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间八指举行会议的漆黑房间——
"好了,暂时就只有这几条命令。"
被控制的基佬紫语气平静的对跪在他脚下的众八指干部说道,而那些八指干部时不时扭头看向一旁,然后就像一个受惊的兔子一般颤抖一下把视线转回到脚底,却忍不住自己的好奇心以及其他各种心理再一次扭头看向那边。
而引得那些八指干部时不时扭头观看的地方却并没有什么特殊之处,唯一有什么特殊的地方嘛——
那就是上面躺着几具尸体。
那几具尸体安静的躺在地上,没有一丝血液从他们的身体里面流出,这也导致了他们身下的地面并没有被红色渲染,让'死亡';这幅画卷缺少了最重要的颜料。
不过因为时间并没有过去太久,加上并没有血液流失的原因,这几具尸体的肌肤上并没有浮现出诸如尸斑之类的东西。虽然肤色有些苍白,不过因为他们的皮肤原本就因为整天藏在不见天日的不开窗屋子和地下建筑之中而显得有些苍白。
所以这几具尸体看上去就如同他们生前那样,好似只是睡着了一般——
如果不是他们脸上挂着或是恐惧或是狰狞的难看神情,以及在场众人都已经确定他们的心脏不再跳动,也完全没有了呼吸的话。
不过想来如果将他们因为血液不再流动而变得僵硬的脸部肌肉给修饰一下;将他们因为完全不知道自己是如何死亡而瞪大的眼睛柔和的合上;顺便把他们摆出一个神圣平和的姿势的话——
想必一定会是一个极美的场景吧。
不过在场的所有人都不理解这种死亡的美,所以没有人会照着我刚才的所想把他们摆出他们最为美丽的姿态,导致了那几具尸体现在只是带着狰狞的表情以常人绝对会觉得不适的姿势躺在地上,不过他们却并不会跳起来抗议。
毕竟他们都已经死了嘛。
而这时,控制着基佬紫的人终于下达完了他的所有命令,让这无聊的戏剧终于抵达了退场的那一幕——
只见那基佬紫浑身上下突然开始颤抖,而后好似有某种无形的东西终于与他剥离一般,失去所有支撑着他身体的力量,好似布偶一般无力的靠在座椅上,陷入了昏迷之中。
这退场的一幕也没有辜负我的期待,和之前的戏剧一样无聊。
不论是生还是死,只有那些拥有坚定意志的存在才能打动我的心扉,所以眼前的这场戏剧完全符合了我所有憎恶的剧情,而这也是我那么执着于死亡的原因——
因为死人不会跳出来说'我后悔了';。
不过如果这么说的话,亡灵和鬼魂的存在对我来说很不友好。
"该走了。"
一道声音在我的耳边响起,其中所带着的情绪与之前那基佬紫的语气一模一样,几乎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我点了点头,表示自己听到了他的话,然而我的内心却是在疯狂的鄙视他——
因为面前的这一出戏剧,他是导演。
"...再不走我就把你扔这里了。"
那道声音再次响起,而且还带着一丝无奈的情绪。
...果然,这货又开始读我心了。
"...算了,我不管你了。"
那道声音叹息一声,对我说完之后就真的不再响起。
真是没有耐心啊,不过是这种程度就受不了了,我以前曾见过一个坚持不骂人的好孩子,全家上下除了他都被杀了都没骂出一句话来。
——不过他沉默的把那些仇人的全家也给灭口了,做的时候一句话都没说。
不过因为'有关部门';的存在,这种事情现在很少出现,我可是费了千辛万苦才在华夏找到了这么一个例子,不过原本给这个例子拍出一场戏剧的想法早就被我放弃了——他报完仇就被招安进了有关部门,早就破了绝对不骂人的戒,现在据说在主神空间第一层混成了执法者,每天咸鱼一般乐滋滋的领着主神的薪水,完全没有更进一步的想法。
话说远了,我潜伏在这间房间之内,没有和那人一起走的想法。这并非我有什么其他的任务,而是因为这里有我的目标——
那几具尸体,虽然他们生前如同烂泥一般,既没有为社会创造出什么价值,也没有对世界造出什么危害,顶多是黏在人的身上让人感到恶心而已,只要用刀一挂就能挂掉...
——虽然很有可能因为粘的太紧,把连着的一丝血肉都一起挂掉。
不过这和我并没有什么关系,我只是想把被挂掉的烂泥放在需要他们的地方,就像没有土壤的话就不会有植物生长。
"呼..."
那自称zero的健壮大汉见到那人走后,松了一口气,而后做出威严的姿态对众人喝道:"听到没有,都按着大人说的去做!"
"zero大人,我们真的要听那个来路不明的人的命令?"
某个龙套神色挣扎了一会,向着zero问道。
"当然要听。"
zero瞥了那龙套一眼,神色淡然的对他说道。"有那种手段的人,在这个世界上也不多。而算算与里·耶斯提杰王国敌对的国家,看他的行事风格,应该不是斯连教国那些神秘莫测的神棍,那么就应该是巴哈斯帝国的人了。而既然是巴哈斯帝国的人..."
"帝国首席宫廷法师...福鲁达·帕拉佩?"
那龙套神色一怔,而后声音颤抖的说出了自己的猜想。
"很有可能。"
zero神色严肃点了点头,而后又换做轻松的语气说道:"不过这和我们有什么关系?后台是那个国家的重要吗?只要能赚到钱就是好事!"
"也是..."
那龙套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而后转过头对其他的八指成员大喝道:"你们听到没有,赶紧按照帕拉佩大人和zero大人的命令去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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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趁着他们开始行动的这个机会盗走了那几具尸体,虽然我如果强抢的话他们也没有办法,不过万事为什么要用强?不然为什么会有交易这个词语?(虽然我并没有给钱)
在盗走几具尸体的过程中,他们的谈话我自然也听到了。说实话我非常失望,如果那个zero在猜到这一点的时候表示誓死不从的话我或许还有兴趣为其编织出一场戏剧,不过这种什么都是为了生命以及钱财的'坚定意志';,并非我所想要的东西。
我该走了,这里实在是给我留下了一个'深刻';的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