奥托决定了，在此事结束后，他一定要去虚空万藏里再找一找。
他不相信，虚空万藏里，会没有关于许研武的记载。
难道他还能是来自于更早的纪元的人不成？
奥托这样向着，突然之间，在屏幕当中崩坏能的走向变化了。
一股很强烈的崩坏能从八重神社的位置延伸了出去。
那是在崩坏意志占领芽衣身体所发生的事情。
而下一刻，奥托面前的测试器显示了一个让奥托有些惊惧的数字。
在许研武挥出那一掌的一瞬间，能量指数在一瞬间已经超过了当初在第二次崩坏战场上西琳所爆发出的力量。
而且……更让奥托震惊的是，崩坏意志居然被许研武一巴掌给拍了回去？
奥托一下子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这怎么可能！那可是崩坏……”
奥托说着说着突然就卡住了。
就好像是喉咙里被人塞了个东西硬生生的打断了他的话。
他发现，自己可能把许研武给想的太简单了一些。
他原本以为，许研武可能会是上个纪元残留下来的超级战士，就和符华一样。
而且就从他之前所展现的力量来看，他以为没有神之键可以使用的许研武，力量也就只是这样而已。
可是现在看来，这个想法简直是有些可笑……
刚刚的那一掌，分明就只是随手的一巴掌而已。
但是能量指数却已经超过了西琳当初的力量。
奥托想到这里喉咙有些发干。
他这是第二次感觉到，遇到了超过他的掌控能力的存在。
第一次，那是超越了他智慧的无法理解的存在。
第二次……就是许研武这个，力量超过了他的预计，甚至远远的超过了他的计划的存在。
一次比一次强大。
仿佛没有上限的……完全不同于崩坏能的诡异的力量。
这让奥托不仅有些怀疑，自己之前所做的那些事情，到底有什么……意义吗？
不知道。
他这样思考的结果，居然只有不知道三个字。
这五百年来的努力，带给奥托的居然还是迷茫。
一如当初卡莲死去时，没有了目标的他。
“不行……为了卡莲，就是对手是他们……我也……”
奥托想到了卡莲后，脑子开重新运作起来。
他迫使着现在大脑混乱的自己，去看着屏幕当中接下来发生的事情。
他需要知道的更多，这样……他才有能够拯救卡莲的机会。
他看着屏幕当中出现的那个女人，并没有太过震惊，而是呆呆的没有说话。
他今天一天受到的震撼已经太多了。
甚至可以说是麻木了。
但是有一点让奥托有些惊讶。
因为奥托似乎是发现……崩坏意志出现时具现的身体……和许研武有些相似？
“嗯？”
奥托尝试性的开口了：“系统，把那个女人，和他的面容比对一下。”
“不……还有身体，用模拟器计算一下，把他们的身体数据逆向推断……然后……从胚胎开始各自切换性别然后重新模拟生长过程。”
【是。】
机械的声音在奥托身边响起，另外两块投屏出现在了奥托的面前，一面上分别是许研武还有崩坏意志的面孔，另一块，则是两个正不断变小的男女身体。
很快的，屏幕当中的两个面孔开始互相重叠了起来。
而另外两个身体也已经恢复到了胚胎的状态，一个多了小勾勾，一个没了小勾勾的切换了性别开始重新成长了起来。
【主教大人，运算已经完成了。】
机械的声音向着奥托报告着。
【经过对比，两张面孔有着百分之八十七以上的相似程度，很可能存在着某种血缘关系。】
【而另一相估算，请主教大人过目。】
那份估算结果出现在了奥托的面前，而之前的身体扫描结果也各自出现在了旁边开始对比。
一模一样……
两具身体改变了性别之后……和对方一模一样……
奥托的表情，在看到了结果之后，一下子就变得古怪了起来。
然后，奥托看向了屏幕当中的许研武。
此刻的许研武，正好变出了一面镜子，看着镜子当中的自己。
脸色变得铁青，就好像是被喂了一口柠檬一样。
“噗~”
奥托这无人的房间当中，突然响起了一声憋笑的声音。
再然后，奥托终于是憋不住了，捂着肚子大笑了起来。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笑的很痛快。
就连眼泪都笑了出来。
他猜到了到底发生了什么。
而且他知道许研武他自己也猜到了。
这让他现在很想笑。
痛快的笑了那么一会之后，奥托才擦了擦自己眼角被笑出来的眼泪，又看向了屏幕。
他好久都没有笑的那么痛快了。
这种敞开心怀的大笑……上一次也许是在……五百年之前？
在他还是个孩子……在卡莲还活着的时候？
不过……这样笑起来，真的挺让人开心的。
屏幕当中，许研武跳脚的怒骂着。
而且，还狠狠的跺着脚。
笨拙……而且粗鲁。
光这样看着许研武，奥托是真的一点都没有看出来，许研武会是一个拥有着那么强大的力量的人。
但是他却是站在……人类这边的一个强大存在。
奥托本身对人类实在是没有太多的好感。
人类贪婪，傲慢，嫉妒他人，会欺凌比自己弱小的存在，会匍匐在比自己强大的存在脚下。
如果不是因为卡莲，奥托可能会真的讨厌人类这种生物。
但是现在奥托却在许研武的身上看到了一些……属于人类的东西。
还有一些……他所缺少的东西。
奥托突然想到……如果他当初，就像是许研武这个样子的话，那卡莲是不是就不会对她那样的失望了呢？
这个问题的答案……无可辩证，奥托永远也不可能知道。
但是在奥托心里却逐渐冒出了一个想法。
“也许……我可以试着，和这个人……交个朋友？”
这个想法冒出来之后，就连奥托自己都被这个想法给吓到了。
“还真是……”
奥托摇了摇头，表情突然严肃了起来。
现在画面中……
战斗开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