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王凡从梦中醒来不是被吓醒的,而是胃部抽搐抽醒的,他睁开眼第一件事就是冲进厕所里吐。
“王凡,你怎么啦?”孙秀华听到王凡发出的动静,急忙赶了过来。
“没事,有点恶心!妈,你不用管我。”王凡摆摆手,对着母亲说道。
“这大半夜的,都吐成这样了,还说没事?”孙秀华看着王凡苍白的脸,关切的问着:“该不会是得胃病了吧?”
“没事,你回去休息吧。”王凡吐了一会,感觉胃里实在没东西了,便重新躺回了床上。
这时孙秀华端着碗推门进来,“吐了那么多,肚子都空了,来喝点汤吧。”
王凡也感觉有点饿了,便接过了碗,“妈,这是什么?”
“排骨汤啊,昨天晚上熬的,你都没喝。”孙秀华溺爱的看着王凡,“我特意给你多夹了几块排骨,赶快趁热吃。”
王凡看到碗中那些大块的排骨,顿时一股意想不到的恶心感自自己心底传了出来,胃部顿时一阵疯狂痉挛,
“呕”,
王凡丢下碗筷,冲进厕所,干呕起来。
留下一脸茫然的母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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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大早,王凡就赶到警局,冲进彪哥的办公室,“我找到证据啦!”兴奋的声音回响在整个楼道。
“哦。”彪哥。
“……”王凡,
他疑惑的问道:“不出警吗?”
“非常感谢你一大清早的哄我开心,我个人觉得倒不如来份早点比较实惠。”彪哥抻了个懒腰,打着哈欠说道,可以看出他为案子又加了一宿班。
“……”王凡,
“把案子破了,我请你们吃大餐”,他怕彪哥还不信,“我再给你买双新鞋。”
“你又来调侃我?”彪哥一下子就生气了,“出去,出去,哪凉快哪玩去。”
“真的,我不骗你。”王凡不理解,他说的可是实话啊。
“谁要请客吃饭?”办公室的门推开了,一位身穿白大褂的女人走了进来,女人很漂亮,身材精致、皮肤白皙,最重要的是她的气质,
用王凡现在内心的话来说,就是,“额滴龟龟,好漂亮啊,这是警察么?”
“艳玲,快坐。”彪哥一改懒散的态度,赶忙搬过来个椅子,殷勤无比,王凡都怀疑彪哥是不是欠了这个女人好几亿。
“我昨晚又把尸体检查了一遍,死者在体内发现了微量的安定残留,可以证实,死者是被麻醉后杀害的。”
王凡这才知道女人的身份,原来是法医,女人当法医已经是很少见的了,关键还是这么漂亮的女神。
“幸苦你了,还没吃早饭呢吧?”彪哥给王凡使了个眼色,“快去买早饭。”说完他又关切的问着女法医,“老样子,豆浆,油条,加鸡蛋,不放糖,对吧?”
王凡正惊讶彪哥居然有这么细致的一面,门又推开了,王刚的头探了进来,“谁请早餐?有没有我的?”
彪哥一指王凡,“这小子说带我们破案以后,要请吃大餐。”
王刚原本兴奋的脸色立马变成绝望,嘴里还念叨着,“完了,完了,这辈子都指望不上王凡请吃饭了。”
“你……”,王凡刚准备翻脸,突然灵光一闪,“500块,赌我今天就能破案,干不干?”
“赌就赌,终于有钱吃大餐喽。”王刚很爽快的答应了,他巴不得让新同志吃点苦头。
“那好,我买个马,1000块跟王刚。”彪哥也来了兴致,“艳玲你来不来?”
这个叫艳玲女法医脸色一变,“你们居然在警局里赌钱,太过分了!!!
我出500,看好这个小伙子。”她指了指王凡。
“……”王凡,说好的女神呢……
“那就这样,二十分钟后出警,王刚你安排一下。”彪哥下达了命令,随后他又迟疑道:“嗯,人不用带太多。算了,把王杨叫上,咱们五个开车去,万一不是现场,就丢人丢大发了。”
在王凡的指引下,彪哥他们五个驱车来到了许浩租住的这个小区,王凡从交谈中得知这个女法医叫孟艳玲,也是个大龄未婚女青年,能看的出她和彪哥互有好感,只是不知道为什么这层窗户纸始终没有捅破。
雨后的空气中还有一股泥土的清香和芙蓉花花香夹杂在一起,小区的环境还是不错的,顺着一面倾斜的灰墙走到这个小区最偏远的角落,他们走到了那架通往地下的狭长阶梯。
业主告诉他们这个闲置的地下室本来是打算出租给一些来到此地的驴友和打工仔,但是被一个男人长期租住了。
几人顺着阶梯向下走,
“你们别说,要不是手机的手电筒开着,我还真不敢独自进这种阴森恐怖的地方。”王杨说这话的时候身体有些颤抖,看不出他胆子居然这么小。
阶梯尽头是一扇幽幽的铁门,门上的锁头已经坏掉了,不过主人并没有下决心换掉,而是容忍了这个阴暗潮湿的环境对外开放。
彪哥推开锈迹斑斑的铁门,一股恶臭扑鼻而来,玄关的位置堆了好几个快递的大纸箱,还有一桶白色的墙漆,把本来就不宽的入口堵得只有能让一个人通过的便道,纸箱都没有拆封过的痕迹,但是已经有姜黄色的液体渗出来,还有几个纸箱被老鼠刨出了一个洞,各种霉变植物的味道散发出来混杂在一起,几个人差一点就当场吐出来。
彪哥特意照了一下箱子上的快递单,从填写的快件内容来看,都是一些当季水果,发货的地址在西北的某个县城,收件人的姓名相当潦草,旁栏有同样很潦草的备注急件,优先派送。
王刚摸索着打开了墙上的电闸,灯光把这个地方照得稍微亮堂起来,然后他们小心地从夹缝中挤进去。里面的摆设并没有想象中那么不堪,打扫得算得上干净,只是依然被恶臭围绕着。
“我怎么觉得这臭味这么熟悉?”孟艳玲使劲嗅了嗅,法医的鼻子一般都比较敏感。
“都是些烂水果的味道,怎么可能不熟悉嘛!”王刚捂着鼻子抱怨着。
孟艳玲又深吸了一口气,愀然变色,“不对,这是尸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