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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第八章 飞行课

自从图书馆咆哮事件以后,维拉·波特的名字终于从哈利·波特的阴影中脱出,稍稍地成为了大伙口中热话。毕竟斯内普可是蛇院院长,而在格兰芬多各人心中斯内普就形同于一个无时无刻不狰狞地想着怎么样吃掉小孩的恶鬼,因此维拉是英雄,一个敢于挑战恶势力而牺牲自我的英雄。

而斯莱特林则将这当成笑话看,或许他们必须这样才能在各人眼前显得从容不迫,保持一点脸面吧。

而作为英雄的我,现在只有一种感觉……山雨欲来风满楼。

哈利,我的哥哥彻底地愤怒了,因为我不只亲近了他的旧恨马尔福,还在企图与他的新仇斯内普相好。

好吧,以上是我的个人臆测,有点出格。朴素一点,说穿了就是哈利嫌我净接近些坏家伙。

我实在比窦蛾还怨,这不都是因为哈利嘛。

可是哈利不管,他就是不理睬我了。

赫敏说我太冲动,要谨记住祸从口出。

听了这话,我只有更郁闷,被一个十一岁小女孩子教训了……

自那以后我每当要跟哈利说什么,他小子就拧过脸去,比谁都难应会。我想着得做些什么让他相信我,但一直都找不到事,马尔福那臭小子又不来找麻烦,而斯内普教授似乎听了传言,对我盯得紧,或许他认为不尊重他的学生是罪大恶极的。

好不容易终于熬到了飞行课通知,哈利的心情变好一点,也应上我一两句话。毕竟骑扫帚在天上飞是多么的让人期盼,当初我们也只能看着高年级坐飞天扫帚流流口水,今天终于轮到我们了。

可是当课程的详细通知发下来以后,哈利的脸色马上变黑了,跟近日来上魔药课的时候一样的黑,因为星期四的飞行课得跟斯莱特林一起上,而且是一整个学期都得这样安排,这就意味着又有一段时间必须见着马尔福了。

我的心情也不太好,因为昨天晚上作梦,迷雾中李玄的声音一直在尖叫[斯内普……萌物……萌物……亲……亲亲亲亲……]

我大概走火入魔了。

“维拉。”

哈利多日来少有的主动,他十分认真地喊了我一声。

我惊喜万分:“怎么?哈利。”

“你不准再亲马尔福!”十一岁小男孩严肃地强调。

明显他觉得没有了课桌和限制,我会更自由,然后我会现热衷于亲吻那位金发尤物。

我当时只想咆哮曹操的名字。

最后终究没有仿效马咆哮,我淡定到木然地点了点头。得到我的保证以后,哈利总算变得轻松,不过放松以后仍是没有笑容,因为:“我不想骑着一枝扫帚在马尔福面前出洋相了。”

我无所谓,天才都要学习呢,何况是我们一堆庸才?老子当年骑自行车摔得血肉模糊,可不是一般的惨列,如今已经做好心理准备了。

“不用在意啦,反正不只你一个是第一回骑飞天扫帚,肯定有不少人会出洋相。”

我这种话很正常,罗恩也觉得我的话很正常,但哈利却高深莫测地瞅了我一眼,翡翠绿的眼珠子仿佛有着千言万语。

“有什么你就说吧。”我能感知,我能预言,我甚至能诅咒,但我不能读心术啊。

哈利又是这样的眼珠一溜,唉声叹气:“没什么。”

这问题我想不通,问了弗雷德和乔治,他俩一个蹙眉,一个耸肩。

乔治建议:“维拉,别想这么多,我们今天去偷珀西的胸章怎么样?”

“对了,今天我看到鹰眼被斯莱特林的人追着跑。”费雷德一脸兴奋,活像是他家孩子有出息:“他给了那些人几行爪痕。”

“哦!那肯定很痛,我想我们找办法让鹰眼配上钢爪?”

我叹一口气,对那俩兄弟说:“你们知道变巨大的咒语不?把鹰眼变大,让它追斯莱特林的人吧。”

“好主意,好主意。”

因此,我们致力于研究变大咒语,相信洛丽丝夫人会是我们最好的实验对象。

在一个风和日丽的早上,费尔奇依旧如丧尸般枯槁的脸,头发又似乎稀疏了一点,他拿愤恨的表情警告我们,仿佛我们说不就要被碎尸万段。

“永远别再动我的洛丽丝。”

我朝左上瞄和朝右上瞅,两双吻合度100%的棕色眼眸里尽里悲悯。

然后我指天骂地,举指发誓:“费尔奇叔叔,我不会再动你的洛丽丝猫儿了,要相信我。”

费尔奇妥协地走了,但费雷德说那是泪奔。

我只能耸肩,谁让他卑鄙,找不着我的麻烦就尽找我们院里其它人的麻烦,特别是我们一年级的麻烦。

我跟圣母没有任何关系,有仇必报恰好是座右铭。

我们虽然爱恶作剧,但也很有原则,在玩乐之余还记得顾全道义,没事不会欺负人,有事就把人欺负得挖坑自埋。

所以一般人都不爱惹我们,也不会指责我们,毕竟在他们看到正义被玩笑申张的时候,他们也有在笑。

今天我们躲在院子草丛下吃零食。

“哦,这颗是眼屎口味的。”弗雷德怪叫着,把手上那盒比比多味豆塞给乔治。

乔治抛一颗进嘴里,嚼嚼嚼,很平和地说:“我肯定这是狗皮的味道。”

在他们十分和谐的表情下,我捂着嘴给他们保留一点自尊。但这样仍是逃不过厄运,盒子还是轮到我手上了,我对这种豆没有爱,因为有时候真的很难吃。

正当我把手放入那只透着不寻常气息的盒子里的时候,一阵脚步声在回廊里响起,jj的语气是那么的熟悉。

“哼,这一回我要用扫帚将波特撞下来。”清脆的童音里尽是得意。

“哪个波特。”这声音里有着浓浓的鼻音。

“……两个都是!”

“我总觉得维拉·波特有点邪门,不会有危险吗?”

“才不怕他,我会报仇的,只要他在天上就嚣张不起来。”

难道只能在天上赢我吗?我翻了记白眼,见旁边俩挑眉的模样,不觉生气:“怎么?”

“你的运动神经的确……”

“……很差劲。”

事实是经不起直面的打击的,特别是我这个十一岁的幼小心灵,我狠狠地白了他们两眼,无奈他们脸皮不是一般的厚。

男子汉就不应该太计较小事,所以我大度地原谅他们,接着开话:“我们打赌吧,那三个人谁会跌倒?”

乔治和弗雷德立即回答:“马尔福。”

“好,输了的吃完整盒豆。”

“一言为定。”

“驷马难追。”

赌约定了,我露出真挚的笑容,虽然乔治说那是奸诈的笑容。总之我已经钻出来树丛,盯着两胖一瘦的三人组,清了清嗓子:“hi。”

三人同时回头,六颗眼珠子瞪至最大。

马尔福银灰色的眼睛睁得圆圆的,这让我想起鹰眼的银眸,这小子长大以后肯定很迷人。

我完全不用酝酿情绪,露齿一笑,用腻死人的声音喊:“亲爱的。”

哈利让我别亲你,又没有不准我调戏你。

没有止住脚步的三人组终于一脚踏空,滚成了一团,弗雷德和乔治立即钻出来指着他们哈哈大笑,见到两个三年级学长,他们没敢教训我,闷着头脑奔逃了。

他们笑够了,我将盒子给他们:“吃光。”

这也是我愿意买多味豆的原因,因为每一回都不是我吃光的。

好不容易,让人既恨又爱的星期四来了,这又是个碧空万里和风徐徐的好日子,格兰芬多和斯莱特林的一年级们在绿草如茵的平地上消磨最后一点难耐的时间。

马尔福又在瞪人了,但他一会瞪我一会瞪哈利,没个准,哈利也瞪他,我懒洋洋地打着呵欠。

最近哈利和马尔福的敌对指数已经差不多到达爆发的临界点,因为马尔福一直在吹嘘自己骑飞天扫帚的技术有多好,而且经常对没有邮件的我和哈利抱持着显摆的态度,时常当众打开家里邮来的糖果,炫耀自己的家庭多么温馨。

哈利总是嫉妒的,毕竟是没有爱的孩子。我要是嫉妒,那二十再十年的日子就白活了,小孩子把戏嘛。

我跟哈利说:“你要糖吗?我给你邮。”

于是海德薇给我们俩把糖邮来邮去,乐此不疲。

别人看笑话,我们不管,快乐就好,偶尔烦了就喊一句:“关你屁事啊。”我的态度没比马尔福少爷谦和几分。

我也因此被哈利规定不准说脏话,我没意见……毕竟我也要注意哈利的素质教养,免得他以后成了个满口粗言秽语的坏小孩。

回过神来,我们还是在草地上,这里凉凉的风很舒服,让我想睡觉。马尔福又拿嘲弄的笑脸对着我们,眼神一个比一个鄙视,我有点烦,就抛他一个媚眼,他立即蔫了。

小样,看你还敢不敢。

旁边看戏者若干,等着见证我们一吻定情,见到这一幕就哦的一声好齐整。

罗恩和哈利的神色有点不愉。

还好教授飞行的霍琦夫人及时赶到,孩子们的心思一下子全摆在飞行上头,一个劲地祈求快点飞上蓝天。

有着浓厚庞克风的霍琦夫人一对鹰隼般的金瞳,灰色短发朝天,可见她真的经常飞行,线条流畅浑然天成的漂亮发型。

“好了,你们还等什么。”气势如虹,夫人的性子也像鹰类:“每个人站到一把飞天扫帚旁边,快快抓紧时间。”

我敢肯定她经常超速。

大伙馋着,立即飞奔到自己相中的扫帚旁边去。

“伸出右手在扫帚上前,喊‘起来’。”

一群人盯着扫帚喊起来,我和哈利一喊即起,赫敏在实践中显得力不从心,理论对她的帮助不大,她喊了好几回,直打滚的扫帚才上去。

哈利松了一口气,对我露出十多天来最灿烂的笑容,我几乎要落泪了:“哈利,我要是摔下来,你得给我接一下。”

哈利苦笑:“别指望我。”

好吧,我们难兄难弟,跌成一堆吧。

“好了,现在你们骑上去……对,要保持平衡,这样才不会摔下去。那么听我的口哨响起你们就蹬地面,然后升空,要用力蹬。好了,听着,三……二……”

未等哨声响起,纳威突然就蹬了出去,这个可怜的孩子曾经说过他奶奶从不让他碰飞天扫帚,这不就出事了……当他像墨西哥斗牛士一样在空中抛乃旋转了好一阵以后,终于摔落地面,砰一声很惊人。

他的手骨摔断了,霍琦夫人的脸色比他还要白,立即将人送去治疗,临行前交代谁敢乘机飞上天,就准备将行李收起滚回家去。

刚才看了一出惨剧,我真没有多少兴趣飞上去摔。

这时候斯莱特林的孩子们开始幸灾乐福,这些小孩多是在幸福的家庭长大,然后落入那种喜欢尖酸刻薄的人群里,性格也偏向了让人讨厌的暗黑系。格兰芬多护着自己人,开口讨公道,两边磨起起嘴皮子来。

人声吵杂中我对哈利说:“还好你没有过去,你要真变那模样,我抽你嘴巴子。”

哈利说:“你不是挺喜欢马尔福嘛。”

我抽抽唇角,没有答话。

“你看这是什么?大傻隆巴顿的记忆球,我们藏起来让他找,放树上怎么样?”马尔福开始建议恶作剧。

我想着一会让乔治帮忙拿下来,准备看看他要放在哪里。

“还给我!”

哈利一下子马咆哮了,我耳边一阵嗡嗡作响:“哈利!”别冲动啊。

说时迟那时快,马尔福已经骑上扫帚,徐徐升空了,他还真骑得像模像样的。升空成功,他就有了信心,开始寻找高高的树丫完成他的愿望。

哈利比他还快,往扫帚上一跨。

“不要!”拉都拉不住,这孩子箭一样飞了上去。

赫敏在旁边喊:“不行,霍琦夫人让我们不要动,你会给我们带来麻烦。”

我差点没摔死,这孩子果然奇特,这样说谁会下来啊?

“哈利,快下来,会摔着。”我只能诅咒人,不能祝福人,根本不知道怎么办。

哈利这家伙飞得不错,也来信心了,猛地冲向马尔福要抢记忆球,马尔福没想哈利能飞,他被追得狼狈,就坏心地将球扔向远方,要是摔不坏也不让哈利轻易得到。

哈利只知道瞧着球,猛地一个俯冲,我的心差点被他冲破了……主角无敌论主角无敌论主角无敌论。

几秒时间似乎念了无限回,就不敢想什么摔断脖子的,万一把哈利给咒了怎么办?

终于在千钧一发之际,哈利接住了球,扫帚和地面只有一点距离,哈利缓缓地跌到地面上,没有受伤。

真让人摄一把汗。

放松以后雄雄的怒火烧啊,烧得心肺一阵剧痛,我现在就想抽哈利两嘴巴子。不等我动起来,麦格教授先出来,她瞪着哈利,把他带走了。

哈利惊恐万分地盯着我,我知道他在害怕会被开除,去他的开除,我现在还是只想抽他两嘴巴子。

等他走了,格兰芬多学子们一片阴霾气氛,但哈利的举动也是帮纳威,没有人能指责他。斯莱特林那边就乐了,不断猜测‘波特’可能得到的惩罚。

“哈利要被赶回家了,这下只剩下寂寞的维拉了,哈哈。”

“英雄变狗雄。”

“你们!”赫敏又想说什么。

我轻叹,挡住赫敏,然后径直走向马尔福。

克拉布和高尔双手环胸挡在前面,马尔福一副你耐我什么何的模样。

欠□□了。

我知道我额上肯定有青筋在跳,我深呼吸又深呼吸,轻声说:“马尔福,哈利不在霍格沃茨,那么我也不会在。”

“呵……”马尔福干笑一声,虽然察觉到我的态度不寻常,但有保镖在,他还是挺住了。

对啊,我这根豆芽菜能干什么。

能也只能诅咒。

“你们啊……除了马尔福以外,通通给你摔倒,起不来。”

我不知道自己能不能一时间诅咒这么多人,但我愤怒了。

斯莱特林一群人果真全部摔倒了,哎哟着半天没能说出话来。马尔福张着嘴巴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但见我逼近,也知道逃。

“不准动。”

他动不了。

我扣着马尔福的下巴,狞笑:“马尔福少爷,这是我维拉·波特献给你的,临别的吻。”

两个十一岁的小孩玩亲亲大概不怎么样,但我听到了帕金森的尖叫声,还有大家的抽气声。

切,我只是碰碰,吓唬人而已,又没有搞法式接吻。

放开吓傻了的马尔福,我走回格兰芬多去,除了赫敏和罗恩,大家都退了一步。我准备当没一回事,静候哈利的判决下来。

“维拉·波特。”

阴森森的声音传来,我回头看见棺材脸和油光锃亮的黑发。

斯内普教授在阳光下散发着寒气:“跟我来。”

我能不能选择跟麦格教授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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