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一早,邵阳下楼的时候,李梓和边昳已经忙上了。
邵阳赶紧去帮忙,却被李梓一个劲往门外推,“哥,你出去吃早饭吧,这里有我们就成。”
邵阳不由摇头一叹,问了句“要带什么”,他们却摇头说吃过了。
不好再说,邵阳只得另找机会。
事实上,昨天邵阳从附属第一医院回来,就和他们俩聊过,但似乎并没有什么效果,特别是李梓。就他的观点,自己不在他就是诊所唯一的男人,没有保护好大家共同打拼的诊所,他有责任而且是他不能释怀的责任。
因此,昨晚上哪怕是邵阳吩咐了他俩各自去睡,装修的事情装修公司自会负责,可邵阳验尸回来的时候李梓居然还看着。邵阳当时就很生气,聊了、训了、骂了,最后上了手才将他拽回楼上。
走之前,邵阳特地嘱咐了装修公司,让他们就换被砸坏的东西就成,可刚刚一看除了天花板、地面,其他都换了,就连墙都贴了仿古的墙布。
“哎!”再叹一声,邵阳瞧了关着门的小卖铺一眼,刘妈这边不开门吃个早饭都要去对面,还怪不方便的。
不方便的其实不止这里,蒋德胜名下的慈心医院、两家药企已经可以用混乱来形容。老板被抓,唯一的继承人也被拘留着,未来更不知道路往何走。
指望蒋仁川?稍微有点脑子的人想都没想过,这家伙就是混吃等死的纨绔一个,除了添乱也不会干别的,就更莫说还有那么多外人虎视眈眈地盯着吞并时机的成熟。
至于蒋仁川母亲、蒋德胜妻子,那都是不知道离婚多少年的人了,现在在哪里都不知道。
这个问题,昨天邵阳就想过,蒋德胜虽倒可蒋仁川还在,斩草不除根终究是祸患。当然这份斩草并不是杀人斩首的意思,邵阳也没这样打算过,收拾一个人终结他的生命算不得多狠,真正最可怕的惩罚是让他生不如死。如蒋仁川,他最大的资本就是有几个臭钱,可要是没钱了呢?
“要不要给柳董打个电话?”邵阳思索着,瞧了一眼手机屏幕上的时间这才放回了手机。
只是,等忙起来的邵阳忘了这事,柳董却让人递了话来,催他快些去芙蓉城一趟,说病人最近老是咳嗽怎么看都不见好。邵阳应下了,反正芙蓉城和渝州坐动车就个半小时,来回跑一趟也不至于耽误诊所的事。
然而,计划终究赶不上变化快,中午母亲打电话来说她已经上了车,预计六点左右就能到渝州。
挂了电话,邵阳不由松了口气,还好刚才没和柳董的人说死时间,要不然可就得罪人了。母亲大老远地从老家来,邵阳绝对不可能不去接,更不可能将她扔给边昳他们。
瞧邵阳明显有事,两人立即看了过来。
邵阳微微一笑,说了,李梓不由紧张了起来。
“你紧张什么,我妈很好说话,挺慈祥的。”
李梓勉强笑了笑,问:“那咱……她爱吃什么?”
邵阳心头顿时一动,李梓刚刚虽然快速改了口,可“咱妈”两个字却还是险些出口。
不由得,邵阳一把拍了自己的头,“哎呀,你看我这脑子,咱们都做了兄弟了,还没给咱妈介绍,弟弟你放心,咱妈一定会喜欢你的。你是不知道,她一直都想再要一个,可家里条件不允许,这回忽然多一个儿子,她一定会高兴坏的。”
说着,邵阳一把搂过李梓肩膀,悄悄报了几个菜名,李梓顿时连连点头,口里还不忘重复了几下。
噗嗤!
边昳笑了,“你们兄弟俩真搞笑。”
说着,边昳忽然皱了眉,“有件事情你们得提前想办法,那就是住宿的问题,楼上可没现成能住人的房间了。”
“那有什么,我妈住我屋,我和我弟弟挤一挤就完了。”
边昳喔了一声,邵阳眉头不由微微一挑,这丫头该不是想让老妈睡她屋,然后以老妈那里为突破口吧。
想到这里,邵阳头不由大了,老妈虽然没说为啥急急忙忙来,但邵阳猜都能猜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