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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九章 翻脸

听潘氏继续为五娘讲故事。

说那乡下的男子与城里的小姐成婚后,住在乡下。

他们住的乡下,出村即是山,山上有一个精灵,前世里曾结识过这小姐,小姐曾对他管顾过,那时他还是个生灵,只是小姐对他管顾的不上心,随心所欲,高兴时,对他又搂又抱,亲昵得不得了,不高兴时,他则象个出气筒似的,让他又爱又恨,他遂想报复这小姐,这精灵于是就变作小姐的样子,接近男子,时不时提醒男子是壮元公,暗示男子,以功名为重,冷落小姐。

男子果然冷落了小姐,哪知这小姐颇高傲,见夫君冷落自己,性情变得暴躁,屡对男子进行嘲讽,骂男子是乡巴佬,没有见识,不中用等等,夫妻交恶不断,男子不由厌恶妻子。

最后,那精灵再次出面,变作小姐,要男子写休书,离开男子,男子便赌气写了休书,成全小姐。

接下来,男子中了壮元,带上他的父母儿女去官地上任了。

那小姐一切还蒙在鼓里,对个休书等什么根本即不知道,只痛恨男子负了心,抛弃了自己,以她极刚强的性格,自然接受不了这样的结果,遂气病了,也气疯了。

那精灵又出现了,此次它化作的是男子,以男子认错的名义去接近小姐。

那小姐正神志不清,另,也因了女子自来是爱情动物的天性,也没得任何分辨,就接受了这精灵化作的男子,与他和好如初,两人也宛如又回到了初婚的时光,温柔相爱。

但那精灵本就是来报复小姐的,它摄取了小姐的元神,玩弄小姐的身体,也致得小姐怀上他的孽种,使得小姐身心都受到了摧残,小姐也因失了无神,而愈加衰弱,终致病而死。

一年后,男子因祭祖回乡,听到了家乡对小姐的种种议论,很纳闷自己明明已离开了此地,怎还有自己与她在这里的热烈勾且呢,而根据家乡人有鼻子有眼的议论,家乡人也提到了那精灵,遂才认定当初是上了那精灵的当了,而此时小姐也已去世,男子不由很心疼小姐,不由也追悔万分,痛苦不已。

世间事,历来缤纷复杂,扑朔迷离,一人一想法,人心极易被迷惑,这就让一些别有用心的人获得了可乘之机,人迷惑人,尚能得呈,况精灵化作人去迷惑人,岂不就更易了。

男子回到了官地,为自己当初的上当,为不忘被精灵折磨死的妻子,终身未再娶。

精灵做了坏事,自有对他的惩治,他摄取了小姐的元神,不得不又吐了出来,以再还给小姐的亡灵,同时,又拿出自己三百年的道行补给小姐,使得小姐在阴阳界无所不能,只安心等他的夫婿……

潘氏的故事讲完了。

五娘却似惘然未知。

潘氏呵呵笑了,她端端地注视了五娘一瞬,问:“想不起来了吗?”

五娘一怔,奇怪她何以问自己这样的问题。

潘氏又个呵呵一笑,道:“好憨的妹子啊!怎越来越傻了,如这样,便可不敢再拖了,再个拖,岂不更想不起来了吗,那罪也就更大了。”

五娘更觉莫名其妙。

那潘氏却讪讪道:“啊!妹子,一个人孤零零的这么多年,好不可怜啊,山下有一个放羊的,你去看他可否象哪一个人?”

五娘再个嘀咕,心说,这与我何干?

再看那潘氏,那潘氏已飘飘地走了,五娘看着她的背影,她不知何时竟已换上了一身黑色的长袍,她长发飘飘,身子一纵,竟象飞得一样地跳入了绝壁之下的苍林之中了。

五娘好不疑惑,觉得他的黑袍黑发,好不熟悉,同时也依稀记得有个黑袍黑发的人,曾对自己好不的温和友善,莫不,刚才的潘氏是他?

五娘震惊,跟着便也飞下了绝壁。

却是到了绝壁下,哪还再有那人?

五娘走出山林,在山野中游荡,这时,她看见了坡上有一群羊,正好有个人在那儿看那群羊呢,遂想起了那人刚才神神叨叨的一番话,呵!怪不刚才那人让自己下山来看放羊的呢,果然有这么一放羊的。

五娘想到那人对自己温和友善,而他要让自己找那放羊的呢,定不会是什么歹事吧?

如此,五娘就去找那放羊的,看到底会是怎个端底。

五娘觉得大剌剌地突找一陌生的男子,好不的没话可说啊。

五娘灵机一动,想出个法子,将自己的衣服撕破,向他借张羊皮试试。

五娘见那人身长体阔,脸膛又黑又脏,不过很耐看,他的眼睛又大又亮,看上去,很温暖,且那人一见她即先笑。

这人一笑,五娘倒没了主张。

慌乱中,五娘也没的任何思索,张嘴即说:“有没有死的羊?”说完,不由一愣,只怪自己怎这样问话?

不想,那人也一愣,眼睛当即就眨了一下,好象吓着了他似的,哈!真个老实,也真个有意思。

那人问:“要死羊做什么?”

她说:“天冷了,要做衣服。”

那人似不懂,她就解释道:“其实,要的是死羊的皮,要你好羊,怕你不舍得给。”

那个人立个笑了,却拧了眉头,道:“哪有那么现成的死羊呢?”接着道:“呃!你不要做衣服吗?”然后,这个人就开始抚头揣思,很快他就面露喜色,想必他想出了注意,果然他兴冲冲地回到了他的窝棚,却是将他的皮袄拿出来了。

哈,真够实在的。

五娘也不嫌他脏,接了他的皮袄,就披在了身上,不想身上立个热乎乎的,天呢!多少年过去了,五娘好似还再没觉得出热冷过呢。

五娘接了她的衣裳后,已好象不知再说什么,讪讪地站了一瞬,好不觉无所事实。

五娘想,呃!这已接了他的皮袄,可不该走了吗?呃!这就走?可不也太简单了。

但,五娘仍走了。

五娘回去,突觉自己身上有一股味,是什么味,说不清,但特好闻,她特喜欢。

五娘立个明白了,哈!是那皮袄了。

她立个将皮袄脱了下来,一看,唷,那皮袄怎恁脏,衣领子硬硬的,黑得明光,还散发出一股浓浓的味,正自己刚才闻到的味,不过,闻着这衣服上的味,她身竟也暖暖的。

五娘窃喜。

另,五娘想黑衣人让自己去找他,不会即这么简单吧,从始至末,就是个他给了自己个皮袄,自己就回来了,什个也没发生……

五娘旋即蒸了一锅馍,然后就又出发了。

她想,再到那里,说些什么呢?

她灵机一动, 突想好了,就说自己不会白穿他的袄子,呵!

她很快即到了那里,见那人正喝饭呢,她想起了自己准备好的话,就反反复复地说起来了,然后,她将馍往那人身前一推,就想再为这个人做点什么,那不,他个汉们的被窝定脏脏的吧?她就为他整整吧。

她去了他的窝棚,哈,那里果然脏极了,她掀起了他的被子,一股比那皮袄上更浓的味道一下即灌入了她的鼻子,真个的沁她的心脾,她太喜欢这种味道了,却是这被子里外都是有土,她掂起了那被子,拿到外面,狠命地拍打那被子,以将被子上的土拍打干净,然后,她再回到窝棚,将被子铺好,铺后后,她自己也不知怎得的,竟迫不急待地躺进了里面。

不一会儿,那个人,吃完了饭,也躺进了里面,他一挨到自己,自己立个感到了一种久违了的温暖。

不知怎的,经了那一夜,她竟不想再离开那人了,遂在接下来的几天里,她和那人形影不离。

那人始终笑眯眯的,问她是哪的,家里可还有人,她诳他,说家就是这里的,家里没有人了,那人更高兴了,正好这山野内也没得别人,他便将她圈在他身上,同时亲她,然后笑嘻嘻地盯着她看,非常地得意。

她只觉得这人,渐不老实了,胆子好象越来越大。

她没来由似想起了什么。

她想起来的是孙生。

哦,当初也是这样的,孙生也是这样看自己的,后来,他将自己弃了,然后,他又回来找了自己,先认错,待自己心软了,和他又好上了,他便又将自己当成玩物了。

她似乎越想越多,很多场景,即在她的脑子里清晰起来了。

孙生说,“怎的,你做了我的老婆,可不就该让我这样吗?”

她破然大怒。

接下来的场景,即象前章《贩羊的》所说的那样,那时,说这人是“贩羊的”五娘认为这贩羊的是来玩她的,遂对好不的羞辱,也将贩羊的送给她的皮袄,愤怒地扔给贩羊的,然后悻悻地走了。

五娘,未料贩羊的也是这样的人。

五娘,恨死这样的人啦。

为此,五娘见不得这样的人,见了即杀。

呵!五娘可不有的是能耐吗,她曾在这山上多次碰到过这样的人,尽管那山上后来来的人少了,但仍有那不长眼的,看着娉娉婷婷的五娘,五娘容颜也美好,那些人就起歹念,五娘却是不客气的,三下两下,即拆得那些人八块大卸。

不过,五娘一直觉那贩羊的,似与别的还有些不同,因毕竟贩羊的并没主动招惹自己,且与那贩羊的几晌相处,他对自己始终也好不的温柔。

赶走了贩羊的,五娘又回到了孤冷的洞府,不由好不感空旷寂寞,不由也开始想那贩羊的啦,甚至想,他竟有些象初嫁孙生时,自己与孙生温存相爱的情景,尽管他是个贩羊的?而那时的孙生不也只是种地的吗?

深山无日月,这洞府好象只一晌,人间又过了几年。

没多久,敏感的五娘,依稀感到那贩羊的又来了。(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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