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水兽拖船,速度快了很多,人的心情也不由舒畅起来。
跟之前的速度相比,现在是从牛车一步升华到了高铁,别提多爽了!
“人生的感悟每时每刻都在变化,就为这点小事居然感到高兴,我真是越活越回去了!”
心情很好的张天流跳到水兽浮出水面的背脊上,左右环顾,防止有海兽来袭,把可爱的水兽给吃了。
除了他,船上的人没谁有这本事,神棍钟的占卜术不是什么都可以逢凶化吉的,他算的只是几率大小,哪怕万分之一的几率张天流也不想去冒险。
安安心心的抵达符文大陆,进修个十几年就离开,继续前往天涯,在一处能修炼的地方突破到五六境,就能去闯下一道无风海了。
韫海山潮卷记载的三道无风海,一道在南陆北方百万里外,一道在金景旁边,一道在符文大陆前方,张天流就差这前方的一道,迈过了距离天涯就不远了。
其实从这里看,天涯的确变大了,但轮廓还是很模糊。
不过张天流怎么看,都感觉前方的天涯好似一个巨大的星球贴在大气层上一样。
掏掏口袋,摸出一包烟,取出最后一根,张天流绝望的点上,将烟盒丢进海里,反正是木质的,作为一个有素质的人,张天流岂会干污染环境的事?
闲来无事,心情也好了,张天流就开始研究四力惊禅的问题。
他物品栏里阴判传承可不少,看看能不能再融合一两个。
结果研究来研究去,半年过去他都没有找到合适的办法。
四力就是一种平衡,跟五行一样缺一不可,多了也不可。
除非换一种功法,但目前没有可以代替的,多种力量的功法本来就稀少,修士缺什么就喜欢用法宝代替,张天流也是将多余的阴判传承炼制成临时法宝用过,但提升的空间不大。
除非是本命法宝,但这种东西张天流从来不碰。
因为本命存在心神联系,受损了会遭到反噬,过度祭炼也会遭到反噬,好比晁良被血灵反噬一样。
离开了血灵他修为全无,无法突破又会被血灵吸干,处境尴尬到了极点。
现在张天流跟血灵的关系只是单纯的合作,跟养一头猎犬没区别,猎犬死了他还能养另一头,如果祭炼成本命血灵,不仅用精血喂养,还要防止它变得太强超过自己的掌控。
张天流修为本来就低,而血灵品阶已经如同六境修士,自己再多血也不够它吃的。
现在多好,用别的修士精血喂养不同样变强。
而且血灵一直以来都不闹脾气,很老实,不会想方设法的让自己去杀人喂养它,如果出现这种情况,张天流会毫不客气的灭了它,因为这种灵会影响主人的心性,在主人有理智时还没什么,如果心情不好,有了心魔,很容易会被它影响,堕入魔道。
张天流又不是无敌的,之前因为被化气这点小事都烦躁了个把月,说明他的境界还不够,当然在这种情况下,就算张天流放血灵出来它也不敢,因为它是灵体,而这个地方能在一刻钟内把它吸得一干二净。
时而做研究,时而跟神棍钟下棋闲聊,有时候还要控制水兽躲避海兽,如此跌跌撞撞的过了两年,终于,张天流激动的看着前方的海岸线,几乎要热泪盈眶了!
离开永夜到现在,算起来整整三年啊!
虽然三年对修士而言很快就过去了,但对普通人来说依旧是漫长的,而现在他们跟普通人无异,三年几乎都待在船上吃喝拉撒,丁点大的地方想干什么都做不成,最耗时,也最容易忘却时间的打坐修炼又办不到,对他们真是一种折磨,不过大家都挺过来了,心性也成长不少,但看到大陆时,依然无法保持冷静。
“这是……安沱山啊!”岐父站着甲板前,望着前方水湾上的低矮山脉,感慨道:“一别三百年,故乡依旧!”
山脉下的水湾是最好的停泊处,它三面环山,山势如月牙环抱,乃一处难得的避风港,也是安沱山名字由来。
山湾中就有一座村庄,只是规模不大的渔村,张天流等人的到来立即引得村民的瞩目,因为这里极少有外人来,近百年就他们这一艘。
如果是外人,这件事必须要禀报给村长知晓,否则一律按照藏匿外族论处,此乃杀头死罪!
“来者何人?”码头身披特殊骨甲的乡兵冲着水兽头上的张天流喝道。
张天流不答,神棍钟这时候站出来,呵呵笑道:“老夫钟泰蓬,曾是安沱镇人士,船上的也都是本土人,岐家的可否知道?”
“岐家!”乡兵眉头大皱,村里的确有岐家人,但从未听过哪一家近些年离开过村里。
岐父也站出来道:“我家就在村西头,山里还有我祖上的坟,岐长亘便是我祖父……”
一听这话,乡兵忍不住道:“胡扯!岐长亘的后人百年前就死绝了,坟都让雨推平了,你是他孙子,莫非你活了几百年?”
这要怎么解释?
说出去修炼有成?可符文大陆讨厌修士啊!
要说不是,搞不好回家就无望了。
便在这时,村子里出现一位老人,虽年过古稀,却步伐稳健,跟神棍钟有的一拼。
“阿开?”老人刚走近小码头就眯眼打量岐父问道:“可是岐开?”
“阿正!你……”岐父看到老者大吃一惊,忍不住爆出一句:“你咱还没死?”
一听这话,老人登时暴跳如雷道:“放你娘的狗屁!怎么说话的?你死了我都没死!”
“不!我是遇贵人赐药活到今天,你不同啊,你应该没离开过村里吧?在这里最多活个两百年,这都三百年了!”岐父不可置信道。
“唉,说来话长,行啦,让他们靠岸吧,都自家人,说起来,你还是他侄孙呢。”村长扭头对乡兵道。
一听这话,乡兵苦着脸道:“好吧,既然老村长都说了,你们就靠岸吧,不过这头水兽得引到那头的崖角。”
“我知道,恪儿啊,你去。”岐父让岐恪牵着水兽离去,其余人行船靠岸。
张天流没有跟着岐恪,而是在岐恪跳上水兽后背时,他直接跳到岸上活动筋骨,目光则开始打量这四周与乡兵身上另类的骨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