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在山中跑了一刻来钟,又回到先前的山洞前,无心看后未发现异常,并非障眼法影响,立知是遇到了真正的鬼打墙。
鬼打墙不过是强大存在,以精神力干扰人之视听,让人在一个区域反复打转,只要隔绝其精神干扰,便能走出去。
鬼神之力,最忌污秽,普通人破鬼打墙,将内裤戴头上,便能不受鬼神精神力干扰走出去,亦可骂脏话,反干扰对方精神力,从而破除鬼打墙。
两种方法,前者不雅,后者粗鲁又费力,作为茅山弟子,陈秋生自然不屑采取,一人发了一张隐身符,便成功摆脱强大存在精神力,脱离鬼打墙,来到山下。
下山后,陈秋生和无心三个去天金之事,正打算将金子取出与顾玄武分赃,突见一只纸鹤直奔自己飞来,围着自己翩翩起舞。
伸手将纸蝶擒住,不需要什么特殊印记解锁,一段信息便传入脑中:“东陵被盗,尸气冲天,疑有大量僵尸,望各位同道速至遵化昌瑞山南麓柳条镇义庄集合,帮忙灭尸,庇护镇民,崂山寒月上……”
这是一只不记名纸鹤,专为求救而放,修士只要法力达到放纸鹤人的标准,到处乱飞的纸鹤便会被吸引过来,至于收鹤之人是否愿意拔刀相助,全凭其心情。
陈秋生把事情说了,四人商量了下,决定分兵两路:无心、月牙、顾玄武三个,去天金找天金大帅要兵和去青云观找出尘子,除去张显宗和岳绮罗,他则去遵化,帮忙消灭僵尸。
如此做,却是众人觉得,岳绮罗的危害,不亚一群僵尸,加上那崂山寒月放纸鹤求救,除了无目标不记名的纸鹤外,必然还给相熟的人放了纸鹤,到时到场修士必定不少,无心三个去与不去,影响并不是很大。
与顾玄武分了金子,双方分道扬镳,陈秋生赶往遵化,无心一行,则继续去往天金。
双方分开,跑了一阵,陈秋生突然一拍大腿,却是想起来了,慈禧就葬在东陵,难不成是她的墓被挖了,不过天金还没被g党拿下,孙电英没机会挖啊?
心中有事,陈秋生不由加快速度,半天时间,奔出百六十里,到得遵化,吃了顿饭,问清柳条镇所在后,飞奔而去。
陈秋生到柳条镇时,已是下午四点,镇口有“小心僵尸”的告示,进镇后,街上行人稀少,皆来去匆匆。
逮着个行人,问清义庄所在后,陈秋生便朝义庄赶去,等他到得镇西边的义庄后,便被眼前一幕深深震住,若不是门上匾额上确确写着“义庄”两字,他真怀疑自己走错了地方,来到了屠宰场!
但见门前,放着不少笼子,关着不少公鸡和黑狗,两个屠夫操刀而立,一只只鸡宰杀放血。
陈秋生来到门首,立即有个道童近前问道:“居士何来?”
“我收到寒月道友的纸鹤,特来相助除尸!”陈秋生道。
“先生请随我来!”道童一听,恭敬行了一礼后,上前领路,引着陈秋生到得大堂。
陈秋生进去一看,里面坐着七个道士,四个和尚,各自身后都站着一两个弟子,乌压压一片。
大堂中的人原正在各自窃窃私语,陈秋生一到,纷纷停下,将目光看过来。领路道童上去几步,对上首穿黑色八卦道袍,鹤发童颜。的老头道:“师父,这位先生是收到纸鹤前来帮忙的。”
“多谢少侠,快请落座!”寒月真人笑道。
陈秋生对众人拱手行了一礼后,在一个空位上坐下,立即有个道童送上盏茶来。
“天也不早了,我说说我知道的情况:昨夜子时,尸气爆发,我发现后便去查看,发现是座阿哥墓被盗,放出纸鹤后,我便在外布下阵法,并无僵尸出来;今日中午,我又进墓查看了下,第一个墓室就有八具甲尸镇守,全是清朝精锐,已被盗贼惊起。观其爪牙,怕是有百六十年,我一个不是对手,不敢冒进,便退了出来,不知道里中情况。”
“原来是阿方墓,我还以为是慈禧墓被盗了呢!”一有些年纪的道士有些失望地道,看起来他很想慈禧尸变,可能是想这样就能将其砍成几节了吧。
寒月咳咳嗦一声,转移话题道:“阿哥即是亲王,墓制极广,第一个墓室就有八具僵尸,里面只怕更多,众位有什么好的办法?墓葬风水被破,那些僵尸怕是今晚就会出来做恶!”
“这些满人真是凶残,竟然用这么多活人殉葬,残忍!”
“就是……”
“阿弥陀佛!”
大堂中议论纷纷,多是批判前朝凶残和腐败的,竟然没一个说正事,寒月皱眉,再次出言将话题引回,并与几个相熟道友讨论,终于将话题带回正路上,一众人开始探讨除尸之法。
在坐之人,有道有佛,又各来自不同门派,最后经过磋商,决定八个道法高强的道士包括陈秋生在内,布成先天八卦阵,守住盗洞,四个大和尚布成金刚阵,外围策应,至于那些带来的晚辈,则各带公鸡血及黑狗血,找准机会对僵尸下手。
注意既定,寒月立即吩咐道童准备斋饭,一行人用过后,立即朝着阿哥墓赶去,一行进三十人,在寒月引领下,很快来到镇西六里处,一片风光秀丽的所在,很快来到盗洞前面。
“东山来势如龙,本是好地,奈何西山高了,白虎高个青龙,一般人葬不下去,那阿哥应该是个满手血腥的武将,变成僵尸,怕是凶得冒泡啊!”一道士端着罗盘道。
“咱们不是来看风水的,天不早了,速度布置!”一个很有风范的道士道。
“那我定方位了!”端着罗盘的道士说一声,放一块黄色符布到地上后,将罗盘放到地上,转动盘面,找出八卦方位。
那道士取出一个有八个孔、有八个线圈的盒子扣到罗盘上,八孔正好对应八个卦象,扯出线头道:“拉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