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上,邵阳无奈地转过身,“月月,你这是?”
“没什么,钟小姐人不坏,你不是说她痛感神经很敏锐,她这一下该要吃多少的苦?我不忍心。”向浣月平静地往外走。
外面,早就听见动静的李梓、边昳赶了过来,向浣月已经让他们去楼下救人。
邵阳不自觉地跟了上去,可才几步就想起丢了木匣,面色又变得有些难看。
“走吧,去看看。”向浣月回过身来,柔和地看着邵阳,“我知道你手不方便,一起去看看吧,她的病情你很熟悉,也可以指点指点。”
邵阳大力呼进了一口气,然后点了头。
到得楼下,钟悦玲已经被送到了客房,边昳正在为她清理创口,李梓在一边打着下手。
保镖看到邵阳来了,立即让到一边,邵阳也看到了钟悦玲的伤势。膝盖上拇指长一条伤口,血口翻卷,被磕得不轻。鲜血到目前为止还没止住,正不断冒出来,和她近乎半透明的肌肤一比,顿添了几分触目惊心。
“邵神医,求您救救我家小姐吧。”保镖哀求道。
邵阳面色不由一苦,向浣月主动替他做了解释,“邵阳不是不救,你们看看他的手。”
保镖当即看来,这才看到他同样触目惊心的满手红,神情一下颓败了起来。俗话说害人终害己,钟少勾结外人为非作歹,如今算不算是害了他的亲妹妹?
邵阳心里何尝不难受,深呼吸几口不由认真看向了钟悦玲。骤然,他的眼前一变,出现了红绿交替的画面。邵阳瞬间浑身一颤,心头也变得狂喜不已。
“气血视角,自己居然还能看到气血视角?木匣不是丢了么,这又是怎么回事?”邵阳心中一连串的问题,神色也在一个劲变化。
“邵阳?”向浣月担心地喊了声,对方却是宛若未闻。
倒不是向浣月吃味邵阳和钟悦玲有什么,只不过是怕邵阳以医者而且还一直被人叫做神医久了,面对有病人却无法救治心里的坎过不去。这情形,就如同在西北沙漠面对那个被毒蛇咬伤的病人一样,那个时候邵阳口口声声说着暂时不救人,可结果如何?只是,此一时彼一时,那时邵阳是救与不救只在念间,如今却是救与不救全在能否,心里的难受又岂是一个量级?
“银针,快去拿银针。”邵阳忽然开口,面上带着无尽的喜色。他已然想得明白,自己的气血视角、生物电、药方和技法都是从开启木匣获得的,木匣是传承的关键不假,可也只是一个载体,自己得了的能力就是自己的,即便木匣丢了又能如何,顶多功德点暂时不长而已!
听见声,钟悦玲的保镖激动不已,可向浣月和边昳、李梓却皱了眉,齐声道:“你的手?”
“没事,不是我动手,而是我告诉李梓如何做。”
闻言,向浣月才朝外使了颜色,张龙也捧了银针过来。
“弟弟,一会你听我的,我让怎么做就怎么做,知道吗?”
李梓点头。
邵阳这才重开了气血视角,吩咐李梓配合锁住了钟悦玲受伤右腿膝盖以下的气血。
旁边边昳看了好几眼邵阳,这针法她并不陌生,宝草堂就有不全的记载,据说素有可封闭人体部分区域气血的功效,可如今却无人能够做到。若不是她亲眼见到,再听邵阳的解释,还真的与之联系不到一起。看来,邵哥真的是老祖宗的传人,而且还是比他们百草堂这个老祖宗嫡亲获得传承更多的传人。
随着最后一针落下,钟悦玲伤口出血止住,李梓赶紧替她上了邵阳之前弄出来的创伤膏。
“银针过十分钟后再去。”邵阳吩咐了李梓一句,偏头对钟悦玲的保镖道:“回去记得不要沾水避免化脓感染,创伤膏一日三次,两天就可以结痂。至于疼痛会有一点,不过不会很严重。”
“谢谢邵神医,谢谢李医生、边医生。”保镖弯着腰,正要起身的时候又加了一句,“感谢您向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