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嚓”
上好的陶瓷茶杯硬生生的被夜沧捏得粉碎,滚烫的茶水将夜沧的手烫得通红,而夜沧则面色未改,仿佛被烫的不是他的手。
“送客”
夜沧下了逐客令,站在一旁的管家大叔为难的看着倾城,倾城则冷漠的看着夜沧,嗯,倾城好像一直是冷漠的,冰山美人儿、
“夜沧,你一直是这样,真心待你的人,你看不见,不爱你的,你却痴心追逐”
倾城说完这句话便起身离开了,白羽柔有些云里雾里,还是未弄懂这二人的关系。
“你的手在流血”
白羽柔就地取材,在夜沧的衣服上扯下一块布,给夜沧简单的包扎了一下。
“你想做七王府的正妃吗?”
夜沧问得突然,白羽柔楞了一下,随即点点头,复又摇摇头,这男主真是让人琢磨不透,真怕一不小心就入他的圈套。
“取纸笔来”
白羽柔起身去往书房的方向,不多时,就拿了纸笔回来,将棋盘移开,将宣纸平铺在石桌上,再研墨,最后将蘸好墨水的笔递给夜沧。
夜沧接过,在宣纸上落笔写下“休书”二字,白羽柔没有阻止,夜沧洋洋洒洒的写了很长一篇。
“你的心,痛吗?”
白羽柔没来由的问道,明明爱得要死,却又将她推向别人,无奈又无情。
“我已时日无多,能给她的只是一封休书”
夜沧停笔,任由笔从手中滑落,伸手在宣纸上,写着风天雪名字的地方摩挲着,凝视着,仿佛凝视珍爱之物一般。
“将这封休书送到国师府”
“是”
不知何时已经回到凉亭的管家大叔领命,伸手取了休书,叠好,放入怀中,复又离开。
“今日起,你就是七王府的正妃,这个名份,算是报你的救命之恩”
...
白羽柔独坐在凉亭,看着夜沧的背影,孤寂,渐渐模糊,要救他吗,倾城说神龙血可解傀儡香,云牙就是神龙一族。
国师府中。
风天雪拿着休书,面如死水,心如死灰。
“他可还有话要带给我?”
管家大叔摇了摇头,道一句“奴才回去复命了”便离开了国师府。
风天雪发狂一般将休书撕得粉碎,夜沧,你为什么要和那个人一样,背叛我,为什么,慢慢的,夜沧的身影和前世那个背叛风天雪的男子重叠在一起,风天雪的眼眸变得暗红。
“雪儿,你冷静一点,雪儿”
“雪儿,别让魔气掠了你的理智,雪儿”
禁欲系国师在一旁紧张的呼喊着风天雪,却无用,无奈只得一掌将风天雪拍晕,看着怀里的风天雪,很是心疼。
...
今日是傲来国国师与风家小姐风天雪的大婚之日,夜沧收到了请柬,白羽柔是越来越弄不懂这剧情走向了、
夜沧也越来越虚弱,走到了频死边缘。
“谢谢你,陪我走完人生最后一程”
夜沧真挚的对白羽柔说道,经过这半月来的相处,夜沧已经将白羽柔当成了朋友,白羽柔看着自己肩膀上的夜沧,竟有些同情他。
“要不,你试一试我的血”
白羽柔将袖子拉高,露出雪白的胳膊,伸到夜沧面前。
“还不如来点白开水好了”
也难为夜沧了,这个时候还能开玩笑。
“试试”
白羽柔固执的看着夜沧,手一动不动的摆在夜沧面前。
夜沧失笑,遂了白羽柔的意,一口咬住白羽柔的胳膊,鲜血涌入口腔,冰凉凉的,缓解了五脏六腑灼烧之痛。
夜沧不受控制,贪婪的吸着白羽柔的血,慢慢的,意识模糊。
夜沧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已经过了风天雪的大婚之日。
“你醒了”
白羽柔脸色苍白,毫无血色,看上去很虚弱,胳膊上的牙印格外的清晰。
“好点了吗?”
经白羽柔提醒,夜沧才察觉五脏六腑无灼烧之感,反而整个人都很有精神,夜沧探究的看着白羽柔。
“你的血,能解傀儡香?”
白羽柔无力的一笑,便再也支撑不住,晕了过去,夜沧吸走了她太多血。
“来人,备车,去药庐”
夜沧将白羽柔打横抱起,快步朝王府外走去,驱车前往倾城的药庐,一路上,夜沧都紧紧的抱着白羽柔,短短半月时间,这个女人已经救了自己两次。
倾城的药庐还未开门,管家大叔敲门也无人应答,夜沧上前一脚踹开了药庐的门,将白羽柔放置在药庐里的躺椅上。
“倾城,夜倾城,你给本王出来”
夜沧眼下有些失去理智,不知是不是太紧张白羽柔。
“夜沧,一大早,你发什么疯”
门帘掀开,倾城慵懒的走出来,看着夜沧的眼神格外的嫌弃。
“快点,救她”
夜沧快步走到倾城身边,将倾城拽到白羽柔边上。
“她只是失血过多,晕过去了,等她醒来,多吃些补血的东西就好了”
倾城的目光在夜沧身上游移,又看了看因失血过多晕厥的白羽柔,怀疑的问道:她的血解了傀儡香?
“你不是说只有神龙血可解傀儡香吗?”
夜沧现在及其怀疑倾城的医术,若不是她说自己所中的毒无药可解,自己岂会做出那样的傻事,将自己心心念念的爱人推给别的男人。
“手伸过来”
夜沧未动,倾城强行拉起夜沧的手诊脉,眼中淡定的神色慢慢震惊所取代,不止傀儡香的毒全解了,修为也提升了一大截。
倾城甩开夜沧的手,走到白羽柔身边,半跪蹲在白羽柔身边,伸手搭上白羽柔的脉搏,注入灵力,想要探查白羽柔的修为。
“噗”
喉咙腥甜,鲜血涌出,被反噬,这卫小蝶何等修为,又是什么身份,既然她会救夜沧,想来也不会伤害夜沧。
“你先带她回去,记住,夜沧,别伤害她”
女人最了解女人,若是夜沧伤害她,她起了报复之心,夜沧必死无疑。
“你没事吧?”
夜沧关心的询问,倾城是他在世上除了父皇以外唯一的亲人了。
“死不了”
...
易兰轩中,夜沧给白羽柔掖了掖被角,便就这么坐在床边看着白羽柔,守着白羽柔,就像白羽柔昨夜守在他身边一样。
白羽柔睁开眼睛的时候,发现夜沧神色复杂的看着自己。
“王爷,怎么了?”
白羽柔有些心虚,还未想好怎么将此事敷衍过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