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月容完全怔住了。对于姬月锦此刻的投怀送抱,一点反应都没有。等到她回过神来,垂眼一看,怀中之人面白似雪,软弱无骨般,无力地倚在自己的臂弯里,神情却更是是清冷坚决,一派至死不渝的定然。
"月容,我知道你的身边有很多出色的男子,我也不期望你能给我全部的爱,只求你不要拒绝我的心。"姬月锦趁着她发呆的时候,双手环住了她的后颈,身体微微向前凑过去,"你能看到我脸上的那个黑雾成点,便说明你的心中是有我的。"说着,他微颤的红唇贴在她的嘴唇之上,话语更是消失在两个人的唇齿间。
生涩青稚的吻,带着另类的刺激,更加的令人感觉到肖魂无比。
姬月容双瞳中红光一闪,姬月锦的容颜上隐隐有光泽流动,竟泛着玉一样的颜色,眼睛里闪动着琉璃的光芒,似能吸引着她的心神般,单手捧着他尖尖的下巴,反客为主。
房间里,似正在演奏着一曲暧昧的情歌。
莫非自己真的错了么?她姬月容素来行事明决果断,脑中从未有过犹豫二字,想要的就去拿,拿不到便暂时隐忍,等待时机。
对于自己想要的东西,从来都是这么的铁定,不会轻易放开,更不会错过。
五年前遇到全心为她的姬月锦,知道他是表亲,心中对他也仅仅是兄妹之宜,却哪里能想到自己也有判断错误的一天。
静室里的那个火热的深吻,竟然引起她平生最大的狂热和渴望,只想不停地不停地去索取着嘴中的甜美,伊人似玉,绝不容她从身侧错过...
姬月锦面对姬月容那狂风暴雨般的抚爱,眼角不小心扫到她那双冰冷无情的赤瞳,涌上心头的,却是无尽的凄苦和悲凉...心爱的人明明把他拥在怀中,两个人的距离却仿佛远在天涯,遥不可及,那般冷落漠视的神色,便如一把锐刃,狠狠地插入了自己的心底。
自己今天来做的,便是要一个这样的结果吗?不过是想得到她呵护师兄越逍那般地温柔,她那双冷眸里倒映出自己的样子,对他展露出真心的呈放的笑容?
姬月锦苦笑了一下,他到现在还不知道姬月容想要什么,可是,他...不管她要什么,只要不是那祸害百姓之事,他都会全心全力得为她谋得!现在的他似是只飞蛾扑火,只管本能地、纵死无悔地循着那道光、那片温暖而去...
"我...知道你不喜欢我,也知你会应我所求,是因为当年的那个约定。不过,月容,你可以不碰我,甚至可以无视我的存在,只求你让我陪在你身边..."
姬月锦如此低声下气地哀求不断的重复在姬月容的脑海里。
她看着自己空荡荡的双手,突然感觉到上面残留着那淡淡的体温,那是姬月锦所传递过来的,快要让她沸腾的爱慕之情。
先前要不是姬月锦的拼命挣扎,自己怕是在房里便会要了他,这样的事情她起来这么的顺手。在她的心中,明明只是把他看作自己的兄弟,却还是拥有这样的心思,太可怕了。
姬月容霍然睁开双眼:侧首看着那扇因为用力过猛,依然左右摇晃的房门,唇边挂了苦涩的笑,掉头快步离开。
越逍这几日睡得极为香甜,精神也好了不少,略带着几分红润的脸上泛出幸福的光泽。
"王夫。这几日看来心情很好。"陈隐收回搭在越逍手腕上的手,笑道。
"嗯,近几日心情平静,往日闷烦的心,也豁然开朗。"越逍嘴角扯出一个浅浅的微笑,半阖着眼理了理翻上一层的衣袖,遮下那段暴露在空气之下的白玉手腕。
"看来这都是王爷之功,若早知如此,先前王爷南下,王夫也跟随在她的身边倒是更好。"陈隐一边收拾着散落的医用工具,嘴噙着暧昧的笑容,戏谑道。
"陈大夫真是会说笑,我的身子骨这般差,跟在她的身边,也只会是个拖累。"越逍抿了抿淡红色的唇,淡然道,"月容性子外冷内热,生为皇家人,这是她的缺点。这一回南下有惊无险,在我见到她的那一刻,才真正的放下心来。"
"呵呵,王夫喜欢王爷的也是这一点吧。"
"陈大夫。我的宝宝现在情况怎么样?"越逍微微颔首笑而不答,问起了每天必问的话题。
"照现在这样的情况看来,你的孩子比之一个月前,要好很多,今天更是要注意保持好的心情,按时吃下我开的药方,那么八个月后,这个孩子会平安临时。"
"明白了,如此有劳您多费心。"
"记住,要每天都要保持心情愉快。"陈隐再一次认真的交待,"王爷都已经回到家中,你更要保证不可置气,不可伤神。"
面对如母鸡般,天天在他耳边唠叨的陈隐,越逍好脾气的连连点头应和道:"是。我一定会按陈大夫说的办。"
"真的..."
"陈大夫,再不出去抓药,熬药的时间可就..."待秋捂着嘴轻咳一声,站在陈隐的身后小声的提醒道。
陈隐闻此言,抬头透过半敞的窗户,看到外面的天色。低头急忙的抬起药箱,往房外走去,同时对越逍交待一声,"你记住了..."
"不可置气,不可伤神,不可饮生冷的东西,不可做太过激烈的运动,不可..."待秋朝前迈开一步,拦住了陈隐的视线,字句如珠般,吐露出来。
陈隐一怔,眼见待秋平顺的眉眼之处似凝上几分不悦,走上前来,抓住他的手腕,"待秋,你同我一起去拿药,节约时间。"她说着,完全不顾待秋的挣扎,把他拉出了房间。(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