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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九章 斗嘴

话说孙家娘子见那妇人总算走了,又听得妇人与自家夫婿在院子里打招呼,便起来了。

不一会儿,那孙生即进屋了,进屋即要看小儿。

其娘子便嗔道:“就知道看小儿,小儿的娘卸出了小儿,便再没的一点儿用了。”

孙生抱起小儿,冲着妇人涎涎一乐,道:“且莫说你没用,我这大英雄还无用武之地呢,你想,自你不方便,我可不已憋至这晌了,憋得可不比你个妇人更难受,哦!快了,今个二十五,明个二十六,后个二十七,过了后个,你我可不都解放了,到时看我怎个用你,可不一直不消停地用你,到时你最好没的怕疼怕痛,我可饶不了你。”

妇人会意,立个桃花上脸,又止不住的面热耳辣,她羞嗒嗒,娇嘀嘀,羞羞惭惭,孙生则怎看她怎觉得她即象是那三月里,艳阳下,春风中,一朵随风颤动着的,开得正饱满的,娇艳欲滴的,芬芳扑鼻的桃花花呢,呵!她怎恁个风情无限呢,他的脑中立马便又现出初识她时,她“纤纤作细步,精妙世无双”的倩影。

真个的是人逢喜事精神爽啊,在此时刻里,孙生怀抱着娇儿,热望着娇妻,止不住的心花怒放,不觉即伸出了大手,在那妇人极娇俏的嘴脸上狠狠地抹了一把,许是太过于急切了,这一下,徒显得唐突与猛烈,连带着还有一勾,竟勾得了妇人一个趔趄,妇人亦正好顺势倒入了他的怀中,他再个哈哈大笑,她亦好不的受用,却斜睨着夫婿,嗔嗔地用低语怨道:“就知道作那样的用。”说着间桃脸更红,神态更个委婉……

这孙生看了听了,焉能没个心猿意马。

这孙生立个将小儿放下,涎涎地看了妇人一晌,终还是又定了定神,用力地将个妇人推开,道:“儿他娘!你可听好了,好好侍候我那儿子,呃!你看我那儿,他可不亦是我吗,你不时常放我不下吗,我不在你身边时,你看着他,即当作是看着我了。”

妇人涎涎地瞅了他一眼,看他恁得意,不由就有打趣他的兴致,遂羞赫赫嗔道:“那可不一样,他是我儿,你亦是我儿?”

噫?孙生一愣,不由笑了。

这个小妇人!

孙生一把拉了妇人,嗔怪道:“你反了吧?想上天啊!还惯着你了,真个三天不打,上房揭瓦,胆敢占起我的便宜来了!”随之便捏了妇人的脸,妇人则抱起他头,与他相吻,两人自是又一番旖旎的亲昵。

那孙生道:“你道看小儿的活计,是恁个轻易的吗?”

妇人不解,只定定地看向夫婿。

那孙生便讲了,说有一个老太在自家街门口领小孙子玩,那小孙子不到三岁的年纪,活泼而顽皮,到处乱跑,也不怕个生人,但老太却是个极随和好性的人,见小孙子不安生,数落起小孙子时,也个笑眯眯的。

一会儿,来了个过路的中年妇人,妇人象是见面熟似的,长得也颇和颜悦色,一见那小孩,不管认识不认识人家,就抱了起来,又逗那小孩,说“呃!这是谁家的小孩,长得怎恁乖呢!好喜人啊!”跟着便拍孩子的小脸,摸小孩的耳朵,顺便又戏谑谑地看人家小孩的小鸡鸡,小孩不由被她逗得格格大笑。

老太在一旁看着,见她逗自己孙子,心里也好不的受用,却谦逊地说:“还乖呢!可不淘气死了。”

妇人便将脸转向老太,笑说:“老人家,话可不能那么说,这淘气的孩儿又怎的了?你没见,淘气的孩儿个个都是有本事的,又聪明又机灵,长大了,定是个有勇有谋成大器的,而安生的孩儿,却向来老实本分,倒不见的能做出什么大事。”

接下来,妇人又转向了小孩,也继续拙逗那小孩,声音极其的委婉好听,只听她道:“是不是呀?小公子?是不是呀?我的小爷?呃!你长大了,可不是要做大事吗?呃!你奶奶嫌你淘气,我可不嫌,你跟我走吧,我的家里又有刀,又有枪,又有弹弓,还有大马呢,你想骑吗?”

孩子再个被逗得笑嘻嘻的。

妇人,也再个笑嘻嘻地向孩子的奶奶挤眉弄眼。

孩子的奶奶也仍笑眯眯的。

那妇人又将脸转向小孩,继续拙逗,道:“呃!如此,你个乖乖算是同意了,那咱走吧!咱,这就走。”

孩子仍笑嘻嘻的,妇人也笑嘻嘻的,孩子的奶奶也仍笑眯眯的。

笑嘻嘻笑眯眯中,那妇人,抱着小孩即走,很快即走远了。

孩子的奶奶见那妇人在街上拐了个弯,不由一愣,这才隐隐有所明白,待慌不列迭地跑到妇人拐弯处,哪还有妇人,哪还有孩子?

孩子就这么丢了。

天呢!天下竟有这等事!

孙家的妇人向来对什么都漫不经心的,听了夫婿的此一番讲解,不由也一凛。

那孙生却又个一乐,用手指戳着妇人的眉心,道:“哎!看小孩的,你听我说,孩子交给你了,你给我上心着点,胆敢让小孩有任个差错,看我怎个处置你?”

妇人看了他一瞬,涎道:“好说!我自会用心照应,自不会象那孩子的奶奶那样,不过呢,这还要看你,如你待我好,我则待他如龙驹一样,如你待我不好,他则连土坷垃也不如。”

天呢!这妇人又来了,真个的老生常谈,好象时时事事都能拿个“待她好不好”来要挟他。那,怎个算是对她好呢,怎个又算是对她不好呢。

孙生不觉又喜又气,不由再个狠狠地抓住了妇人,禁不住的在她身上又搓又揉,连带着还又推又搡,妇人却直高兴地嘎嘎大笑。

孙生见她笑得刮天看地,如同狂风中摇拽不止的蕉柳,不觉亦哈哈大笑,同时也想,呃!谁说她脸儿多性儿躁?谁说她冷冰冰的?她可不热烈得如一团火吗?

孙生说:“小妇人,恁个高兴,原搓你揉你推你搡你,即算是对你好啊?那我可不天天搓你揉你推你搡你,连带着也打你。”

妇人羞红了脸,道:“那还得看你,如你是好心好性,又笑嘎嘎的,那,打也的,骂也的,怎个对我都行,而如你是板着脸,怒凶凶的,则给我唱,我也不喜。”

孙生拍了大腿,好似非常的无奈,道:“如此,为夫的,则以后得时时对着你大笑啦,哪怕为夫的正烦恼不痛快呢,哪怕为夫的正要哭呢,也得这般?”

妇人涎涎地点点头。

那孙生呆呆地看了她一瞬,突一把狠狠地捞起妇人,跟着便不管不顾地摁了她至身下,道:“那摆调人的小妇人,如此拿捏,如此为难为夫,为夫的可不先打坏你的张致,再休了你。”

妇人立个口吐丁香,将个香舌递于他口内。

两人,哈!两人,真个甜蜜又烦恼。

那孙生不得不又个将妇人从身上推起,道:“你不找罪受吗?竟挨不得到那一天。”妇人红了脸,也推了他一把,道:“是哪个挨不得那一天。”夫妇俩,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后相视大笑。

那妇人说:“方才,那是你家哪来的亲戚,在这里好一番的疯言乱语,怎那般粗野放肆呢?竟没的一点儿规矩和调养,亏得她还衣着光鲜呢,也难得你家有了这么一衣帽齐整的人?”

孙生涎说:“什么亲戚,呃!你说的他“衣着光鲜”,又说他“衣帽齐整”,那不你家才有的亲戚吗?呃!你们家富贵,你们家亲戚也富贵,人人可不“衣着光鲜”、“衣帽齐整”吗?而我家贫,又乡巴佬,我家亲戚自也贫,自也寒寒酸酸的,自也不会来得这里,在你这高高贵贵的夫人面前疯言乱语。”

妇人未料得,他个向来以正而八经读书人自居的夫婿,还会如此个说话呢?这不嘲讽漫骂人吗?且咬人的狗儿还不露齿,真个可恶,不由嗔嗔地白了他一眼,道:“哼!恁油嘴的汉子,我这一句,你倒十句,比个妇人还碎。”

孙生呵呵一笑,道:“那不想看我家娘子生气时的俏丽样子吗?呵!不气气你,怎个能看到,呵!这好一时还未见到呢,你生气时怎恁好看呢!”

妇人果然低了头,“噗嗤”一声笑了,却又道:“滚!油嘴滑舌!你就恁喜欢气我?”

孙生道:“谁个气你,呃,你就恁喜欢生气?这往后,知你爱生气,还就不哄你呢。”

两人,你来我往,便又斗上了嘴,斗了一晌,这才回到正题。

妇人道:“说到底,她到底是谁,是你的哪门子亲戚?是你哪门子的好街坊好邻居?你不进来时,她还和你说话了吗?”

这孙生不觉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问“谁个和谁说话了,我这进了院子,就径自去了上房,在院子里,根本就没遇到过任何人。”

天呢!这就奇了,妇人明明听得她和夫婿说话呢,她说“你回来了”时那一声,倒没的太放涎,象个正经的良家妇人。

孙生见她愣怔,遂问她到底是怎的一回事?

这孙家娘子遂将刚才夫婿未在屋时,有个妇人造访的事说了,说那妇人怎一个大列列地进了屋,怎一个的进了屋即开始大剌剌地戏她如何如何长得好看,又怎一个的不顾那天的冷热而没轻没重地将个小儿从被窝里孟浪地拽出,还怎一个的一惊一吒地逗弄那小儿,亏得没吓着小儿,而个妇道人家,临走时,还尽说些没的一点章程的混帐话。

这孙生不由奇了,问“你不认她?”

孙家娘子说:“不认的。”

孙生便急了,道:“你不认她,何以让她个生人进了你屋,还抱了儿子。”

这孙家娘子也急了,道:“你不向来认为我个冷漠,不会待人吗,她个喜哈哈地进来,我还只当是你家的哪个亲戚呢!”

孙生悻悻道:“我家才没这号亲戚呢。”

孙家娘子不由又意怔了一晌,自思,幸个还没将那人的疯疯癫癫的疯话,告诉他呢?要不然,还不定会怎样呢?却是这一妇人到底是谁呢?不行,或早或晚,须的找她出来不可。

过了会儿,那孙生交待她说:“以后,陌生的人莫的招惹,更没的让他着咱家孩子。”(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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