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先,那个疗养院是部队修缮的,给军人家属准备的,后来不知咋地,又成民用的了,那疯鬼在那疗养了半年,环境还行,服务也不错,就是照顾他们的,是个半老徐娘的大姨,嘴太碎道,爱钱,最后还跟一老头私奔了……”
“跑题了。”
我们众人的头上,齐齐划下三道黑杠杠。
敢情这是个爱八卦的疯鬼。
“好吧好吧,言归正传,主要那疯鬼他心里不平衡,觉的自己怎么也比那个老头有魅力……咳咳,后来他有天半夜起夜,静悄悄的,就看到外面走廊上,站着个身材曼妙的美女,长长的头发,挽着发髻,直到腰眼,背着身,一身暗红色,绣着花的长裙子,一步步的往楼上走。”
“这疯鬼就奇怪了,这什么时候有这样的美女了,他就出于好奇,跟上去想看看,结果越跟越远,那美女明明走的很慢,可速度却很快,那疯鬼是紧赶慢赶,跟着上了楼,可走着走着,他就觉出不对了。”
“因为他住在二楼,可他竟连上了两层,那楼统共就三层,哪里来的第四层,那老疯鬼色胆包天,那个时候才发现了不对,可是想走已经来不及了,因为一回头,刚才上来的楼梯,早不知哪去了。”
“把他吓的是汗流浃背,就那么战战兢兢的看着不远处,背身站着的那个美女,最后扑通一下没出息的给跪了,连连求饶,而这个时候,那个背身站着的美女,也终于回过了头……就见,那脸煞白煞白的,根本不是活人,一双眼却是幽绿幽绿的,就跟能吸人的魂魄似的。”
“那老疯鬼见此,一声大叫,口吐白沫羊癫疯就发作了,等第二天被发现的时候,人就躺在走廊上,也算命大,醒来后就疯了。”
秦守的故事讲完了。
我们一圈四个,傻不愣的对望了一眼。
“就这么点东西?”
我有些觉的,还没够。
好像跟普通的撞鬼故事,也没什么不同啊。
秦守摇头道:“其实就是给吓掉了魂,要不是我鬼医一脉出手,一般人还给他招不回来。”
不过我发现,容麒听完故事后,沉默了起来。
我看了他一眼。
就听叶群疑惑的道:“那座鬼楼是抗战时期建的,怎么听你描述,那个女鬼的装束,年代更久远一些呢?”
容麒抬了抬眸,显然他思考的也是这个问题。
秦守一拍大腿,说道:“可不是就这么个事,那女鬼来的蹊跷,而且似乎还不屑于害那个老疯子,是他自己胆儿小,要不然,他十条命也不够送的呀。”
想想也是。
不过这么一个小故事,似乎也说明不了什么。
“我好像有些明白了,XX医院跟鬼楼之间,为什么要摆诸神让位局了……”却听容麒喃喃一语。
我们所有的目光,又都落在了他的身上。
“怎么,那个局有什么问题?”
容麒道:“之前我一直以为,摆那样的局,虽然高抬了鬼楼,但也不失为一种息事宁人的方式,毕竟你敬它一句,它总不至于不识好歹,但又想想,那四尊恶灵神的铜像,恐怕,那所谓的诸神让位局中,所尊称的神,绝不是那些破神乱鬼,而是那个被镇压的东西。”
容麒的声音很小,淡淡的,有条不理。
但听在我们所有人的耳中,却莫名有种烦乱的感觉。
感觉,我们一直闭着眼要摸的东西,终于要摸到了似的。
鬼楼,恶灵神,镇压,美女,神……只是,究竟什么东西,才配被敬为神,要知道,东北出马的五大仙们。
也只敢说自己是仙儿而已。
神,应该是另一种层次的东西才对。
天刚黑的时候,陈晓娜打来电话。
说要来接我们。
经过一天不遗余力的追查,灵异警察还真给找出了点蛛丝马迹,原来,当年XX医院建立之初。
的确出了一些事,但后来找了个高人给布局,大概就是那个布下,诸神让位局的高人。
而当时,那种活动,毕竟算搞封建迷信,所以没有张扬。
知情者不多。
经过了这么多年,就更是过世的居多了,但偏偏就有一个命长的,给灵异警察,硬生生给掘了出来。
是一个八十多岁的老中医。
十年前就跟儿子去美国了,一直没回来,大概,他自己也在国外,知道自己可能大限将至,国人嘛,总讲究个落叶归根。
所以上个月,他就回国了。
说来,一切也是赶巧。
所以我们最好今晚就去拜访一下这位老中医。
“嗨,美女。”
当陈晓娜赶来的时候,叶群秦守他们都不打算走了,我们几个人一排,就在路边等着。
陈晓娜落下玻璃。
疑惑的看了眼。
还没等我们介绍,秦守已经双眼放光的自来熟道:“美女,幸会,鬼医秦守,哈哈,早就听说灵异警官,是位大美人,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交集什么的。
陈晓娜这种人肯定是驾轻就熟,当即彬彬有礼的一笑。
“陈晓娜,幸会,叶先生,又见面了。”
“幸会,陈小姐。”
大家互相打过招呼后,就上了陈晓娜的车,一路朝着一处高档小区而去,等抵达的时候,看看表,已经快八点了。
老人已经有些年头不从医了。
但从一些生活细节上,还是能看出,这是个很注重养生和生活细节的老人。
就算都八十多岁了。
坐在那里,也给人一种很摩登的感觉。
并不似那种中庸风,可见年轻的时候,就是个活跃分子。
“下午听小刘打电话,说有警官拜访,有失远迎了,来来来,随便坐随便坐……”
“张老您客气了。”
老人姓张,暂且就唤他张老吧。
我们坐下后,张老附庸风雅的给我们表演了一番,他的茶道,虽然大家心里都跟抓心挠肺似的,想知道当年到底是哪路高人,给XX医院,布的局。
对付的又是何方神圣。
但出于礼貌,还是很受用的喝了张老的茶,才言归正传,步入正题。
只是在说到当年那件事的时候,张老明显还是沉默一下,也许是回忆,也许在想怎么说吧,一阵就沉吟了半分钟。
方才叹了口气,道:“虽说现在时代开放了,但迷信那一套,信的人也还是不多,不过,我不得不说,那楼里,真有鬼。”
“那张老能具体说说,当年是怎么解决的吗?或者说,找的是什么人解决的?”陈晓娜开门见山的问。
张老回忆着继续道:“当时不明不白的死了很多人,其中包括不少,我身边关系亲密的同志,而就在我们所有人都以为,XX要落成不了的时候,老刘,就是小刘他爷爷,当时我们都是关系不错的老同志了。”
“有一天,他突然不知从那请来了一个先生,说很厉害,专门降服那些东西的,其实说是先生,当时乍一照面,就是个干干瘦瘦的老头子,一看就是常年下地干活的,一把好力气到是有。”
说到这里,张老摇头苦叹了一声。
大概在叹自己的年少无知,错把明玉当石头的事情吧。
“当时很多同志都不同意,毕竟要是传出去,就是搞封建迷信,名声不好,万一让上头知道,你们懂得……所以那老头一出现,基本是被排斥的。”
“不过那老头也不气馁,就说,既然你们都说没鬼,那谁敢跟我去那个鬼楼住一夜,就一夜就成,这话一说,谁也没敢接嘴,最后倒是那老头自己说,要去鬼楼住一晚,活着出来就得信他,若是死了,就当他压根没出现过。”
“不少人劝那老头呀,毕竟当初的年月穷,谁知道老头会不会是为了钱,把命都不要了……谁知,第二天,那老头安安生生的出来了,就是脸色不是很好,老刘一个劲的问,怎么了?”
“老头憋了半天,说了一句话,那句话,我听完至今都忘不了。”
“他说什么了?”
小恒跟听故事似得,急切的问。
张老感叹了一下说,“老头说,我们冒犯了不该冒犯的,都得死,想活命,必须得我帮你们……他说这话的神情很古怪,好像知道了什么,却不愿意透露似得,只问我们,要死要活?”
“当时就有通知就说这老头是个骗子,硬要拉去公安局,结果还真给拉去了,但当晚,我的两个同事,就死的不明不白,可以说是诡异,因为没有任何病痛,正聊着天呢,其中一个就说,他的脉怎么没了?”
“其他人就以为他开玩笑,可不待一会儿,人就去了,去的时候,痛苦无比,仿佛有什么东西在掐他脖子似的,脸都憋成了紫的,怎么救都没救回来。”
“后来,你们又去找了那个老头?”
陈晓娜轻轻的问。
张老点头:“那晚是老刘跟着去的,具体如何,也只有他们俩知道,不过老刘已经去世多年,怕是也问不上了,只说是给医院布了个局,只要别打鬼楼的注意,相安无事,而那个老头,做完这些事,医院果然在没了人命。”(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