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门勄点点头,问:“传闻有密旨传位给三皇子,这法子是阿昭想出来的吧?”
一旁的韩昭嘻嘻笑了,“知我者,小叔也。”
韩易之睨了他一眼,暗示他不可僭越。
西门勄却哈哈大笑:“你的思想比较跳脱,不似你父亲和大哥一样严谨。”
韩昭碍于老父亲的警告,不敢再放肆,低声:“谢谢小叔夸奖。”
西门勄想了想,道:“玉玺在阿泽手中,若是加上密旨,在舆论上我们会更有利。”
韩易之赶忙点头,苦笑:“若是有密旨,好些在中间观望的同僚必定会立刻站准队伍。我国好几百年历史,恩泽遍布五湖四海,好些百姓早已认可了东方皇族是统治者。如果有密旨确定谁是储君,天底下的文人和地方官僚必定跟随舆论,很快便是民心所向。可惜……并没什么密旨啊!”
韩明罢手低声:“宫变的时候,先帝御书房付之一炬,什么东西都烧得精光。东方华信口胡诌说玉玺也烧坏了,朝中众臣不得不信。”
“哎!”西门勄笑了,道:“没有密旨,我们可以自己写一道密旨啊!反正玉玺在我们的手中,盖个印戳,不就了事了!”
韩易之父子三人互视一眼,很快附和点头。
“此不失为一个好办法!”
“小叔,妙啊!”
韩易之却仍有顾虑,解释:“只是先帝的字迹……得模仿得出来才行。”
西门勄“啊!”了一声,道:“阿泽他书法很好,模仿他人的书法可厉害了!回去我就让他写上一张,让你们瞧瞧看。”
韩易之甚是欢喜,问:“三殿下真的能模仿先帝的书写吗?”
“应该没问题!”西门勄坦率笑道:“我的字跟蚯蚓爬一样,不是普通的难看。有次三哥给我传了信,我懒得书写,就让他帮我代笔。没想到他竟能一模一样模仿我的字迹给三哥传信!”
听罢,韩易之宠溺低笑,韩明和韩昭则憋笑。
西门勄丝毫不在意,挥挥手道:“我本来就写得丑,没什么不好承认的。在青云山上,阿泽没少鄙视我的书写,让我练了好几本字帖,可惜效果甚微。在读书写字这一方面,我绝对是烂泥扶不上墙。”
众人低低都笑了。
……
回去后,西门勄找不到东方泽,侍从禀报说他出去办事,晚上二刻才能回来。
西门勄转身牵着飞腾出去溜达,喂了青草,带它去河边喝水,直到傍晚时分才赶回来吃晚饭。
本以为东方泽会很快回来,谁知等了又等,直到快四更才一身露水匆匆进门。
西门勄扑进他的怀里,撒娇问:“做什么那么晚?下次记得带上暗夜他们同行,小心为妙。”
“我有侍卫。”东方泽温声:“不必担心。”
西门勄嘀咕:“关键是我不需要暗夜他们啊!”
“石板不在你身边。”东方泽道:“你总得有人可以使唤吧?只能让暗夜他们暂时顶替,等你的人马到了,再让暗夜撤回。”
西门勄将跟韩易之父子三人商量假密旨的提议说给他听,让他迅速动笔模仿。
东方泽眸光微闪,解释:“此计不失为妙计。只是立储的密旨是写在特制的金黄色宣纸上,世间只有一丈,被皇室收藏,除了历代皇帝外,别无他人知晓宣纸的所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