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宫切嗣和爱丽丝菲尔叛变的嫌疑被洗清的第二天,她们两个再一次被阿哈德叫到了礼堂之中。依旧是阿哈德站在台上讲述,两个人坐在台下聆听:
“那天在城堡里大闹一通,最后拐走【伊莉雅斯菲尔】的两个人
一个是其他时空的卫宫切嗣,灵体之身,因为力量已经超越人类的范畴太多,所以推测为【英灵】。
另一个是凭依在爱丽丝菲尔身上的【某个存在】,真身不明,但是由于她的【凭依】关系,爱丽丝菲尔体内的魔术回路开始向着那个未知的存在衍生变化……”
虽然阿哈德非常想说凭依爱丽丝菲尔的人十有八九也是其他时空的爱丽丝菲尔,就算不是爱丽丝菲尔也肯定是异时空的羽斯缇萨大人,但是因为情报太少,没有证据,阿哈德却也而不能只凭自己的直觉胡说。
“平行世界干涉这一次的【凭依】涉及到了第二法。
如果不是爱因兹贝伦家传承自第三魔法使,圣杯御三家之一的远坂家也传承自第二魔法使的话,可能我们还没有这么迅速的分析出这突如其来的魔术回路是怎么回事。”
【魔法】这种事情,是可以用魔术回路再现的吗?这种问题卫宫切嗣不可能问出口的。非传承关系的魔术师之间,主动询问对方与魔术相关的知识就是挑衅,为了守护自己的魔术秘密,开战也不奇怪。就算是表面上的同盟女婿也不行。
卫宫切嗣只能接受阿哈德所叙述的结果
“简单说就是,那个从别的时空【凭依】过来的存在虽然已经走了,但是源自其他时空的那个存在,她的魔术回路却一点点的出现在了爱丽丝菲尔身上,通过这种联系,那个存在的庞大的魔力也正持续性的从其他时空流淌过来……”
卫宫切嗣确认了,他的猜测是对的,她的妻子真的变强了,甚至真的可以达到记录影像里的级别。
“看到目前为止【生长】出来的魔术回路的数量和质量,还有她体内的庞大魔力……我可以下一个定论,只要时间足够,爱丽丝菲尔将会变得非常强大!甚至她作为【圣杯容器】的机能也将会出现更高的进化!~”
看着台下两人全部低头不语,阿哈德没有在意。
而他苍老的声音则回荡在这个昏暗寂静的大礼堂当中,回荡在
“如此一来,关于七年后的圣杯战争,吾等爱因兹贝伦家的方针,也不得不重新开始制定
失败是不允许的,圣杯、不,第三魔法【天之杯】是属于吾等爱因兹贝伦的……”
时境过迁,被风雪包围千年依旧挺立的爱因兹贝伦城堡,没有被一次小小的入侵而有任何变化。
七年的时间比起之前千年的积累来说也只是凛冽的寒冬降临七次而已。
而第七次寒冬降临的时候,也正是那个六十年一次的战场,那个可以实现任何悲愿的救赎仪式也终于要开始的时候。
圣杯战争开始之前的一周左右,依旧是七年前的那个礼堂,依旧是那三个人
爱因兹贝伦家族的家主,阿哈德站在台上;爱因兹贝伦家的女婿卫宫切嗣和爱因兹贝伦家的“公主”爱丽丝菲尔冯爱因兹贝伦坐在台下。
而家主阿哈德身后的讲台上放着一个长条木盒
“在康沃尔一直寻找的圣遗物终于找到了,以它为媒介的话,应该能召唤出想象中的【英灵】之中,作为剑之英灵最强的那一个吧。”
“卫宫阁下,你把这当做爱因兹贝伦家对你最后的援助即可。”
“这次的圣杯战争,有你与你的妻子爱丽丝菲尔一起的话,一定可以一个不留的清除异辈,将六个从者赶尽杀绝,顺利赢取第三魔法【天之杯】。”
“我这样相信着。”
阿哈德严肃平稳的宣言完毕,卫宫切嗣起身俯首,行礼道:
“遵命,家主阁下,此身一定不辜负您的期待。”
紧接着,爱丽丝菲尔也跟随丈夫一起,起身行礼道:
“一定不辜负您的期待,祖父大人。”
阿哈德看了看两人,没再说什么,转身离开了礼堂。
待阿哈德走后,爱丽丝菲尔向着身旁的丈夫温柔的笑道:
“切嗣,祖父大人的态度比起以前已经好了太多了。他就是那样的一个人,你也不要一直和他对着置气嘛。”
而卫宫切嗣却只是冷冷的回答道:
“……爱丽,一切都没有必要。
对于他来说无论是你还是我都是得到圣杯的道具,态度的转变只是因为他对于你日渐脱离他掌握的力量产生了畏惧而已。”
就像是多年前的羽斯缇萨里姿莱希冯爱因兹贝伦明明一样是一个人造人实验品,却被奉为了【冬之圣女】是一样的道理。
在七年前,有一件让卫宫切嗣百思不得其解的事情
爱丽丝菲尔发生了那样的事情,其重要性也提高了不止一倍,但是爱因兹贝伦家却只是加强了她身上的控制,没有给她进行洗脑,删除记忆,以彻底根绝背叛的可能性。
他们为什么不强行改变爱丽的思想呢?在充足的理由之前,他们也不可能会顾及卫宫切嗣的感受,卫宫切嗣也不是无可或缺的。
但是他们却没有这么做,卫宫切嗣唯一能够想到的理由就是因为他们做不到对爱丽丝菲尔的完全控制,随意洗脑了。
【爱丽丝菲尔】这个存在早已经和羽斯缇萨一样,超越了他们可以随意摆弄的人偶的范畴。
魔术师的世界永远是实力至上。
“阿哈德只是不得不改变自己的态度而已,而且……很快,很快其他的一切都会变得没有意义了。”
“切嗣……”
卫宫切嗣走上前去,打开装有圣遗物的长条盒子,看着里面蓝色与金色组成的剑鞘,他的表情却没有丝毫满意的感觉,接着说道:
“我们会赢得圣杯战争的胜利,让世界命运的齿轮,回到正确的位置上……而阿哈德那个老爷子,他作为最后的手牌送过来的,却是这种东西……
果然……我和他的相性并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