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总,这位置你坐不坐啊?你要不坐,我可就坐了哈!”
“别啊!”
“沙老总的位置,你着啥急。”
“就是,别挡我们财路行不行。沙老总今天手气背的很,大家这不都等着她来坐庄呢!”
来赌场不都是为了挣点钱嘛!沙雪今天手气背,她的钱好挣。这帮孙子们,都干坐着,等着沙雪回来开庄,一会儿好挣她的钱呢!
沙雪果然没让众人失望,没几分钟,沙雪就领着个大妹子,端着一托盘的赌码回来了。
“哎呦呦!”
隔壁座的孙姓老板阴阳怪气道:“沙总回来了,来来来,快坐快坐,都等你呢!”
这帮个孙子,见沙雪端着那么厚厚一叠赌码回来,嘴角都笑歪了,就跟见了娘亲似的。
沙雪今天晚上可是他们的财神爷啊!能不高兴嘛!
沙雪也不介意,深吸了一口气,她抬脚将凳子踢一边。大刀阔斧,豪气干云道。“来来来,下注下注!妈的!老娘还就不信那个邪了,背了一晚上,也该转转运了。”
“三炮。”
“七炮两倒。”
“我押孙老板这儿,一炮。”
重新玩,押的都不多,想试试沙雪的手气,是否真的已经转运了。
赌场有人洗牌,很快发好牌。
骰子一摇,沙雪摸了两张牌,这次她不着急看自己的牌。而是抬眼望着其他闲家。
闲家先翻牌,最后轮到庄家。
说实在的,拿借的高利贷赌博,沙雪紧张的要命,心都提到嗓子眼了。赢了还好,万一输了呢?
不会输的,绝对不会输的。
沙雪面色发白,催促道。“开牌吧!”
下手邻座的孙老板,砸吧砸吧嘴,摇头晃脑,苦笑道:“娘咧!沙总还真转运了,这什么鸟牌,一个天牌,竟然给我带了一张九,我日了。”
“一点。”
天牌三十二带,带那个牌都属于大点,带九的几率很小的,这算手气很衰的了。
对座的也开牌了,比孙老板略强,四点。
最后,沙雪左手边最后一桌也开牌了,三点。
看到这儿,沙雪心中大定,吐出一口气,松懈不少。娘的!最大也就四点,而且属孙老板这张桌押的最多。就算输给其他两桌,沙雪也能捞到不少钱。
总之,亏是亏不了。
沙雪信心倍增,乐不拢嘴,这就要收钱了。一边随手把牌大手拍桌子上。“哈哈!来钱来钱。”
结果,她牌面一翻出来,众人笑了,沙雪懵b了。
这特么的。
一个斧头带个九,零点。
“草!”
沙雪傻眼了。
得尼玛的背到啥程度才能开出这个牌来。
崩溃了。
太特么的气人了。
沙雪宁愿孙老板他们的牌点大一些,那样还没这么气人。
一个一点,一个三点,一个四点……随便开出个一点来,沙雪也能赢钱啊!
我就日了。
沙雪抓狂,快崩溃了要。
什么牌啊这是。
气死了!
“哈哈哈!”
孙老板几人高兴的合不拢嘴,本以为他们拿这么烂的点子,赔定了都,没想到,沙雪比他们还烂。
赢钱谁不高兴啊!
还好大家押的少。
“妈的!”
饶是素养再好,沙雪也忍不住爆了一句粗话。
没事,输的不多,才十几炮而已,沙雪还能顶得住。
常言道,零点以后就是**点了,下一把肯定能拿到好牌。“下注吧!墨迹啥。”
其他赌徒们的嘲笑声和议论声,让沙雪很是不爽。
合着组团欺负老娘来了,老娘的钱是那么好挣的嘛!
这把肯定赢。
这把,摸了牌后,沙雪便迫不及待看牌。
“哈哈!八点。”
老人说的话,果然不会错啊!鼻屎零后,真的就是好牌。
地之八,这么大的牌,足以横扫寰宇了。
“来来来,来钱吧!”
沙雪迫不及待,把牌往桌上一拍。“开牌!”
下手位置的孙老板,牌一翻,同样也是八点。同样的半点,有天地人和之分,孙老板是天之八,比沙雪大。紧接着,对面桌子也开牌了,九点。
看到这儿,沙雪想哭。
因为沙雪上把牌烂的不行,所以,这把大家都押了不少钱。特别是孙老板这座,他手气好,再加上孙老板财大气粗,每次都下注不少。
拿了八点,还给两发位置压着,即使赢了最后一发位置,沙雪这把还是得赔钱。
最后一发的这人倒是有些紧张,也不是没钱,跟性子有关。他抓过两张牌,叠一块,然后俯下身,低着头,偷偷瞄着,一点一点将牌抽移出来。
“哈哈哈!”
“啪!”
这人兴奋异常,气势澎湃,抓着牌九往桌子上一拍。“天罡!”
所谓的天罡就是十点,天地带牌的十点称之为天罡,地罡。牌很大,秒杀一切点牌。其他带牌的十点,就是零点。
怎么可能?
哗啦啦!赌场的人,很自觉的,抓过沙雪的赌码,一一分发给众人。
听着刺耳的声响,看着原属于自己的赌码,一叠叠的发给了别人。沙雪心里发毛,气的懵b了都。
这才第二把,托盘中的赌码就少了一大半了,果不其然,坐庄挣钱快,输钱更快。
望着数量急剧减少的赌码,沙雪心里发慌,六神无主,脑袋一片空白,耳朵嗡嗡嗡的作响。
早知道,早知道手气这么差,牌这么烂的话,就不该去找老七借高利贷。
沙雪后悔不已。
可是……
没事,这不是还有赌码嘛!赌博场上,谁能笑到最好还不得而知呢!
再来。
沙雪面色煞白,叫众人下注。
这时孙老板扫过托盘中的赌码,轻描淡写道。“其他人押了,剩下的尾巴算我的了。”
沙雪的庄上还剩下五十多炮,换成人民币就是价值五十多万。所谓的尾巴,就是其他人押注剩下的钱,算孙老板押的注。也就是说,如果这把沙雪运气要再不好的话,那她借来的高利贷,可就要输光了。
最后一把。
沙雪心都跳到嗓子眼了。
如果赢的话,那她的赌码又能回到一百,甚至更多。如果输了……沙雪不敢深想,甚至,她的身子都在隐隐的哆嗦。
闲家想怎样赌,庄家没的选,只能发牌。
正发牌之际,这时,一只手搭在沙雪肩膀上,后者吓的不轻,面色煞白,毫无血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