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的人多吗?看来又朴了,鼠年好运,我们一起加油吧!)
李毅转了一圈后,偷偷把人领了进来,附耳轻声说了些什么,转身就离开了。
许凡正与明兰讲着故事,突然头前的阳光为之一暗。嗯?一个书生装扮的人挡在了身前……
“在下,江河海乃北六省书友同盟会副会长,刚巧听见小侯爷,在介绍我朝名川大江,而且甚是熟悉。显然是家学渊源,文采颇丰啊!”
“在下不才,望请小侯爷指点一二!”
以文会友是诗会每年的宗旨,才子佳人们的相互切磋指点,才更能拉近彼此间的距离。规矩是不会改变的……
说完江河海摇了摇纸扇,大声的咳嗽了几声,顿时大厅中立刻安静了下来!看着眼前陌生的书生,迎风而立,直指许凡。
情况不对呀!还沉浸在刚刚许凡介绍当中的众人,瞬间吃惊的瞧了过来……
“小侯爷,日后必定会为官的吧?那我的上联是——示老思阁老。”
全场鸦鹊无声,都看着许凡。你们看着我做甚,我还没答应呢!这该死的规矩……
许凡看着眼前的江河海,到想起了几分‘唐伯虎点秋香’中的既视感!系统中的智商显示,那可不是白写的。
“看先生,也算得上是个秀才了吧?我的下联是——无才做秀才。”
“先生觉得如何?”许凡傲然的看着江河海。小样,非要找我麻烦吗?
“小侯爷,年纪太小就不要学人对楹联了,还是在家识字的好!我劝您一句——闲人免进贤人进。”
“江先生,仪表堂堂却出口伤人,未免太理所当然了些!我也劝您一句——道者未来盗者来。”
江河海听到后眉头一皱,小看他了。说我是……岂有此理!
随后赶忙又说道:“且慢,且慢,小兄弟误会了我刚才的意思,我的上联是……”
说着他提笔在纸上写道:“贤人免进闲人进。”虽是贤人与闲人颠倒,却还是一样的嘲讽着许凡年龄太小,还是做个闲人的好。
许凡笑了笑说道:“沈先生也听错了,我的下联是……”
许凡也拿起笔,刷刷刷写道:“盗者未来道者来!”
这两句前后两词互换,就变成了地道的骂人贴,契合得天衣无缝,厅中的众人哈哈的大笑了起来,啪啪啪的掌声有如潮水般涌来!这热闹可是许久没有见过了!
江河海气愤的说道:“弱小孩童,不识三代夏商周。”
许凡笑着说道:“酸腐才子,只读四诗风雅颂。”
“掌破石榴,红门中许多酸子。”
“咬开银杏,白衣里一个大仁(人)。”
“对的好!对的妙!小侯爷厉害啊!”又是一片狂热的叫好声,司理理也被许凡这对子逗笑了。
明兰更是笑的蹲在了地上,捂着肚子上气不接下气的逛颤。
江河海来来回回地走了几步,正在发愁对什么呢,这时忽然看见,门外羊州河边,有小鸭子游水,随即说道:“七鸭浮水,数数数三双一只。”
许凡略带沉吟的,走到门前。正看到了金鱼缸,顿时来了灵感,接道:“尺鱼跃门,量量量九寸十分。”
江河海又说:
“千古名刹迷人眼,孩童不知名与利。”
许凡回道:
“百转千回她一笑,明兰雅赏芳与香。”
说着还回头,看了看明兰。逗的明兰与司理理,笑的抱在了一起……
明兰听不太懂,倒也罢了。可司理理听懂了,她看了看旁边的明兰,这…是…傲骨芬芳吗?
这…这…该如何?江河海,来来回回又走了走。
“负重前行且不知,安候要与马上来。”
许凡笑了笑,负手而立。
“繁文礼节背于心,不请自来安何知。”
“……”
“……”
江河海定定的看着许凡,愣愣的发了会呆,说道:“小侯爷,好文采!江某佩服之至,今日的楹联比试,是在下不知天高地厚了!”
这江河海有才学,也有文人的清高,输了就是输了,做事很是光明磊落。
这样的人许凡并不讨厌,只当是双方你来我往,做了一场游戏罢了!
“先生不必挂怀,或许是因为先生心有旁物,不曾用心罢了!”
许凡笑呵呵的,看着江河海说道。猜测这是有人挑唆才是,不然谁没事要跟自己这半吊子,斗个没完!
远处的李毅和杨文暗暗叹了口气,功亏一篑呀。唉!过了今日,再想找他的麻烦就难了!
明兰和长柏瞪着眼,左右瞧着许凡,像是发现新大陆般的惊奇。
杨府尹和文先生也笑着,遥遥相望举杯示意着,许凡也乖巧的举起了杯,恭敬的遥遥敬酒。
诗会在这段小插曲后,也渐渐的进入了往年的步骤,谈古论今,吟诗作对,结交知己好不热闹……
哎,总算蒙混过关了,难啊,太难了!
许凡偷偷的擦了擦,脑门上的冷汗,心中默念着,过关……过关了吧。千万不要再有人来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