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了铁无私之后,叶千寻和沐羽二人马上直奔洛阳府,将玉溪镇的情况跟沈平阳说了一下,沈平阳马上派人把卢泽抓了过来。
一番质问之后,卢泽却面色平静道:“我承认我去玉溪镇并不是做生意,而是去看病,这个你们可以查证。”
沈平阳当即派人按照卢泽交待的去了玉溪镇一趟,等了半天,结果捕快带回来的消息,还真的证实了卢泽的说法,卢夫人被杀的当天,卢泽一直都是待在玉溪镇的一家医馆,中间不曾离开,第二天才回来。
沈平阳怒道:“既然是去看病,为何上次不老实交待?”
卢泽依旧毫不慌张道:“反正案发的时候我呆在玉溪镇,至于是做生意还是看病,这个重要吗?”
沈平阳竟然被说得哑口无言。
叶千寻却突然问道:“你去玉溪镇看的什么病?”
卢泽脸色微微一变,马上答道:“头疼。”
叶千寻眯着眼睛盯着他道:“你撒谎,我如果没有猜错的话,你去玉溪镇看得病,是不能生育。”
卢泽脸色大变。
叶千寻见卢泽这个反应,更加确认了自己的猜想:“你和尊夫人已经成亲了五年了,而你家只有你一个儿子,你们这么长时间都没有孩子,这就说明了你们夫妻二人,有一方不能生育。”
叶千寻顿了顿继续道:“一开始,你家里肯定认为是卢夫人不能生育,所以你才有了纳妾的想法对不对?”
卢泽依旧沉默不语。
沈平阳冷哼一声道:“你不说实话,我再派人去一趟玉溪镇,自然也能查清楚。”
卢泽脸色难看,只得说道:“你们猜的没错,我们夫妻二人成亲多年,一直没有怀上孩子,我家里人都对我夫人有意见,他们就想着给我纳妾,可是最近我夫人却斩钉截铁地说她没问题,有问题的一定是我,为此还和我大吵了一架,她的态度如此坚决,让我产生了怀疑,于是我就去了玉溪镇一趟,看看我是否真的有问题,只是没想到……”说到这里,卢泽欲言又止。
叶千寻却缓缓说道:“只是你没想到,你去了玉溪镇看了郎中之后,发现真的是你有问题。”
卢泽脸色铁青。
“可是,卢夫人不是已经……”沐羽心直口快,但是马上也反应过来,赶忙捂嘴。
叶千寻叹了口气道:“难怪卢夫人态度那么坚决,认为出问题的是你。”
卢泽一脸的痛苦:“我最近半年做生意比较忙,东奔西跑,我夫人就经常回娘家,但是昨天我去了一趟娘家,仔细询问了情况,发现我夫人这半年其实没有回去几次,她……她……”卢泽说不下去了。
叶千寻明白过来,卢夫人早已出轨,而且这半年来经常趁着卢泽不在家,以回娘家为借口,去和情人鬼混,而且还怀孕了。
这样一来,卢泽彻底是清白的了,毕竟他也是刚刚知道卢夫人出轨的,而且还有不在场证明。
送走了卢泽之后,沈平阳总结道:“这么说,杀人凶手很可能是卢夫人的情人,他发现卢夫人怀孕了,但是又不敢得罪卢泽,索性便杀人灭口,而且事发当天,卢夫人很有可能并没有回娘家,而是去了和情人私会的地方。”
那现在案子的突破点就是找到卢夫人的情人。
可是,刚才沈平阳也询问了卢泽,连卢泽这个和卢夫人整日睡在一起的人,都不知道卢夫人的情人是谁,他们查起来自然也比较困难。现在众人也理解对方为何连马夫都杀了,显然那个马夫也是知道卢夫人情人身份的,所以才被灭口。
长安城,林清带着方辛再次进入暗城,林清这已经是第二次来这里了,自然没有什么稀奇,但是方辛倒是第一次,充满好奇,一路东张西望。
暗城里面有个临时的衙门,一般的小案子都是他们负责,除非发生大的案子,才会让六扇门前来处理。
所谓的临时衙门,也只不过是十来个捕快和一个捕头而已。
而且京兆府的名头在这里根本不好使,好使的自然是银子。林清给了对方五十两银子之后,对方便派出一名捕快,带着林清去了那个乞丐意外死亡的地方。
暗城里意外死亡的乞丐叫做朱瘸子,其中有条腿因为偷人家东西被人活活打断了。据暗城的捕快所说,朱瘸子是被淹死的。
暗城里有个池塘,那朱瘸子不知从哪里摸来了一壶酒,然后自己把自己灌醉了,结果路过池塘的时候,就一头栽进池塘里淹死了。
林清去了那池塘,看了一圈,在池塘边上发现了朱瘸子喝剩酒的酒坛子,他拿起来闻了闻,然后找到暗城一处酒家,点了几坛酒,也都闻了闻,很快找到了朱瘸子喝得那种酒水,问了一下价格,价格昂贵,林清嘴角冷笑:“果然不是意外。”
林清得到了自己的答案之后,便准备回去,方辛显然还没有逛够,林清想了想便带着他去了那个和叶千寻上次一起来的酒馆——醉心楼。
林清记得那个酒楼的老板叫做知画,是一个不要脸的女人。
林清带着方辛来到醉心楼,却发现醉心楼竟然已经关门了。
林清有点疑惑,向旁边的邻居打听,邻居瞥了她一眼,没好气道:“你们是从外面来得吧,这都不知道,这醉心楼的老板被人给杀了,就这两天的事情啊。”
林清大惊失色。
洛阳城,夜色笼罩之下,一个小小庭院的门吱呀一声打开了,微弱的灯光照耀下,一对男女相对而立。
那男人左右张望了一下,见四下无人,一进门就紧紧地抱着姑娘,又亲又摸。
姑娘格格娇笑:“还是这么着急,看把你给馋的。”
男人置若罔闻,一把将姑娘拦腰抱了起来,然后轻车熟路地直奔房间的榻上。
就在二人渐入佳境的时候,外面突然传来“铛”地一声,二人猛地惊醒。
二人愣了片刻,男人又要继续,姑娘却一脸担忧,一把推开他道:“今天还是算了,我有点害怕。”
男人自然不允,女人却态度坚决,最后闹得不欢而散,男人气呼呼地离开了,把门摔得震天响。
男人刚走,外面却又突然想起了敲门声。
女人微微诧异,轻声问道:“谁呀?”
外面没有人应答,却听到一个人在低低地哼着小曲,这曲子虽然缠绵之意很浓,但是在这寂静的夜晚,让房间里的姑娘不寒而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