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门勄啃着热乎乎的鸡蛋,吃得飞快。
“书院里头有暗卫,数量不多,大概是七个人。这邕子润能单独住这么好的地,显然是院长特殊关照的,他身份应该不低,也不知道那几个暗卫是不是都是他的。”
石板叔恭敬道:“属下会认真调查的。”
“不用。”西门勄呵呵笑道:“咱们是来读书的,又不是来搞身家调查的。人家不烦咱们,咱们就不烦他们。敌不犯我,我犯人做什么?”
春草满眼红心,娇羞低声:“那公子哥长得忒俊!”
石板叔睨她一眼,好笑道:“护好咱家少爷要紧。”
“哦哦!”春草乖巧点头。
西门勄咕噜喝下米浆,道:“奇怪的是,那邕子润看似没什么内力,走路的姿势隐约能看出是个练家子。昨晚我和暗夜斗了几下内力,他被逼得退在角落里,好像真没内力似的。”
石板叔一下子警惕起来,低声:“勄少爷,还是让属下仔细调查清楚吧。同一屋檐下,若是对方身份不明,恐怕对你有所威胁。”
郡主霎时突发奇想要来此处念书,世子交待她的安危交给他们几人负责。
事关主子的安全,他们有几颗脑袋也大意不得。
“没事。”西门勄嘿嘿笑道:“他只是不合群,人孤傲一些,眼里却没有任何歹意和杀意。别战战兢兢的,咱们是来念书的,又不是上战场。”
石板叔和春草讪讪尴尬笑了。
吃过早饭,西门勄问了路,很快来到院长的住处。
院长已经年过古稀,满头银发,脸上挂着慈祥笑容,一点儿老宰相老院长的架势都没有,和蔼得跟邻家老爷爷差不多。
西门勄嘴甜又开朗,很快逗得老人家开怀大笑。
好半晌后,秋院长才开始进入正题,“你可曾读过《四书》?”
西门勄摇头。
秋院长问:“你可擅长琴棋书画?”
西门勄又摇头。
秋院长又问:“你可会古诗三百首?三字经?”
西门勄再度摇头。
秋院长甚觉意外,迟疑问:“那你可识字?能识多少字?可曾读过什么书?”
西门勄嘻嘻笑了,道:“还好,认得一些。我读过兵法兵书阵法大全,拳法剑法武林秘籍,还读过几十本地理志,奇书禁书也看过不少,大概几百本吧。”
秋院长:“……”
西门勄挠了挠脑袋,好奇问:“院长,我能不能学点儿我自个感兴趣的呀?琴棋书画那些玩意,我都不甚喜欢。”
秋院长回神,温声问:“你对什么有兴趣?”
“请问有没有那种——以后能上朝廷议论朝政的?”西门勄低声:“听说言官能自由议论朝堂之事,对陛下大胆进言而不受束缚。我未来打算去当那种官,所以想提前学一学。”
秋院长微愣,转而温和笑了。
“言官三年一试,头三名皆可入朝议政,前提是必需在外历练三任以上,一任五年,体察民情体恤民心后,方能进朝堂论政。”
西门勄摇头:“时间太长,我会等不及的。秋院长,要不我拜你为师,你教我为官之道,可好?等我能出师了,你为我引荐入朝当言官半年,可以不?时间不必长,半年即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