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他的忌惮,也是对的,尽管现在周不悔是全场诸多人中,实力最强的。
但若是一旦夏雨不在压制体内的血脉,全面爆发起来,实力究竟能达到什么地步,谁也不清楚!
而且傻子都知道,没事却招惹一个血脉武者,绝对是脑袋被门夹了。
自古血脉武修,若没有绝对压倒性的实力,一击必杀,敢与其打持久战,或者压着打,结果百分之百会反杀掉你!
血脉武修可不仅仅是说的玩的,这种武修先天继承了血液中的强大力量,只是一直没全面觉醒而已,不过若是有一点压迫。
那么血脉之力就被爆发,如点燃的炸药桶一般,触之尸骨无存。
当下,单云看着不远处的夏雨,脚点轻点地面,手中折扇微微挥动,居然弹出一截薄如蝉翼的三尺软剑,划向夏雨的胸膛,阴险至极。
夏雨后仰躲避掉他的武器攻击,瞬间弹起身子,挥掌拍向他的胸膛。
单云似乎早就料到夏雨会这样,挥掌迎向夏雨的攻击。
轰!
两人两掌相碰,夏雨口中发出一声闷哼,不过气息变得更加具有深邃的魔性之色,仿佛没多一次伤害,夏雨体内的血脉力量就会更加狂暴,分释出更多的力量。
而单云此刻口中也发出惊讶的轻咦声:“咦,好奇怪的力量!”
“果然,你的单臂力量达到了494,已经超越了半年前的水准。”
夏雨薄唇微动,说出了这么一句冷冰冰的话语,同时自己身上原本令人感到压抑的战意感,此刻已经被魔性气息覆盖,透着黑暗的气息。
这不仅让远处的周不悔,脸色骤变,喝道:“单云,快出手,杀了他!”
“什么?”
单云闻言,回眸目光诧异的看向周不悔,不明白一向少言寡语的他,怎么会突然之间,脸色大变,还这个样子。
这让单云心中腾起一股不好的预感。
而周不悔骤然喝道:“快出手解决到,这个小子身上有魔气,不知正派武修,快杀了他,不然迟则生变!”
“不可能,邪派武修怎么敢露面,更别说深入我们这片中原大地,难不成是活腻歪了?”
单云闻言一愣,脸色微变,回眸看着气息不对劲的夏雨,骤然后退,与他拉开距离,显然对邪恶武修有种莫名的忌惮感。
而邪恶武修素来被正派所不齿,因为这种武修行事令世人所不容,有违伦理,为了力量不择手段。
包括‘吃人’这种事情。
当然吃人并不是说是放在锅里面熬煮,而是邪恶武修堕入魔道,修炼邪功,能够吸收寻常正派武修的一身精元,化为己用。
因为武修本就是服用大量灵性物质,用来增长实力。
换句话来说,正派武修就是一株大药!
至少在邪恶武修眼中,就是一株大药,吸收了其生命精元,实力会增长很快,远超寻常正道人士的修炼速度。
毕竟能够任意剥夺,一个武修几十年的苦功,这种霸道极端邪恶之法,实力想要增长的慢一些都困难。
所以,这种邪恶武修,被正道武修所不齿,更是人人喊打,见了就是生死决战,别无他法。
眼下夏雨身上露出魔性气息,居然被周不悔判断为堕入魔道的武修,若是传出去,必然有很多散修来杀他。
然而,单云面色犹豫之间,竟然不敢对夏雨再出手,他心中知晓魔道武修手段狠辣,且狡猾无比,既然敢在这里等着他们,必然有着后手。
对此,单云回眸求援道:“不悔兄,既然你断定他是魔道武修,不如一起过来,我们两人合力击杀他,也算是大功一件啊!”
“不行,我不能进去,这里应该被这小子,布下了阵法,我进去正好中了其奸计!”
周不悔冷漠回应说,立身站在原地,没有任何动作。
这让单云闻言脸色都绿了,心中把周不悔全家都骂了一个遍。
特么你知道有阵法,之前怎么不拦着自己,如今自己都进来了,居然在后面马后炮个不停。
此刻,单云脸色绿的发青,双拳紧握,察觉到四周居然漂浮着惊人的煞气,刚才自己一直专注和夏雨战斗,居然没有发现。
这里的煞气浓郁度,异常惊人,恐怕就是自己也抗不过一个小时。
加上他们来的时候,一路上的所见,还有那八座黑色香台位置。
让单云陡然惊呼道:“八门锁魂阵!?”
“桀桀,现在才看得出来八门锁魂阵么,一群废物,通通给我进去吧!”
阴森的声音陡然响起,发源地赫然是周不悔他们的屁股后面。
这顿时让周不悔脊椎冒出一股股凉气,大脑瞬间空白,不明白到底是什么厉害人物,居然来到他们身后,自己等人都没察觉。
可在这阴森声音刚刚响起,周不悔就感觉后背传来一股掌力,瞬间将他轰飞十多米远,落在夏雨等人的更前。
让林子风和阎平这两名重伤的废柴,也不例外,被突然偷袭的阴森之人,轰如八门锁魂阵的区域内。
就在此刻,八门锁魂阵的阵基,就是八座香台无风自动,居然开始变换位置,没有停歇。
而黑兰的声音也猖狂响起:“哈哈,小子多谢你的提醒了,布阵当以‘诡’字为奥义,下面八门锁魂阵的八面阵门,无时无刻不在变动,我看你如何破的掉,安心在里面等死吧!”
“该死,居然忘了还有你们这茬!”
察觉到八门锁魂阵,快速变了起来,就是自己此刻一时间也没办法。
若是单纯的八门锁魂阵,自己还有办法,可是布阵的死女人,居然将风水之道也融合进去,以此地的极凶加持,煞气浮现,不仅自己瞳术视线受阻,而今更是改变了阵基。tqr1
现在夏雨也是郁闷不已,早知道就不搭理那个死女人了,不然也不会落得如此局面。
不过在自己郁闷的时候,单云这些王八蛋可不消停,居然一个个目光十分敌视的望着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