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男子不知道是如何出手的,就在崔佳欣聒噪不已的时候,匕首已经抵在她的脖颈上。那股子凉意透着皮肤,传到骨子里,让人不禁战栗。
崔佳欣也知道自己这是遇到硬茬子了,也顾不上什么面子不面子了,立马求饶道,“公子饶命,是我有眼无珠了,我给公子道歉……求求公子饶了我吧!”
那男子用匕首拍了拍她的脸颊,语气依旧冰冷,“我若是不饶你呢?”
崔佳欣的眼泪刷的一下掉下来了,“我……我是崔家最受宠爱的小姐,我祖父准备把我嫁给蘅王殿下当正妃,以后……以后我就是皇后,你不能伤我。伤了我,你得罪不起蘅王殿下和我们崔家!”
“既然你这么说,那我偏晚得罪得罪了……”说着,匕首一转,血光乍现,一只白.嫩的耳朵带着殷红的鲜血掉在泥土上,崔佳欣惊叫一声,然后晕了过去。
此时从门内又走出来一人,笑着打趣道,“这女子敢调.戏到你头上,还能留一条性命,不知道该不该说她运气好,还是运气差了。”
旁人不知瞿敬的手段,他倒是一清二楚。崔家这位小姐作死作到他头上,只削了她一只耳朵,也算轻的了。
瞿敬漫不经心的擦拭着那染血的匕首,神色淡淡道,“她运气不错,不过崔家就没那么好运了。”
顾羿也附和道:“崔家的野心不小,这架势是要逼蘅王登基啊……咱们可不是为了扶持蘅王登基的,你打算怎么处理这件事?”
瞿敬还是这般淡定的模样:“刚才不是已经处理过了吗?”
顾羿微微一愣,想起那只被削掉的耳朵,崔佳欣算是废了,但难保崔家老太爷不会再送一个崔家女过来。他把自己的意思表达出来,又遭到了瞿敬的一记白眼。
瞿敬眼神颇为嫌弃,“真是怀疑,你这个脑子,这些年怎么做督主左右手的……”
顾羿:“说归说,别整这些人身攻击!”
瞿敬语气淡淡道,“蘅王殿下一直拿督主的事吊着咱们,趁着这个机会,自然要试探出他的底牌啊!要不然,咱还真给他卖命啊!你脑子有病,我脑子可没进水!”
顾羿挠了挠头,傻呵呵的说道,“你说的也是啊,那就按你说的来吧!”
瞿敬白了他一眼,没好气的说道,“这还轮得到你说!”
他顿了一下,又接着说道,“对了,让你查的事情怎么样了?蘅王殿下为何总是三番两次去国师府?我可不信他是为了登基为帝,他要是想登基,早就上位了,还能等到今日让崔家逼着登基。”
顾羿干笑几声道,“这个……这个……国师府不比旁的地方,咱们的人手混不进去。就算混进去了,也寐打听到什么有用的消息……况且,国师府里头有不少阵法,咱们的人没少折进去,着实不算顺利。”
瞿敬皱着眉头说道,“既然查不出来,就把人手撤回来吧。找个机会,仔细逼问一下蘅王殿下。”
却说此时,被两方人马惦记着的公冶清都,正坐在书房里,揉着发疼的眉心。昨日孟浪了,喝了那么多酒,今日宿醉头疼难耐啊!
公冶清都语气厌烦道,“管家,崔家那些人还在厅堂里没走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