你干什么去?等等我,你还没说强撸是什么意思呢!”
“意思就是我要睡觉,你要一起吗?”江雨冷笑。
“呸,混蛋,登徒子!”小槑急忙跑出小院,临了还忍不住回头啐了一口:“你不是好人,我要告诉姐姐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