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紧张,放轻松点。”扁鸿笑着,戒指也再次靠近了些许。
薛淑丽能信他就有鬼了,尖叫着死命抠车门,只恨不得插了翅膀瞬移离开此地。
“真是不乖,刚刚你还说什么来着?”
“别过来,放过我,求你放过我!”
“你看看你,我只是想好好摸摸你的脸,毕竟这么久没见了,我也怪想的……”
“扁鸿,你是不是男人!”
骤然一声,扁鸿的手顿住了,这女人死到临头还在打美色牌,看来这么一下下去似乎也太便宜了她。心头如此,扁鸿却是笑说:“我是不是男人,难道你不知道?”
车明显抖了一下,便连后排一直装睡的李老先生都翻了身,扁鸿面色不变,根本就不在意被其他人听了去。薛淑丽很美,这一点他承认,要不然也不会和她有负距离的接触。
只是,同样一句话,薛淑丽却是面色大变,过往一些不妙的体验袭上了心头。在薛淑丽所有有染的男人里面,扁鸿是最特别的一个。其他人通常一见到自己坦诚相对,很快就会忍不住提枪上马耀武扬威,这一点就连钟宇航都不例外,可扁鸿却沉得住气,他总喜欢借用很多的道具,听着马达轰鸣的声看着自己迷离,迷离得水浸一般,然后才……
薛淑丽很不喜欢这样的感觉,用隔靴搔痒来形容都是轻的,那个时候直接已经魂飞天外,早就不在躯壳之中,他对自己驰马扬鞭也不过是如同“鞭尸”一般,与自己何关?
这还只是一点,扁鸿极其喜欢加入一些别的元素。还记得第二次,他一开衣柜,里面满满当当都是各种奇装异服,有粉色蓬松得如水母一般的裙子,还有……
“是不是挺怀念的?”
突然一声响在薛淑丽的耳边,将后者吓了一大跳,他什么时候已经靠了过来,而且手就捏在自己的下巴下。
“放开我,我……”
“看!又紧张了不是?你放心,我不会要你的命,你刚不是有些遗憾见不着姓邵的吗?我这不就给你制造机会?”
“不!我不……”
“聒噪!”扁鸿手猛然一紧,薛淑丽的闷哼只来得及传出半声便已经晕了过去。
扁鸿连连摇着头,“本来应该让你清醒着的,只是为了‘疗效’考虑,只能如此了。”
后座李老先生忽然睁开了眼睛,但很快又以更快的速度闭上了,显然眼前有一幕他不忍看的情形。莫名地,他脑海中冒出曾经看过的一部电影,里面一群大夫面对强敌,有人说了一句,“千万不要看不起大夫,我们也是拿刀混饭吃的。”
果然,身为医者,最是熟悉人体,真要做起恶来,的确也是惨剧。
车行不远停下了,一个人影被踢了出来,也不管她还昏迷着,直接喷了她一头一脸的尾气扬长而去。
午后,几日才好不容易盼来的日头隐了去,天阴阴的看来又有雨。秋风起,早就凋零的银杏树又挤下黄蝶,飘飘摇摇洒了一地。
“嗯……”
轻轻的一声,薛淑丽想转过来,可才开眼便尖叫着手脚并退。别她更快的是一只老鼠,一溜烟跑了,摇曳了好一路的灌木。
眼珠动了几动,之前的事情瞬间回到脑海,薛淑丽瞬间低头,身上衣衫尚好,也不见什么伤口,“看来扁鸿这混账到底也顾念旧……”
声到底而落,薛淑丽猛然双手捂了脸,自己的声音怎么不对,说话的时候还感觉很别扭?
“镜子!镜子!”
她喊着,可是此地荒郊野外,周围从了草就是树,又哪里来的镜子?
“水!水!”
薛淑丽飞快地起身,盲目地张望了几眼,循着水声下到了溪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