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是离开了。”凤月明不解的看着乐君,“我早上让下人去与乐君小姐说过了。”
“玉音,可是有人来报与此事?”乐君面带惊讶的问身边的大丫鬟。
“小姐。”玉音低头开了口,“奴婢并未听有人来报与此事。”
“看来是那些刁奴瞒下了此事。”乐君不好意思的看向凤月明,“我竟是不知道此事……”
“现在你知道了。”凤月明懒得与乐君做戏,“那我可以离开了吧?”
“可是我袁府有招待不周的地方?”乐君语气带了几分急切,“姑娘不是要在这里等时大哥过来的吗?”
本来在乐君身后窃窃私语的姑娘们听了乐君的这话,纷纷看向凤月明,眼神皆是不善。
“我什么时候同意在这里等阿初回来了?”凤月明毫不掩饰自己与时霖初的熟稔,不解的看着乐君,“不过是暂住一晚罢了。”
乐君看向许知禾,面上带了几分不解,“知禾,这是?”
“你不留在这里要去哪里?”许知禾本以为凤月明昨晚留下了就是同意留在这里了。
“这边城竟是连客栈都没有吗?”凤月明看着二人,“我身上还有些银钱,等到人来接我不是什么难事。”说着意味深长的看向许知禾。
许知禾一听银钱,眼神飘忽了一瞬,“可是你一个人住客栈也不安全啊,毕竟在这边城。”
“还要我再说一次吗,我本来是要回京的,是你强把我带到这里的。”凤月明声音较平日里低了许多,显然是生气了。
“姑娘莫气,知禾也是担心你。”乐君出来打圆场,“姑娘一人住客栈的确是不安全,不如就留在这府里,时大哥想必过两天就回来了。”
“乐君,这是谁啊?”一个身着紫衣的姑娘面色不善的看着凤月明。
“这是……”乐君露出了为难的神情,好像也不知道该怎么介绍凤月明,“就是时大哥的……朋友……”
“朋友?”紫衣女子上下打量了一番凤月明,“缠着少将军的狐狸精还差不多吧。”她常年在这边城中生活,第一次见肌肤如此白皙细腻的女子,连乐君都没有。
“阿曦,不能这样的。”乐君拉着紫衣女子的手,“毕竟是时大哥的人……”
“差不多就行了。”凤月明腻歪的不行,“我又不打算留在这里,你这惺惺作态的样子是做给谁看的?”
“姑娘你怎么能这么说呢!”乐君的眼中浮现了眼泪,看着凤月明的眼神满是委屈。
“你怎么可以这么与乐君姐姐说话!”许知禾也不乐意了,瞪着凤月明,“乐君姐姐也是好意收留你。”
“行了知禾,想来是府里的下人怠慢了姑娘,她心中有气也是应该的。”乐君抓住许知禾的手腕,声音中的泪意怎么都掩饰不住。
“乐君你就是心善!”阿曦握住乐君的手,瞪视了一眼凤月明,“你可是少将军将来的侧妃,对狐狸精怎么能这么好!”
“侧妃?”凤月明虽是心中早就想到乐君怕是心仪时霖初才做了这么多的事情,却没想到她竟是直接以侧妃自居了。
“怎么?”阿曦抬起下巴,一脸的傲慢,“现在讨好乐君已经晚了。”
凤月明无语的看着自说自话的阿曦,再看看乐君,眼神中带了探究,“我方才知道康王府竟是与袁家定了亲的,京中倒是一点消息都没有。”
乐君脸上的神情一僵,她哪是与时霖初定下了亲事,不过是之前为了让康王妃同意两家的事情,袁夫人放出的风声罢了,这边城开化,只是传言的话也不会对她的闺誉造成什么不好的影响,时间久了,这边城各家也就默认了她会是世子侧妃。
这里谁不知道康王妃还没点头时霖初与乐君的事情,只是平日里都以为是早晚的事情罢了,被这么点了出来,乐君没脸不说,她们一群也是尴尬的很。
乐君悄悄的瞪视了一眼阿曦,就是这个蠢货,什么都往外说,想要将这个话题绕过去,“姑娘……”
“我已经决定离开了。”凤月明打断了乐君的话,她着实不耐烦了,“怎么这袁府还不让人离开吗?”
“这袁府也不是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男声中满是怒气,只见一个青年男子大刀阔斧的走了过来。
“三哥。”乐君的心中升起喜意,脸上的神情看起来却更是委屈了,“你什么时候回府的。”
“乖。”袁三少摸了摸乐君的头,“我刚回来,只是怎么刚回来就看见有人欺负我妹妹。”说着就瞪向了凤月明。
袁三少一身战甲,腰间挎着大刀,身上带着浓浓的煞气,若是一般的姑娘可能就被他吓着了,可惜他面对的是凤月明。
袁家就乐君这么一个女儿,不说上面的三个哥哥,就连下面的两个弟弟也是宠着她的,现在袁三少哪能受得了自己妹妹委屈的样子,往前走了一步。
凤月明为了保持距离往后退了一步,但是在其他人的眼中就是她害怕袁三少,阿曦的眼中浮现了笑意。
许知禾担心的看着眼前的几人,她清楚这袁三少的性子,他是最疼乐君的,怕今日的事情是不能善了了。
“你就是自称少将军未婚妻的那个女子?”袁三少虽是才回府,却已经在下人的嘴里听了这事儿了,看凤月明自然是百般不顺眼,更不用说她刚刚还欺负了自己的妹妹。
“你又是何人?”凤月明的气势丝毫不弱。
“你不配知道我是谁。”袁三少的语气是十足的傲慢,“我妹妹好心收留你你就老老实实的待在客院里。”
“我并不需要你妹妹的收留。”凤月明的语气带了几分嘲讽,“这话我已经说了几次了,你们袁家是听不懂人话吗?”
袁三少听了这挑衅的话自然是心中大怒,伸手就想要去抓凤月明的衣领,却被兜头而来的药粉扑了一脸,嘴里泛起一股子腥甜的味道,身子就使不上力气,直接坐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