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雨绵绵了许久的天气终于开天了,所有人都觉得心头松了一口气,那样阴沉的天气,虽然说能够消除夏日的暑气,但总还是让人觉得有些不习惯,整日整日的没精打采。
“你们俩怎么了?”微胖女孩儿又凑到了十二班的那个女孩子的身边,若无其事的问了一句。
“没呀!我俩本来就没什么事呢!又能够出什么事情呢!”女子话语出口,心里却一颤一颤的,不痛不痒,却很难受。
“真的吗?”微胖女孩吃了一口苹果,又问了一句。
“是呀!”女孩抬起了脑袋,想笑一笑,却怎么也笑不出来,不伦不类的,苦涩无比。
“他和他一样吗?其实,你们本就不应该在这个年纪考虑那么遥远的事情!”微胖女孩将手中吃剩下的果核‘咻’的一下扔进了不远处的垃圾桶,不偏不倚。
“是呀!人嘛,总喜欢在同一个地方摔跤,即使所有的人都提醒你,应该要注意一点,应该长点心,应该吃一堑长一智。
可是,那个时候,他就那样的出现了,在晨光熹微的清晨,淋着淅淅沥沥的小雨,就那样甩了甩脑袋,一滴雨水就那样不偏不倚的落在了我的脸上,让人觉得清醒异常。
你知道的,他是那样的绝情,不留一丝情面的将一切推到了我的身上,若不是立下了保证,只怕,我父母早就知道了,也对我失望透顶了。”女孩像是找到了倾诉的对象,她们俩的感情真的特别的好,所以,好多话都互相说。
“可他又有什么好的呢?”微胖女孩有点不解到,她似乎又看见了那个懦弱的小女孩,她就那样无助的望着天空,天地之间在一瞬间就充满了满满的孤独之感。
“他其实也说不上什么好的吧!只是对我很好,从最开始就对我很好,在我最无助的时候,他总能出现,就像那个周围,他听说我的生活费掉了之后,毫不犹豫的就去银行取了钱,没说要还,也没说不还,只是问了句‘够吗?不够,我再取点!’。
那天的他好暖,所以,我就在心底里确定和他做朋友了。”女子略带回忆的说到,那也是一个酷热的日子,太阳高悬于天,大地被炙烤的火热,人们轻轻的拂过额头,就能带走一大片的汗水。
“你动心了?”微胖女孩双手支着脑袋,看着面前的女孩,想着自己的小心思,她似乎并不存在这些烦恼,小胖妞的爱情注定来的比较晚。
“我不知道,只是,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我就习惯了那么一个人在自己的身边,会期待,某一刻,会在某个地点和他相遇,一句小小的问候,也能让人的心情变得愉快。”女子仰了仰头。
“妞呀!看来长的好看也不怎么好哟,多烦呀!”小胖妞笑了笑。
“是呀!所以,还是我们一起过吧!”女子也笑了,似乎心里忽然就轻松了许多。
“想多了吧!花花世界,大千美男,我可不能在你这颗歪脖子树上吊死了,再说了,不是,还有一个等着你在吗?比如说,那个给你送吃的那个!”小胖妞一脸向往的说到,不过,女子看了看她腰上又多了一层,就无奈的笑了笑,不过心中的阴霾不知不觉就降低了许多。
“他吗?不适合吧!而且,我不能连续摔三跤吧,那我就真的有点缺心眼了,而且,我还让刘珏帮我把东西给人都退回去了呢!”女子有些无语的说着,他们根本就没啥交集,除了某一天,他忽然见到了自己,然后,想法设法的弄到了自己的班级,还有联系方式,可是,连话语都没有过呢!
“是吗?那你也不能孤独终老呀!终归还是需要试试呢!”胖妞说道。
“可是,人真的有些累了,从心底里觉得累,只想默默的趴在原地,一动也不动就好了。”女子将脑袋枕在了自己的胳膊上,双目紧闭,呼吸慢慢的变得有些绵长了。
“你和他究竟怎么了?”胖妞终于察觉到了事情的严重性。
“我和他似乎离得好远好远,就像最初的最初那样,如同陌生人一样的相识,我似乎始终都没有了解过他。”女子睁开了眼睛,阳光刺的眼睛生疼,忍不住的想要掉下眼泪。
“你们闹别扭了?”胖妞小心翼翼的问道。
“没有!”女子简单的回了句,换了个方向又趴着了。
胖妞看了看她,又看了看门口,班主任老师似乎已经在那里站了很久,脸色甚是不善,她赶紧低下了脑袋,可是那种如芒在背的感觉并没有消散,她又看了看自己身后的女子,然后,轻轻的拉了拉她,再回头的时候,老师已经离开了。
佛罗伦萨,阿尔诺河。
清澈悠缓的阿尔诺河之上,一艘雪白的游轮如同一片无根的浮萍随着水流缓缓的移动。远处的佛罗伦萨圣母百花大教堂传来了准时的晚钟声,三三两两的居民开始漫步在了美丽的河堤之上,或带着娃儿,或遛着狗,也有热恋中情侣在晚霞的映衬之下打了一个美丽而又浪漫的kiss。(打kiss,接吻,情侣互诉爱意的一种方式。)
“喂,你怎么了?说说话呗?”希尔死皮赖脸的问道,他已经陪她很久了,从她回来不久,他就赶了回来。
李若禅斜视了他一眼,又给自己开了一瓶红酒,97年的罗曼尼—康帝,波吉亚家族酒庄的藏品,每一瓶就价值天价,可是,在李若禅的手中就和如同的二锅头没啥区别,她只是有一杯无一杯往嘴里不断的逛着酒酿。
“喂,你会醉的,醉的不省人事。”希尔继续说道,他的脑袋有些大了,心里却满满的失落,可是他不能离开,因为,她需要一个人陪着她,需要一个人让她厌烦。
“你好烦哦!比八九十岁的大妈还唠叨,说起话来,没完没了的。”李若禅半醉半醒的说完了这句话,然后,整个人离开了自己的座位,走向了一旁的船舷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