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将军的府邸之中,此刻早已是暗流涌动,孟自半夜离开之后,这潜藏在将军府邸之中的各方势力,就开始忙碌了起来,到处打探消息,散布谣言,同时又将信息传递出去,忙得不亦乐乎,一丝丝的躁动,一丝丝的不安萦绕在整个府邸之上。
‘玉蝴蝶’到底是少不更事,丝毫没有意识到眼前的变化,回到自己的榻上继续呼呼大睡。其实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大将军的身上,压根就没有人将其放在心上,在他们的眼中这不过是一个被娇惯坏了的千金姐。于事无补,谁还愿意将心思放在她的身上。
鼓声急促,惊醒了南方来的贵客,楚太子熊横到底不是泛泛之辈,耳聪目明,从榻上一跃而起,顺手抄起枕边的吴钩,严阵以待,见四下无事,随即冲着门外大喊一声。
“端木无情!”
一声过后,这端木无情推门而入,第一时间出现在楚太子熊横的面前,不知道是先于楚太子惊醒还是压根没有睡着的缘故,行动之快,的确是让人咋舌。
“太子!”端木无情上前抱拳施礼。
楚太子熊横见端木无情进来,这心也就放下了大半,困意袭来,一脸的睡意,朦胧的双眼,似乎睁开,又似乎闭上,慵懒的问道:
“外面何事如此吵闹?”
“无有大事不会紧急朝会,看来这秦国的朝堂之上,定然是出了大事!”侏儒武士回答道。
一听出了大事,熊横双眼放光,立马就从朦胧之中,彻底的挣脱出来,眼前顿时无比的清凉,像是在自言自语又好似是与端木无情交流道:
“会是什么事呢?”短暂的思索之后,熊横从榻上站起来,在房中来回的踱步,思索着会是什么事情,居然能够惹得秦国朝堂紧急朝会!想了一会儿,心想‘算了!还是派人出去打探一番吧!‘随即开口吩咐道:
“去!赶紧将手下的密探全部撒出去,务必在天亮之前,搞明白秦国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是!”端木无情转身离去,眼看就要开门出去,熊横在后面好像又有了什么顾虑,接着道:
“端木不要忘了去看一看‘玉蝴蝶’!不管发生了什么,总要保证她的安全!”
“是!太子放心便是,属下早已关照过朱一刀,让其暗中保护姐的安全。想必这个时候,也应该出发了!”
果不其然,朱一刀在听到鼓声的第一时间,就知道秦国肯定是发生了大事,十几年的潜伏,使得自己对于秦国的事情,相对熟悉,本打算赶往楚太子熊横的住处护驾,转念一想,自己并不知道他们的落脚之地,怎么护驾?好在想起了端木无情的交代,收拾妥当的朱一刀借着夜色,直奔将军府而来。
楚太子熊横听到端木无情这样的安排,心中十分的高兴,嘴角露出满意的笑意,轻轻的一挥手道:
“好!下去吧,天色尚早还是多休息一会儿。”着转身回到榻上,继续酣睡。
端木无情心翼翼的关上了房门,随行的武士多半早已惊醒,这些常伴左右的武士,都是历经千挑万选而来,人人都是十分的警觉。
对于列国的重大事宜也是十分的了解,知道这秦国连夜敲响的鼓声,定然是意义非凡,看来今夜又是一个不眠之夜。
端木无情推门而入,别看个子矮,但是在诸位武士的心中地位那是异乎寻常。
早已整装待发的众人,见端木进来,迅速站立两侧,恭恭敬敬的问候道;
“参见将军!”
端木无情真是人如其名,总以为在楚太子熊横的面前时,是在刻意的遮掩,故意不展露出任何的表情,实际上在这些武士的面前,依旧是一视同仁。
脸上根本没有什么表情可言,仿佛喜怒哀乐,压根就不曾出现在这张脸上。
“知道该怎么做吗?”端木无情生冷的语言,也如同这窗外的寒风一般,锋芒锐利,没有一温暖的感觉。
众人都是知道眼前之人的脾气,作为‘无当飞军’的将领,不允许自己的部下有任何理由和借口。
’无当飞军‘同时也并不需要一群呆若木鸡之人,所有的‘无当飞军’在接到命令之时,将军们只会将此次行动的目的告知,至于通过何种方式完成,没有人会去具体的安排。
‘无当飞军’的主战意图并不明确,到底是防守还是进攻,完全要靠第一线的主官决定,如此一来,使得‘无当飞军’有着极其巨大的活动空间。
方才的鼓声就是命令,眼前的人无需自己的将军发出命令,务必在第一时间摸清眼前发生的一切,已经成为了所有人的习惯,若是达不到这一的话,恐怕就要被军法从事。
“知道!”所有的武士,异口同声的回答道。
端木无情了头,随即吩咐道:
“天亮之前,务必赶回,摸清动向!”
“是!”武士们纷纷抱拳回答道。
“出发!”端木无情发出了最后一道命令,所有的武士,借着夜色,跃出房门,通过自己在秦国安置的眼线,瞬间激活了楚国设在秦国的一张张搜罗信息的大网。
端木无情看着远去的武士,脸上依旧没有什么表情,其实自己的心中明了,这咸阳不比其他都城,‘飞羽卫’同样在各处安插着不同的眼线。
每逢大事发生,‘飞羽卫’为了国家意图不被过早的暴露,也会采取相应的措施,来保护自己的信息,不被泄露,明争暗斗一刻也没有停止过。
与此同时另外的一些人也只有干着急的份了,张仪的心腹冯喜此刻还沉醉在烟柳巷中,喝得咛叮大醉,不省人事。
公子嬴稷的发向寿虽然与太后有着亲戚关系,怎奈何自己职务低下,压根就不在被邀请的范畴之内,此刻也只有待在自家院子里,焦急的来回踱步。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向寿的双手不停的拍打着,不住的唉声叹气。
这也难怪,对于一个极度渴望权利的人来,没有什么比剥夺他的知情权更让人焦急。
眼前就是一场轰轰烈烈的一场演出,原本可以上台表演的自己,此刻连上台的机会都没有,反倒被关在门外,如此一来怎么不让你着急。
“难不成是?”向寿不敢多想下去,眼下只有到太后那里探一探究竟,刚要迈出的脚步,突然之间又停了下来。
“不对!此时不可贸然进宫,还是等宫中的消息吧!”向寿眼珠一转,貌似想起了什么,并没有急于出门,而是转身回到自己的房中。
从书架之上,找出了那封公子嬴稷写给自己的书信,向寿读着书信上的每一个字,心情无比的激动,觉得内心之中如同,汹涌澎湃的大海一般,难以平复,不自觉的走到窗户旁边打开窗户。
外面的风吹进来,依旧无法平复自己燥热的内心。向寿从自己的怀里取出三枚圆形方孔钱,洒在窗台之上。乾卦第二爻。
“见龙在田!”向寿自我嘀咕道:
”见龙在田,利见大人!这是什么意思?难不成真的到了在下出山的时机了?“向寿被眼前的卦象所吸引,内心深处如同狂风暴雨一般。
”时势造英雄!看来在下就要出山了!“
孟飞马来到将军府,老家仆早已在门前等候,紧走几步上前迎接。
“将军您回来了!”老家仆伸手来接孟的缰绳,孟将缰绳递给老家仆,随口道了一声谢。
“老家仆辛苦!舍妹可曾醒来?”
“回将军的话,女公子此刻还未曾起来!将军有何事?老奴这就去叫醒她!”
“不必了!你去喂一下马匹,待会儿还要回宫!”孟吩咐道。
“是!”老家仆自然不敢耽搁!(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