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上,车刚停稳,一阵风便席卷而下,穿院子、上台阶,然后一路到了一扇门前。
“谁啊?”
熟悉的声音过后,门开了,紧跟着便传来惊呼声,“你放开我,门……门!”
邵阳顿时松手,一个起落踢上了门,一个起落又到了床头。重新将心爱的人抱在了怀里,闻着那沁人心神的滋味,邵阳瞬间吻了上去。
好一阵房间归于平静,向浣月就枕在邵阳肩头,一手在他胸膛画圈,一手拉了拉被子,问道:“不是说我明天回去的吗,你怎么就跑来了?”
“我这不是等不及了吗?”
向浣月当即白了一眼,想骂又舍不得,说来刚才自己也好动情,离别的滋味太熬人了。
正想着,向浣月猛然感觉邵阳又贴了过来,惊得她立马往被子里面钻。
过了好一阵,向浣月已经憋得快喘不上气了,邵阳的声音才传来,“出来吧,咱们好好说会话。”
向浣月并没有马上信,顿了阵看他的确老实了,这才缓缓冒了头。几口气喘匀,向浣月偏头瞅了眼,羞得脸都红了,又立马把自己埋进了被子。
边上邵阳拿胳膊支了脑袋凑近了瞅,认真得就像是要吃了她似的。
“好了,我不看了,蒙头空气不好。”
闻言,向浣月一把扯下被子,恨道:“知道你还作恶!”
“我怎么就作恶了,我看自己媳妇怎么就不行了。我不仅现在要看,这辈子、下辈子、下下辈子还接着看。”
向浣月词穷了,心里却是美滋滋的,可一想要是给他几分笑,一会自己又要遭殃了。当即,向浣月将眼一闭,装睡!
外间,明月高悬,徐徐春风透窗而来,就着两人身上汗液带走部分燥热,也让他们感觉到了阵阵的惬意。
向浣月是真困了,迷迷糊糊不知道啥时候睡了过去。
次日天光大亮,向浣月才恢复了神智。手急忙摩挲,边上空空如也,俨然昨日不过梦里一场。动了动身子,浑身酸酸的,特别是腰腹部位。
“这个可恶的家伙!”
正怨着,门被打开,一阵好闻的香气扑面而来,是好吃的馄饨。
“你别动,我刚煮好还烫着,要一会才能吃。”将碗放下,邵阳走了过来,向浣月早就闭了眼装睡,“怎么,不饿啊?”
向浣月很想实话实话,可想想是人邵阳第二次给自己煮吃的,说了也实在太打击积极性了。
“乖,再困也要吃了东西再睡。我去给你拧毛巾。”
听脚步声渐渐远去,向浣月飞快开眼看了眼碗里的东西,还好,比第一次的面条饼子强多了。
说是面条饼子可能不好理解,那就说说邵阳的习惯和认知。他吃面条喜欢干溜,也就是面里不见汤水,于是他依照自己的口味也温柔地帮向浣月炮制了一碗,可邵阳却理解错了,干溜并不是一点汤水不要,只不过多少而已。于是那碗面就团在了一起,白花花的面条顶着葱花,却怎么都挑不动,自然也无法和碗底的作料结合在一起,最后自然就是面条饼子了。
“放心吧,馄饨是母亲包好的,她知道你爱吃,特意让我多带了些来。”
骤然冒出的声音吓了向浣月一跳,他都看见了?
邵阳宠溺地拿毛巾靠了过来,向浣月当即起身,嚷道:“我自己来!”
可说和做完全是两码事,身体极度透支之下,她落地便趔趄,好在一双大手给稳住了。可帮也就帮了,那声音诱惑道:“要洗澡是不是,我们一起吧。”
“滚!”向浣月一把拍开环向自己腰间的手,正要开步,却感觉整个身子腾空,然后嗒嗒的快步声中一路带她进了浴室。向浣月慌了,急忙警告:“你要再乱来,以后你都别想碰我!”
邵阳是想,可媳妇到底是自家的,他哪舍得,当下故作委屈地闷头帮他试水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