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真是可怜人必有可恨之处啊。
贺卢兰的鞭子就那么招呼了下来,流裳还来不及出手,就看到一抹紫色的身影出现在她跟前。
“公主难道不知书院之中禁止斗武么?”
“放肆,你一个贱民也敢碰本公主的鞭子,还不给本公主放开!”
贺卢兰自然知道眼前这绝色女子是谁,这不看到还好,一看到殿双贺卢兰就更加生气。
想她一个有夫之妇,尽然不知廉耻的三天两头往清心小筑跑。这也就算了,偏偏容轩对殿双比对流裳还要好,她这看在眼里,怒在心里。
这下两个都到齐了,她正好一次全都给教训了。
“是,我这就放开。”
殿双猛然一松手,贺卢兰还在使劲拉着鞭子。她这一松手,某人就实实的摔在了地上,那模样好不狼狈。
“贺卢公主你没事吧?”
“放肆。”
贺卢兰脸都绿了,她还从来没有受过那般侮辱。她贺卢兰从出生开始什么时候不是被捧在手心的宝贝,别说打骂,就是连一句重话也没听过的。
如今不仅大出洋相,而且还是在这两个她怎么看都不顺眼的人面前。想也没想,贺卢看清恼羞成怒的挥着鞭子就要打过去。
“公主,你可认识这个?”
殿双拿出从楼渊那里打劫来的东西在面前晃了晃,果然立刻就看到了贺卢兰一脸惊恐的收鞭子。可甩出来的力道太大了,收了会去便一下打在她身上,鞭尾弹在她脸上。
那张还算漂亮的脸蛋,左边立刻出现了一条触目惊心的红痕,隐约还有几滴鲜血溢了出来。
本来就狼狈的人更狼狈了,配上那惊恐的眼神,瑟瑟发抖的身体,还真是要多可怜就有多可怜。
瘫软在地上的贺卢兰衣服上都沾上了灰尘和落叶,她竟然没反常的大发雷霆,想来现在只是害怕就够她受的了,哪里还记得其他的事?
贺卢兰虽然生长在边塞那酷寒之地,可也不至于不认识太子令,更何况贺卢国一半的吃穿用度都由东临这来的。若是惹怒太子,被惩罚也就算了,弄不好整个贺卢国都会消失在茫茫沙漠之中。
其实贺卢兰是想的太多了,殿双也不过是吓吓她,倒也不会真的把贺卢国怎么样。
只是殿双虽然听过贺卢国,知道他是只有依附东临才能存活下去的游牧国度。却不知道贺卢那儿的情况比她想的还要糟,这也是看到贺卢兰面如死灰之后才知道的。
看着她那般,殿双觉得或许她有点过分了。不过想想这样也好,这个贺卢兰是嚣张惯了,这算是给她一个教训吧。
“公主,奴婢知错。”
走到没人的地方,流裳重重的跪了下来。
她自然认识太子令,当然也知道那是谁的。流裳没想到殿双竟然为了她拿出太子令,虽然贺卢兰是不会想到什么,可难保别人知道可不会联想到她们。
流裳从不担心自己,她只是害怕殿双为数不多的日子都不能平静的度过。一想到之后殿双将要面对的那些,流裳说不出的心疼。
这些年虽然她不能时时刻刻的跟在她身边,可她也知道,那个天真无邪的小公主离她们越来越远了。公主或许还是那般天真的笑,可心境却已经大不相同。
“你这是做什么?”
“都是因为奴婢公主才……”
“流裳,我殿双的人不是谁都能欺负的。你记好了,若是被欺负了,你就给我加倍的欺负回去。”
“公主……”
“还不快去,晚了暮合就要走了。”
“公主不去吗?”
“不了,免得看了徒增悲伤,你带我送送暮合便好。”
“是。”
流裳走的匆忙,自然没看到出现在殿双身边的楼渊。
看着殿双低头不语,他猜到因为什么。可这件事是殿双的决定,他就算有心,也只能无能为力。毕竟比起那些事,殿双的安全才是最重要的。
“连太子都敢打劫,双儿你就不怕吗?”
“怕?你吗?”
“不然呢。”
“如果你希望我怕你,我会配合呀。”
“那我希望你永远都不要配合。”
“是,小的遵命。”
她唯唯诺诺的,看起来还真是可爱。
“喏,还给你了。”
“我才不要呢。”
一下子将令牌塞到楼渊怀里,好像慢一点儿那令牌就会粘在她身上甩不掉似的。
“也对,我记得你好像有很多呢。”
“有吗?我不记得了耶。”
殿双故意装傻,她才不会承认她是懒得把那些令牌带在身上呢,反正书院里又用不着。不过楼渊就不一样了,那个太子令就算他想,也是不能离身的。
身边就有一个不费力的,她不好好利用不是太对不起他了?更何况打劫楼渊什么的,不都是一回生二回熟,现在都不知道是几回熟,恐怕早就已经熟能生巧了吧。
“你呀。”
“我很好呀。”
“是是是,双儿说什么都是对的,这总行了吧。”
“行了。”
而文轩来了之后,竹依几乎都没什么时间呆在殿双身边了,因为那个王爷不是一般的缠人。特别是喜欢不停的在她的耳边小猪,小猪的叫个不停。
流裳不想动怒,可在这个人身边她就是忍不住火冒三丈。
本来他叫她“小猪”她就已经够不满得了,今儿这人还像吃错药似的一直叫个不停,任凭她怎么阻止都没用。
这会儿容轩正站在房顶上,笑盈盈的看着流裳,开口又是一句“小猪”。
流裳自然忍不了的,可她要触摸到容轩么时候,他就风一样么消失在她面前。她从来没有那一次觉得这个人那么可恶的,可谁让她打也打不过他,追也追不上人家呢?
这么僵持了好久,流裳终于放弃了。
“嘭……”
传来一阵狠狠地关门声,流裳被容轩给气跑了。
这还是她第一次因为无法忍受容轩那种可恶的样子而选择眼不见为净。可谁让他今天就是那么可恶,非要不停的惹她生气的。
看着抖落了些许灰尘的门,容轩脸上玩世不恭的笑容撤了干净,剩下的只是担心焦急。他知道流裳去送暮合了,可他根本不知道该怎么办。
流裳和暮合一直要好得很,如今他更是摇身一变成了严太师的嫡长子,这让他不得不提高警惕。
若说身份,他不输给任何人,他一开口殿双就会毫不犹豫的把流裳派给他,他甚至只需要一句话就能娶到那个带刺的小猪。可他一点儿都不想那么做,他要的,是她心甘情愿的待在他身边,心甘情愿的喜欢他这个人。(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