霓漫天醒过来的时候发现自己换了个地方,身下冰冰凉凉的,很舒服……霓漫天满足地翻了个身,改为趴在床上,开心地眯了眯眼睛。
霓漫天的动作自然逃不过白子画的神识,他迅速从入定醒来,走到她身边,“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没有……”霓漫天一手逮着白子画的衣袖,就开始左扭一下右扭一下。
白子画也不知道说什么,默默地坐在床边,由着霓漫天蹂躏他的衣袖。
好一会儿,霓漫天似乎是玩腻了,乱转的眼睛不知被什么吸引了,手一伸,“这是什么?有小哥哥(法力)的味道……”
“别叫我……小哥哥,”白子画似是觉得难以启齿。
“小哥哥你还没告诉漫漫这是什么?”
白子画叹了口气,顿了一下,“婚书。”
“婚书是什么?”
“婚书就是大婚的文书。”
“谁大婚了?”好在婚书质地特殊,选的最好的材料,被霓漫天东揉一下西拽一下都没有一丝变化。
白子画沉默了一会儿,“我们。”
“漫漫和小哥哥吗?”
“对。”白子画很想无视小哥哥这个称呼,“漫漫为什么要叫我小哥哥?”
“小哥哥就是小哥哥呀!”霓漫天扯了扯白子画的衣袖,“这里有小哥哥的味道——白!子!画!是小哥哥的名字吗?”
“嗯。”
“那漫漫的名字呢?”霓漫天嘟着嘴巴把婚书翻过来,又翻过去,不等白子画说什么,就在白子画边上补上了“漫漫”二字,金光一闪而过,婚契成,婚书之上“白子画”与“霓漫天”并肩而立。
“这是什么?霓!漫!天?小哥哥,霓漫天是漫漫的名字吗?”
“对。”白子画说不上什么感觉,只觉得很复杂,知道他将有一个小妻子与她真的成了他的妻子是不一样的。
在白子画心里,从来都是天下>长留>自己,从今以后就该变成天下>长留>霓漫天>自己……
“次啦”一声,正陷入沉思的白子画被惊醒,低头一看,自己的衣袖被扯下来一大片。偏偏罪魁祸首天真着一张脸,睁着大眼睛无辜地抬头控诉,“小哥哥,你为什么不理漫漫……”
“没有不理你。”
“骗人!”扁扁嘴,一副不给解释哭给你看的样子,“漫漫叫你你都不应……”
“漫漫能换个叫法吗?”
“唔……白白,画画,小白白,小画画,小夫君,小郎君……”霓漫天一边掰着手指头,一边细数,说得白子画脸色都变了几分,“可是,漫漫觉得还是小哥哥好听……”
“就这么叫吧!”白子画败下阵来,算了,也不是什么大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