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在此时,柳如烟端着一盆鸡蛋汤,赶巧从厨房里走出来。
望着两人,一个要朝门外走,一个是死死的拽住他,不让他离开这间房子。
她见了,嗡声的问:“死葫芦,你这是要干啥?”
“我呀,想到楼下的公共场所方便去,没想谭书记,一直拽着我不让走?”他无厘头喊。
柳如烟听了笑,好似谭湘莲埋汰她的话,就没有发生过。
笑眯眯的问:“谭书记,你咋不让陈葫芦上厕所呀?”
谭湘莲听了,羞得是满脸通红。
用白眼珠砸一眼陈葫芦,才知这家伙精明的很。
你说他,实际在生自己的气,原本是要一走了之,没想到柳如烟这样问他,他却能扯出这个谎话来。
于是她,不仅没松开抓住他的这只手,还搞出一副乖乖女的样子。
娇滴滴的说:“死葫芦,看你这人,人家对你好都不知道,说这大冬天,外面下着漫天大雪,你这人生地不熟,假如摔个狗叉屎,明天还要不要去市里参加招标啦!”
“就是,要想上茅坑,家里有现成的厕所,为啥要跑到外面去!”柳如烟埋汰的嚷。
陈葫芦听了,便不往门外挤。
扭身走回来,见谭湘莲还抓着他的衣服。
悄悄滴问:“谭书记,谢谢你这样关心我,既然我都不出去啦,你为啥还这样的抓紧我?”
“你呀,真不懂还是在装糊涂,谭书记之所以抓紧你,还不是怕你没用过抽水马桶,她这一松手,你又跑到公共厕所去蹲坑,谭书记刚才的努力不是白费了?”随着这句话,朱汉良从厨房里闪出来。
手里端着一盆大菜,坏坏的朝着陈葫芦笑。
陈葫芦见了,那叫委屈呀。
说自己,这么用心跑到烟姑的宿舍,不就想跟她玩藏猫猫。
谁能想到谭湘莲,无缘无故撒起脾气。
不仅是乱咋呼,还有点不可理喻。
说烟姑,这么好的心肠,让你带朱汉良一起来蹭饭。
你倒好,一进门不仅疑神疑鬼,还把墙拐角都认真的搜一遍。
亏得烟姑有经验,及时的打扫战场。
要不然现在,还不闹翻天?
他这样想着,便邋遢个脸,跑进卫生间里撒一泡尿。
尔后,洗净手。
走出门问:“烟姑呢,依我看,我们还是快吃饭,吃晚饭赶到市里去,你看这雪下的,我怕明天一早会封路!”
柳如烟没理睬他,招呼谭湘莲与朱汉良坐下来。
这才说:“傻葫芦,看你想的多简单,这晚上下着雪,你让我们几个朝市里赶,假如出个交通事故,你可担负起这个责任?”
“可我着急呀,一想到丹顶泉的融资项目,明天就要开标,我是既兴奋又害怕,你可信?”
“你害怕啥,又兴奋啥?”没想端起饭碗的谭湘莲,抢在柳如烟回答前,敲着碗边朝他问。
陈葫芦听了,嘚瑟的瞥她一眼。
不高兴的嚷:“谭湘莲,我兴奋啥害怕啥,关你嘛事?”
没想柳如烟听了,嫣然一笑。
重复的问:“陈葫芦,那我问你,你又兴奋啥害怕啥?”
陈葫芦听了,一屁股瘫在椅子上。
哭悲悲的说:“烟姑呢,不瞒你讲,我现在这颗心,真的是七上八下,既憧憬着明天的开标,可以给我们柳湾村带来一个亿,又害怕到了开标现场,没有一位大老板肯投资,我们柳湾村丹顶泉温泉浴场这个衍生品!”
“你怕啦,其实我比你还怕?”柳如烟这样说着,把拿起的筷子又放在桌面上。
不安的说:“陈葫芦,说你多奇葩,咋就想起用衍生品来招标,可知当时,当我们把投标文件放在公共资源的交易网上,好多家企业看了这个招标文件,都骂我们安六市公共资源中心是神经病!”
“神经病就神经病!”他这样说着,把一口饭塞在嘴里。
咀嚼好半天,这才问:“烟姑呢,那你给我透个底,就我们这个衍生品的招标文件,可有人来凑热闹?”
“耶!”柳如烟听了,无助的撇撇嘴。
无奈的说:“陈葫芦,你问我,我问谁去呀?”
“呀,你不是柳乡长吗,以你大乡长的身份,不会跟市公共资源的人打听一下,问问有没有人来投标?”
“屁,别说我对丹顶泉衍生品这个项目的招标情况,是一毫的不晓得,就算褚县长也是一问三不知,那我问你,你这样急吼吼的问我,让我咋回答你?”
“那您知晓多少,就给我们透露多少,可知我现在,也很着急呢?”好久没说话的谭湘莲,突然眼巴巴的问。
“呀,谭书记,你不神经病啦,现在大半碗饭扒下肚,突然不神经啦?”柳如烟终于找到出气的机会,连忙埋汰着。
“哎,柳如烟,不是我犯神经,而是我这人懂得孰轻孰重,至于你和陈葫芦之间小秘密,我暂且放在一边,我现在就是想问你,丹顶泉衍生品项目的招标情况,会不会让我们无功而返?”
“就是……”陈葫芦在一旁,连忙助威的问。
柳如烟听了,照头给他一巴掌。
望着陈葫芦哭笑不得的样子,把两只小手揉搓在一起。
忐忑的说:“不瞒二位,其实我今天也紧张的要死,挨到下午过后,心中实在没谱,万般无奈之下,我就给周副市长打去电话?”
“周副市长咋讲?”鱼铺的朱汉良,也是着急的问。
柳如烟听了,哀声叹口气。
萎靡的说:“其实,周副市长也不知,这个招标的具体情况,等到我问她时,她只是吩咐我,让陈葫芦把薛丽红当初买给他的那些衣服全带上,然后跟我讲,她来跟公共资源中心了解一下情况?”
“那她了解到了吗?”谭湘莲赶紧的问。
“唉,她了解没了解情况,问问你们村的少村长呀,周副市长跟我讲,要不是她及时给陈葫芦打电话,就陈葫芦这个臭小子,说不定还穿着我给他买的那身行头,如果是这样,那丢人可就丢到全世界啦!”
“啥意思?”谭湘莲赶紧的问。
“啥意思,你看他现在穿的衣服,还是快过冬时,我给他买的这身衣服,至于周副市长打电话给他,具体跟他说了什么,其实我也不知道?”柳如烟无辜的摊开手,无可奈何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