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趣 > 被前男友骗婚以后[穿书] >被前男友骗婚以后[穿书]

第 33 章

贺辞东突如其来的维护像是一种宣告,否定了那些关于两人不和不在乎的传闻。岑景也如同看够了这场无聊闹剧,真的站起来,跟着贺辞东走出门。

走到酒吧外面,吵闹的世界一下子安静下来。

寒风轻轻吹着,并不剧烈。

只余下暗夜里萧索的街道,几分钟才有一辆安静滑过的车辆,带起的风卷着路边的枯叶在空中打两个旋,再轻飘飘落下。

岑景靠着墙,偏头给自己点了根烟。

然后吐出烟圈隔着烟雾看向旁边的贺辞东,问:“特地让我留下来到底什么事?”

“腰伤好了?”贺辞东反问。

岑景抖落指尖的烟灰,轻笑:“一点小伤,早好了。”

其实也没有,贺辞东也就在连春港待了两三天,但也足够他的伤疤结痂,偶尔刺痒和微痛的感觉会提醒他,他们也曾一起在那里待过。

贺辞东点点头,突然上前拿走了岑景手上的烟,在墙上掐灭,扔进了旁边的垃圾桶。

岑景任由他拿走,直到贺辞东折返回来,岑景才挑眉说了句:“管挺宽。”

“这两天有没有遇上什么奇怪的人?”贺辞东突然问了这句。

岑景一怔,如实道:“没有。”

他答完了又想起什么,问贺辞东:“怎么了?你连春港的事没处理干净,人追東城来了?”

贺辞东身上的大衣外套就披在肩膀上,站在黑夜的街道旁显得整个人气势十足,他扫了一眼岑景,然后说:“倒也不是,有些情况不方便和你明说,如果这段时间你要有任何感觉不对劲的地方,给我电话。”

岑景点点头,并没有拒绝。

从岑戴文这事儿就能知道,他们这些人手头沾染的事情并不简单。

“辰间”从头到尾都是做明面生意的,发展速度虽然很快,成绩也不俗,但真遇上一些污七糟八的情况,未必能不吃亏。

何况事件本身就是贺辞东带来的,他自己处理也没什么不合理的。

岑景从墙上站直,然后说:“还有事吗?没事我走了。”

“等等。”贺辞东叫住他。

他走上前,突然把身上的大衣外套递过来。

岑景垂眸扫了眼,“不用。”

“穿走吧,冷。”贺辞东道:“最近这段时间我有事处理,都不会再到公寓那边去住,自己小心。”

岑景还是没动,贺辞东看他两眼,干脆上前两步。

他将大衣抖开披到了岑景的肩膀上。

岑景鼻尖略过一抹贺辞东身上独有的气息,被风吹得有些发僵的身体感觉一暖。贺辞东的身形比他宽阔不少,厚重黑色大衣将岑景的肩膀全部笼罩。

他条件反射伸手抓住了衣服的边缘,然后抬头看向贺辞东。

贺辞东帮他将衣服往中间拢了拢,这短暂的动作和距离发生在他们之间倒是显得有些不合时宜的亲近。

岑景怔了两秒,贺辞东退开一步,开口:“好了,回去吧。”

岑景往贺辞东身后看了两眼。

酒吧门口传来陆陆续续的声响,应该是后边的人散场,也准备打道回府了。

岑景不欲多留,就说:“好,再见。”

然后径直走过马路,上了他自己停在对面的车。

岑景坐在车里没有第一时间发动。

衣服还在身上,他打开车内的暖气,往刚刚两人站的位置上看了一眼。

贺辞东的身边已经有了好几个人。

卫临舟扶着烂醉如泥的姜川,正跟贺辞东说着什么。

而离贺辞东左手边不到一米距离的位置站着姚闻予。

摇下的车窗里,岑景和他四目相对。

姚闻予突然冲着他笑了一下,那个笑容平平无奇,甚至称得上友好。

然后岑景就亲眼看着他缓缓朝后软到下去。

那边人不少,惊呼声一片纷纷围拢过去。

岑景波澜不惊地看着正拿着手机似乎在打急救电话的贺辞东,发现他同时往这边看过来的时候,岑景勾了勾嘴角。

点火,踩油门,一气呵成。

姚闻予的把戏一套接一套,岑景挺腻的。

他其实真的有些相信这人心理是有问题的,毕竟一个正常男人,把自己摆在这样一个屈从逢迎的位置上是需要勇气的。

何况姚闻予之前也算是天子骄子。

从天堂掉落到地面的滋味,一般人都得心理崩溃。

可他似乎适应良好,很享受贺辞东即使对他没有感情也无法对他漠视以对的这样的态度,像是一场乐此不疲引人注意的游戏。

“老贺,你干嘛呢?医院的车什么时候来?”喊话的人是卫临舟。

他毕竟是医生,见人晕倒的第一时间的反应就是救人。

连姜川都被他丢在路边没管。

贺辞东从车尾的方向收回视线,看着姚闻予青白的脸,说:“五分钟。”

……

岑景的生活彻底没了跟贺辞东相关的踪迹,主要是近段时间他打算让“辰间”缓下来,对外的业务拓展一下子缩减大半,每天两点一线,日子波澜不惊。

他也未曾遇上贺辞东所说的任何奇怪的人的踪影。

很快,二冲的婚礼时间逼近了。

正式举行婚礼那天,岑景起了个大早。

一场普普通通的婚礼,酒店还是岑景帮忙托人预定的,来的人有不少都是二冲他们自己的街坊邻居,有他烧烤摊的老主顾。

但岑景站在旁边听着新郎新娘彼此含泪说着誓词的时候,却能感觉到两颗毫无保留彼此靠近的心脏,能感觉到包围在他们中间的幸福感。

岑景想,离了婚,他或许也可以去谈一场正式的恋爱。

体会一下普通人柴米油盐的悲喜,生活的烟火气。

喝酒全是二冲自己上的,因为知道他有胃病,拉着他死活不让他挡酒。

喝到后来大着舌头拽着岑景就差哭了。

嘴上道:“我知道,景儿,你其实一直都不怎么开心的。从你跟我打电话开始我就能看出来,你变化那么大,结了婚还偏偏遇上姓贺的那样一个心里装着别人的男人。你处处替别人着想,面面俱到,生意铺那么大那么忙,还不容许自己走错哪怕一步路。”

“兄弟我啊,就是个普通人,帮不上你什么忙。我活着也不为别的,就为了卫婉,父母,或许将来还有我们的孩子。但是!我刘冲今天放下话,你岑景绝对是我一辈子的好兄弟,不管你将来遇到什么,何时何地,只要你开口,我刘冲绝不二话。”

岑景拉住他不让他往下滑。

周边的人都在起哄。

岑景也半开玩笑道:“半夜敲你家门也行?打扰你办事我多不好意思啊。”

旁边一片哄笑声,二冲:“去你的!我说认真的。”

“我知道。”岑景说。

他将人拉起来,“虽然我和你以为的有些偏差,但我都知道。”

他并不是个处处为别人着想,面面俱到的人。

他乐于帮的人那完全是因为他自己在乎,对他来说重要的存在。

就像二冲,走到现在,岑景的生活和他的生活其实已经天差地别。但岑景喜欢他的真诚,简单,不复杂。而没有一开始那种周边的人都是饿狼,而他需要拿起武器,才能保证自己安全存活下来那样的紧迫感。

岑景原本以为生活也就这样了。

但是二冲婚礼的第二天一大早,他从酒店醒来的时候,发现手机里有无数通未接电话和消息。

他还没看清楚怎么回事,钟子良的电话就进来了。

“什么情况?”岑景问。

他从床上起来,走到窗边刚拉开窗帘,就听见钟子良说了句:“你还不知道啊?”

岑景:“我应该知道什么?”

窗外的天有些灰,下着密密麻麻的小雨。

远处层叠的云层乌压压一片,让人有种窒息到透不过气的感觉。

钟子良一下子又变得支支吾吾起来,说:“哥……你先别生气啊?那个我给你发了链接了,你先看看。”

岑景当即打开微信里的消息。

印入眼帘的是一篇城市名人报道,主人公就是岑景本人。

标题《東城新秀,“辰间”创始人岑景那段不为人知的往事》。

岑景大略扫了一眼,通篇写了根据某知情人士爆料,最近这大半年在東城动作不断,成绩颇佳的岑景以前就是个心理阴暗的小人。

欺压同事,打压同行,人品奇差。

实际上这都不是重点,重点只是为了引出最后一段。

大体意思就是岑景没有下限,玩儿很开放,背着贺辞东在外面跟人胡搞。

而证据不是别的,就是原身岑景落在贺辞东手里的那段视频截图。

这还只是纸质报道。

视频已经在网上肆意疯传,甚至还假模假样地打过码。

那个视频岑景自己看到过,所以他很清楚,那就是他。场景,周边环境,所有一切和他看过的那个没有任何差别。

岑景那一瞬间的感觉就如同被人狠甩了一耳光。

他记得他几次因为这事儿找过贺辞东,他最初不给,后来松了口,最后也说过已经删除。但是现在这个视频就这么明晃晃地出现在万千人的眼中,并且还在不断传播。

即使看不见脸,但是那又如何,全世界都知道躺在床上的那个人的名字叫岑景。

“贺辞东呢?”岑景声音微哑,问手机另一边的钟子良。

钟子良:“啊,啊?”

“我特么问你贺辞东呢?!”

岑景突然暴怒,显然吓到了另一边的钟子良。

钟子良哆哆嗦嗦,“那个……我不知道啊,事情是昨天半夜出的,我联系不上你,也联系不上我哥,今天一大早……”

岑景当即挂了电话,拎起椅子上的外套就直接往门外走。

酒店还有昨天婚礼过后留下的满地残渣。

岑景踩过一地的烟火碎屑,上了车。

一路踩着油门飙到“时渡”的大门口。

这个点正是早上上班时间,大楼下面来来往往的行人不少。

岑景下车的那一瞬间都能感觉到四面八方看来的视线。

他是“时渡”老板贺辞东的伴侣,却在昨夜传出了那样的新闻,可想而知会在这栋楼里引起怎样的震动。

而且由于网络热度不断叠加,后续一些乱七八糟的八卦报道一篇接着一篇。

标题和内容越发耸人听闻且不堪入目。

岑景这大半年虽然没有四处结仇,但眼红的人也有不少。

加上原身曾经树下的那些敌人,不知道有多少躲在阴沟里的老鼠等着踩上一脚,等着看他落在泥水沟里爬不起来的狼狈样子。

其实视频并不裸}露,毕竟他不是什么都没穿。

但是他的状态一看就知道不正常。

甚至有人说他嗑药助兴。

助尼玛!

岑景已经脱离“时渡”的员工身份,但是也没几个人敢拦他。

他一路畅通无阻地进了楼,被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老余给拉住了。

老余一路拉着他去了公司的楼梯间。

一脸着急道:“都这种时候了,你怎么还一个人跑到这里来啊?”

“我不能来?”岑景问。

老余:“当然可以,但是你现在来有什么用,老板大半个月都没在公司出现了,一直都是副总和董事会在处理业务。”

“他人呢?”岑景问。

他这会儿心里鬼火直冒。

这是从他来到这里,最生气的一次。

如果不是知道眼前的老余无辜,还是为了他好,他估计早没耐心打上去了。

他不是没有思考能力的人,在没有弄清楚具体情况前不想平白冤枉了任何人。贺辞东没有理由给他扣上这么一帽子,但视频既然在贺辞东手里,流出去了他就推不了这个责任。

老余:“具体的我也不清楚,这……”

岑景一看他的样子就知道他应该有所隐瞒。

刚好楼道外面有人在等电梯。

聊天的声音传过来。

“你们看今天的新闻没有,岑景上头条了。”

“看见了,天呐,他之前在公司我见过,特别有魅力一人,虽然跟老板感情不和,但站在一起还挺般配的,没想到玩儿这么大。”

“其实我看了视频,也看不出什么吧,完全就是一些媒体夸大了,写得跟小黄|文似的。”

“这都不是重点啊,重点是老板被绿了。”

“谁绿谁说不准,老板不是这么久一直没来公司吗?你们知道他干什么去了吗?”

有人好奇问:“干什么去了?”

“出国了。”刚刚的声音神秘兮兮道:“我听说之前那位一直跟老板感情很好的建筑师身体出了问题,老板陪他去国外疗养了。”

“所以说啊,我看老板跟岑景这几个月对外感情变好的传闻也是假的,这俩人私下根本就是各玩儿各的,谁也碍不着谁。就是这岑景比较倒霉,也不知道得罪了谁,竟然被人曝出这种料。”

岑景站在楼梯间没动。

老余小心翼翼地观察了一下他的脸色。

岑景虽然在他手底下待过,但实际上人家是老板夫人,现如今自己也做了老板。

他一个部门经理,虽然年岁长了很多,但有些话也不好直说。

只是道:“你也别听外面的人瞎说,现在到处都挺乱的,公司肯定不会放任这样的消息继续流传。最终到中午十二点,公关部肯定能想办法压下来。”

岑景一直没说话。

他当然清楚外面的人有没有瞎说。

他最后一次看见贺辞东就是他刚从连春港回来的那个晚上。

他离开的时候,姚闻予就晕倒在马路边。

贺辞东陪人去国外疗养的事情估计**不离十,但视频到底是怎么出去的,这事儿岑景还是得问清楚。

贺辞东的电话打不通,岑景就打了高扬的电话。

高扬那边估计也因为这事儿被打爆了,一直占线。

既然贺辞东没在,岑景就出了大楼,刚到门口,手机就响了。

一看,贺辞东。

岑景接起来,刚喂了声,对面就传出姚闻予的声音。

他说:“岑景,看来这一场,还是我赢了。”

“视频的事儿你放的?”岑景问。

头顶密密麻麻的小雨并没有停,岑景站在空旷的空地中央,头顶很快染了一层白色的水珠。让他的脸看起来多了一层雕塑一样的冰凉感。

连那双眼睛,都变得毫无温度起来。

姚闻予:“视频辞东的确给我看过,但又不止他手里有,所以到底是谁还是你自己查吧。他昨天晚上陪我熬了一夜没睡,今天高扬的电话一直往这边打,我打给你只是想说,不要在他这里白费力气了,他很累,需要好好休息。”

岑景从心底里生出一股反胃的感觉。

他凝眸冷道:“你让贺辞东自己打给我。”

“不相信?”姚闻予的声音听起来很轻松,他道:“岑景,你为什么非要自取其辱呢?”

岑景:“当然是因为我不蠢,你那一套手段在我这里起不了作用。我找贺辞东不是因为想知道他有多在乎你,我只是确认,如果真是你做下的事儿,我是弄死你,还是把你俩都弄死。”

视频流传出去的原因,很关键。

如果只是无意,贺辞东顶多算连坐的责任,但岑景不止一次见识过姚闻予对他来说的作用,既然都能放下手头的事儿陪人出去疗养,岑景就不敢赌。

赌这次的事儿贺辞东没有参与其中。

姚闻予对他态度似乎没了法子,冷笑了声说:“你真要那么想知道,不如你去问问一个叫戚雄安的人,你会得到你想要的答案的。”

通讯挂断。

岑景捏着手机,看着通讯录里贺辞东三个字。

第一次气得把手机给砸了。

砰一声,在几米开外的地上粉碎开。

就像他此刻暴怒到压抑不住的心情。

心里只有一个念头,不管参没参与。

姓贺的,你完了。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在2020-09-1401:33:49~2020-09-1623:57:03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投出手榴弹的小天使:啦啦啦辣、昨天的阿瑶2个;

感谢投出地雷的小天使:聆听夜籁、昨天的阿瑶5个;温、格格2个;燕亭尹、久久、玉藻前、-x.、水淼、畅游世界的ma1个;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4300814033瓶;水淼、秦时月、silver、格格、某人。、柠柒、gduehdb、火锅好好次10瓶;月衍凤柳、安安2瓶;皮里春秋、氿佀儿、青菱、32400307、lin1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相关推荐:炉石游戏世界炉石传说:全息对战搓个炉石武唐轻骑穿成年代爽文女配王府美人被美强惨大佬盯上后[快穿]我是龙族滚滚兽灵气复苏的自我修养金粉世家之清秋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