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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3、吃得苦中苦

苏晓烟站在那大大的“雇”字对面,见那“雇”字下面一张长方形的桌子,桌子前排着长长的一队人,全是女人,全是身形高壮的女人。

一旁是一个大大的仓库,许多身形相仿的女人穿着短打衣裤,背着重重的麻袋走进仓库,身前身后的衣衫被汗水浸透,贴在壮硕丰满的身体上。

苏晓烟已经猜到这里应该是要雇请苦力,她的身形虽比一般男子高,可站在这些女人之中只能用单薄瘦弱来形容了,而这半个月的经历让苏晓烟已经别无选择,她默默地走到队伍的尾端。

队伍慢慢地前行,突然,苏晓烟身后有人道,“嘿!你这身板也来应征,不怕被压趴啊!”

女人的一句话引起其他人的大笑,苏晓烟前面排队的女人闻声回头,看到苏晓烟,也皆笑出声。

苏晓烟回头看看站在她身后,高了她一个头,如小山般的女人,没有回应,只是回头默默地排她的队。

这女人见状又调侃了几句,虽惹得其他人大笑不已,皆或轻蔑、或鄙夷、或轻视地看着苏晓烟。

奈何苏晓烟敛目而战,不做任何回应,不一会儿,女人们便讪讪地收了笑,各自排各自的队。

“晓烟妹子?”一道熟悉的女声自身后传来,苏晓烟的肩头被人拍了一掌,生生的疼。

苏晓烟回头,果然,是风三。知道她在码头做工,却没想到能碰到她。

“阿三姐。”这也是这两日混得脸熟的结果,两人之间能称姐道妹了。

“你这是……”风三看看队伍的前后。

苏晓烟苦笑,“诚如阿三姐所说,这酒楼里根本找不到活儿。”

“可这活你也做不了。”阿三觉得自己不是打击她,实在是她这身板瘦瘦弱弱,不是干这行的料啊!

“总要试试。”苏晓烟心里也没底,不知道自己到底能不能干得了,却暂时别无选择。

风三看了苏晓烟一会儿,在她肩上拍了拍,“你等着。”

说罢,风三将手里的褂子摔在肩头,走了。苏晓烟看着风三高高壮壮的背影,心中叹气,她这身材在女尊的世界里实在是瘦弱了点,可她本人还是很满意的,真的长成风三这样,她不知道自己能接受不。

苏晓烟没等多久,风三就回来了,一把将她揪了出来,拉着她离了长队,直向仓库而去。

“阿三姐,这是……”苏晓烟隐隐知道风三这是干嘛,却又有点不信,不觉得两人的交情就到了这份上,这可是一个人情,她能拿啥来还。

“你这样子,轮到你也没你的份儿。”风三说得直白,苏晓烟立刻歇声。

风三直接将苏晓烟带到仓库后的一张八仙桌旁,上座上坐着一个比风三还壮实的女人,她正有些百无聊赖地翻着面前的本子。

“熊姐。”风三放开苏晓烟,直接坐到一旁的长凳上,这随意的模样,看样子两人挺熟。

“晓烟妹子,熊姐管着码头所有的力巴,叫人。”

“熊姐。”苏晓烟会意地抱拳躬身行礼。

熊姐抬头打量了一下苏晓烟,斜眼瞄了瞄咪咪笑的风三,“先试试,要是做不了就趁早走人。”

这位熊姐的嗓门很大,苏晓烟只觉得耳边有点嗡嗡作响,熊姐看她的那一眼,似乎带了点轻蔑,大概觉得她这走后门的自不量力。

苏晓烟也没多说,只看着风三和熊姐随意地聊了几句,就起身揽着她的肩,带她来到另一边的仓库前,大概有十几个女人正来来回回地搬运着大大的麻袋,力气大的,一肩能背五个麻袋。

没等苏晓烟打量更多,风三将苏晓烟带到一旁的监工面前。

“罗大姐。”风三跟一个身材高瘦,皮肤黝黑的女人打招呼,一边揽紧苏晓烟,“这是我妹子,跟熊姐说了,让她来试试。”

罗大姐用与熊姐相同的目光看了看苏晓烟,不置可否地向风三挥了挥手,回身给一个刚放了货,浑身是汗的女人发了三根木棒,女人接过就丢到腰间的一个布袋里。

风三伸手从桌上拿了个布袋,“这个给我一个。”

说完,不等那位罗大姐回话,拉着苏晓烟就走,到了一个平板车前,把布袋给苏晓烟系在腰间,又从腰间抽了一块灰扑扑的布搭到苏晓烟的肩头,跳上车,搬起麻袋。

苏晓烟见了,转身,腿微弯,风三就将麻袋压在了她的肩上,苏晓烟只觉肩头一重,腰上用力,倒是也能承受的住。

“晓烟妹子,跟我来。”风三肩上叠了三个麻袋,抬腿就走在了前面。

苏晓烟连忙跟上,这个重量比她想象的要好了许多。

把麻袋扛进仓库,放好,回来在罗大姐手上领了一根木棍放在布袋里,风三给她讲了如何计算工钱,就是凭借这些木棍。

苏晓烟也从风三的八卦里得知,那位熊姐的来头竟然不小,是漕帮帮主的表妹,也不知道为啥被发配到这里当了个小工头,好在性子豪爽,为人正派,是个能结交的朋友。

苏晓烟笑了,风三也是个性情豪爽,开朗健谈的性子,所交朋友自然性情相投了。

苏晓烟只是觉得欠了风三一个很大的人情,她目前的处境,真不知道要怎么还。

风三倒是看出了苏晓烟的为难,哈哈笑着要苏晓烟别客气,只要单独给她做碗那天送来的饺子就好,还抱怨那天苏晓烟送来的饺子,她只分到了五个。

苏晓烟一听,自然点头应下,这于她真是最简单不过了。

一天下来,苏晓烟背了十几袋麻袋,结帐时也只有几十文钱,买点菜肉就没有了,连日常开销都支撑不了。

苏晓烟只觉得肩头麻木地没了感觉,却依旧装作无事的样子准备晚膳,还烙了一摞的葱油饼,明天带去当午膳,足足装了一个小包袱,带了风三的份儿。

而晚上苏小小睡了后,苏晓烟才拿出风三给的跌打油,自己涂抹在肩头,揉搓一会儿后就洗洗睡了。

第二日,苏晓烟早早起来做好早膳,出门就见风三等在门口。

“我还怕你起不来呢!”风三笑看苏晓烟。

苏晓烟笑笑,没有回答,她是差点就起不来,浑身酸疼,特别是肩膀,抬都抬不起来,她想到那时刚刚去客栈做事的时候,比现在轻松许多,却有美人夫君给她按摩针灸。

昨夜想到这些,她还闷在被子里哭了一场,早上用冷水敷了眼睛,现在在风三面前才没有丢脸。

而这个上午,风三一直跟着苏晓烟,看着她一袋袋地背着,不喊苦也不喊累,虽然瘦弱,每次只能背一袋,却一直一直坚持着。

午膳时,包袱一打开,风三就直呼香,吃了几个就叼着饼去找水。等她拎了一壶茶水过来后,没一会儿,熊姐就跟了过了,和苏晓烟招呼了一声就跟风三抢着吃起了葱油饼,一包袱的饼,苏晓烟就吃了四个,其他的就被这两人抢着吃光了。

风三意犹未尽,直呼这茶水太不值得,被熊姐抢了她的午膳。

苏晓烟看着直乐,这两人年纪都不小了,抢起吃的就跟小孩似的。

日子就这么一天天的过着,苏晓烟从第七日开始就能一次背两个麻袋,她依旧每日都会准备些饼子做午膳,或葱油饼,或鸡蛋饼,或烙饼……每天变着花样来,只是如今收入低了,荤腥什么的都在晚膳,不能让干爹和宝贝儿子跟着她吃苦。

苏晓烟也渐渐发现,熊姐对她似乎态度好了许多,也许是因为她每日的午膳里也备下了她的份儿。

直到半个月后,一日苏晓烟躲在里屋给破皮的肩膀擦药,被进来给苏小小找衣衫的柳叔撞见,这才知道她居然在码头做了力巴,当即就流了泪,帮她上药包扎后,就狠狠骂了她一顿,之后所有的家务都不再让她插手,所有的膳食也都揽了过去。

不但如此,还正经地和苏小小解释了为何不让苏晓烟做饭,苏小小听了就扒到苏晓烟的肩头,小心地呵气,念着,“痛痛飞。”

苏晓烟只觉得浑身都畅快了,一下就又有了使不完的劲儿,看着苏小小乖乖地吃着柳树准备的膳食,心头又酸又软。

可风三和熊姐却郁闷了,虽然依旧有午膳,虽然味道还不错,可比起苏晓烟亲手做的还是不同,她们虽然不大满意,可苏晓烟的辛苦她们看在眼中,也越发的喜欢这个瘦弱却坚强的女子,也渐渐真心地将她视作朋友。

而对于苏晓烟本人,虽然她的收入一天天在增加,却依旧无法应付一家的开支,只因小小在长身体,家里的膳食是一定要保证的,光这些,就用光了她所有的收入,她一直在看有没有机会,能多挣一些。

但她也很喜欢在码头做事,她周围都是些性格直爽的女人,相处的久了,都看着瘦弱的她,或多或少的照顾她,这些小小的温暖让她的疲惫都消散了不少。

三个月后,在苏晓烟适应了码头的工作后,风家却陷入了危机,召集了风家所有的人,商量对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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