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爷随意地说道:“无名无姓,一般老百姓,不遭灾,不惹祸的,我肯定没办法找得到,但像你这种要找的是进东大院的,我肯定知道她去哪儿了?”
我好奇地问道:“卫爷,您给我讲讲,这东大院是怎么个回事儿啊?”
卫爷急忙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然后低声说道:“不该打听的就别打听!能让你知道的,早就让你知道了!你这妹妹不简单啊!能从那里出来,进去都不容易的,还能出来!”
我愣了一下问道:“渣滓洞啊?”
卫爷呸你一声道:“不要胡说!总之,你就跟着老哥喝茶,聊聊天,我保证能知道她去哪儿了!”
我好奇地问道:“连名字都不用知道?”
卫爷嘿嘿笑道:“不需要,那里一天能出来几个啊!有好事儿的,天天盯着呢!一打听就出来了!”
我暗赞道:“这么神奇啊?”
一个中午,卫爷天南地北地和我侃大山,虽然我身边不乏京城人,尤其是耀阳这种,坐下来就可以说一整天的,可和这位卫爷比起来,真是小巫见大巫啊!
从宇宙天空到世界政治经济格局,再到国内环保,金融,体育,还真是无所不知,无所不晓,那说得是条条是道,天花乱坠,见过能吹的,可真没见过这么能吹的!
原本我还有些紧张的情绪,随着他的谈话,逐渐地放松了下来,到了晚上,卫爷的电话终于来了:“打听到了啊?怎么这么晚啊?我都等一天了!行了,等着喝酒吧!”
挂了电话,对着一脸关切的我说道:“问到了,那小丫头被带上了一辆粤字头的车,指控看是三个人,三个男的,车直接开出了京城,上了京广高速。”
我有些不忿地问道:“就这些?什么人知道吗?车牌多少知道吗?”
卫爷此刻也有些不悦地说道:“能打听到这些就不错了!”
我一想也是,全京城这么大的地方,能知道这些线索的,就真的很步容易了,于是陪着笑说道:“卫爷,不好意思啊,我是真的着急了!那您说,我这下一步该怎么找啊?”
卫爷这才笑了笑道:“爷们,我看和你还挺聊得来的,那我就给你指条路,你想啊,这车多半是你们那儿过来的,和你们一样,也是找这小丫头的。不过,人家可比你们有耐心,估计在这儿一直盯着的!你再想想,谁找她有用,要干什么?是这小丫头知道什么不该知道的呢?还是这丫头,做了很多得罪人的事?”
我摇着头道:“就是一个上市公司的董事,平时做事有些嚣张,但也都是分内之事,谈不上和谁有什么深仇大恨啊!能从那里面出来了,就应该是没事了吧?”
卫爷犹豫着回答道:“应该是的,不然,不会轻易放出来的!肯定是和经济利益扯上关系的,你再好好想想看?”
我快速在脑袋里面搜索着答桉,除了之前的卫东,就是现在的张美发了,可他已经赢了啊?没必要再为难宝儿才对啊!突然,一个不好的预感直袭而来,脑子里闪现了两个字,马总!
如果宝儿知道了一些不该知道的事,也没和我提起过,云里集团的内部资料,就很有可能威胁到马总,我要是马总,就一定会找人去问问,这个刚出来的宝儿,在里面交待了多少,交待了什么?
想到这里,我再次恳求卫爷道:“卫爷,您再帮帮忙,看看能不能查到那辆车的车牌?”
卫爷看我焦急的样子,再次拿起了电话:“小伟子啊,我,你卫大爷,帮大爷个忙,不违法,你放心,东大院出来的一个妮子,不知道让谁给带走了,人家里正着急找呢,报警?没够48小时啊!你就帮着看监控,看看车牌号,麻烦你一次,过后大爷请你喝酒!好,好,好,我等你消息啊!”
卫爷挂了电话说道:“这人情我可是欠下了,一般这种违反纪律的事,我是不做的!”
我急忙递着烟,感激地说道:“太谢谢卫爷了!”
车牌一查到,我马上打电话给柱子,让他去想办法,一定要找到那辆车!
告别了卫爷,我们没在京城停留,连夜赶往了广州,到了广州后,柱子的消息也打听出来了,车果然是云里集团的,以前就是接送马总的商务车。
又过来足足两天,才查到了这车经过了广州的收费站,开到了广州郊外,距离长隆野生动物园附近的一个度假村里,就再也没出来过。
等我们找到那个地方,天都黑透了,奇怪的是,这度假村一点灯光都没有,像是一座废弃了很久的烂尾楼。
度假村的大铁门紧锁,我们也不敢贸然上去开门,怕旁边有监控,就让关泽去四周看看,想办法进去探探,我和安仔把车停到里度假村不远的一个树林里,等关泽的消息。
一个小时过去了,关泽不见人,二个小时过去了,还没动静,这下我有些坐不住了,安仔想打电话,被我按住了,打电话过去,万一关泽正在暗处监视,不就暴露了。
最后,我们两个决定,四周看看,想办法进去。
在西南角的一处围墙边,我们看到了一个缺口,像是拾荒者掏出来的一个洞,方便往外运垃圾的地方,我和安仔爬了进去。
里面漆黑一片,我们只能接着月光,往里面走。
越往里面走,越是觉得吓人,里面静的连只虫子的叫声都没有,走到了离我们最近的一栋房子前,里面漆黑一片,应该是没人,听了半天,没有一点动静,继续往里面走。
终于在第三栋的房子前,看到了有人影一闪而过,这时候有人影比没人还吓人,我和安仔急忙蹲在一旁的树丛里,不敢发出一点响声。
又过了一会儿,确定没人发现我们,大着胆子走向了刚刚人影经过的方向,仔细看,是一条林荫小道,这小道不是修出来的,而是被人踩出来的,道两旁长满了茂盛的杂草,随着小道,我们两个蹑手蹑脚地走到了一栋三层小楼前,这才依稀地看到了一点灯光,灯光是从二楼发出来的。
看着这黑洞洞的大门,我和安仔发了愁了,这怎么进去啊?进去后,里面有多少人,我们也不知道,万一被发现了,跑都跑不了,打也打不过,这可怎么办啊?正在我们蹲在一旁的树林中发愁的时候,大门开了,里面出来了两个男人,其中一个递给另一个一支烟说道:“这是定的哪门子的规矩啊?房间里还不准抽烟,两天没合眼了,谁忍得了啊!困死了!”
另外一个重重地吸了一口气说道:“别埋怨了,老板怎么吩咐怎么做就是了!抽完烟,赶快进去啊,她们等着咱们换班呢!”
我向安仔做了一个手势,意思上冲上去,我们一人一个把他们两个打晕。
安仔一把拉住我,白了我一眼。
两个人抽完烟,走了进去,咣当一声把大门关上了。
我不悦地对着安仔低语道:“你拦着我干什么啊?”
安仔翻着白眼道:“你电视剧看多了吧,你真以为你上去一个手刀,人就能被你敲晕啊?别说敲晕了,就咱们两个这样的,不被他们两个抓了就不错了!你没看,这些人都是专业的啊!”
我哎了一声道:“那怎么办啊?再不救人,我怕宝儿有事啊!”
安仔拿出了电话,发了个信息,然后指了指房子后面说道:“我把位置发给阿国了,万一咱们出什么事,他带人过来,也能找得到!咱们去房子后面看看,有没什么入口,进去了,看看什么情况,咱们就得出来,等人到了,咱们再进去!”
我嗯了一声,跟着安仔往房子后面走。
到了房子后面,看到了一个停车场的入口,车已经是从这里下去的,一个大下坡,没门,也没栏杆。
我和安仔顺着着这个下坡往里面走,外面还有月光,可越往里面走,就越黑,真是的伸手不见五指,只能靠着墙壁走,大概走了两个弯道,走到尽头,慢慢地眼睛适应了里面的光线,模湖可以看到一点,里面停放着几辆车,其中一辆就是那辆商务车。
安仔拉了我一下,手指向一个门,我仔细一看是个电梯门,估计是从这里上去的。
再仔细找了一圈,也没看到其他门,估计就这一个电梯可以上去,不怪得这地下停车库没有门呢。
正一筹莫展时,电梯门突然开了,三个人压着一个带着头套的女人,急冲冲地走了出来,接着电梯的灯亮,三个人迅速地出了电梯,按响了商务车,其他一个人说道:“不能开这车,被人盯上了,开另外一辆!”
这时顺着电梯传出了上来打斗的声音,三个人不再犹豫,拉着女人就往另外一辆车走去,我知道不能再错过时机,顺着在地上摸了一块板砖,直接冲向了其中一个抓住女人的人,一板砖就拍了下去,那人措手不及,一下子就被撂倒了,其他两个人马上反应了过来,一个直接踹了我一脚,另一个拉着女人就往车上塞,我被踹到在地,岔了气,那个人向我冲了过来,安仔不知道在哪里找到的一根铁棍,结结实实地打在了那个人冲我过来的男人脑袋上,那人哎呀一声,也倒在地上。
车子马上就要被打动了,我深呼吸了一口气,爬起来就往车上跑,一把拉开了副驾驶的车门,把带着头套的女人往下拉,女人有些迷湖,一头就栽倒在我身上。
另一头要开车的人,澹定地从车的另一侧走了下来,重重地关上车门骂道:“你们真他妈的找死!”
说罢,就冲我走了过来,安仔打倒另一个人后,拎着棍子挡在我面前说道:“你先把她带出去,这里交给我!”
可话还没说完呢,安仔手上的棍子就被人,一把夺了过去,直接扔在了地上,一脚就把安仔给踹飞了。
那人指着我问道:“你是干什么的?”
我没理会他,扶着女人往后退,那人继续说道:“把人交给我,我放你走!”
这时刚刚被我和安仔打倒的人,也缓缓地爬了起来,其中一个骂道:“你奶奶的,搞偷袭!”
另外一个摸着自己头上的血,也指着我骂了起来。
要开车的人不满地说道:“叫唤什么?把人抢回来,这两人不知死活的,你们自己处理!”
我看看地上一时半会儿都起不来的安仔,在看看自己怀里的女人,推了推她问道;“宝儿?宝儿?你怎么样了?”顺手撤掉了头套,吓了我一跳,不是宝儿,而是杜红,马总的前妻。
我把杜红放在地上,准备做最后的殊死搏斗,三个人缓缓向我靠了过来,我被逼到了墙角,背靠在墙壁上,眼睛死死盯着他们三个人,看看谁会先出手?
我脑子里回想起,小黑跟我说过的话,教我练过的招式,怎么应对多人同时袭击?
可就在这时,我看到了趴在地上的安仔挣扎着要起来,我大声吼道:“都冲我来啊,一会儿你们就嚣张不了了,只要我不被你们打死,我的人马上就到了!”
三个人相互看了看,其中一个头目不善地看着我道:“你的人?他们能找到这里?抓住你就行了!”
我拼命地给安仔眼神,安仔一下子就明白了过来,站起来就往外面跑,接着车灯的亮光,迅速消失在了停车场里,那个头目急忙命令道:“赶快去追,这里我处理!”
另外两个人不假思索地跟着安仔跑了出去,就剩下了这个人,开始慢慢向我靠近。
任由我说什么,他都不听,直接挥出一拳,连带着一脚,我躲过了他的拳头,却重重地挨了他一脚,踢在了我的胯骨上,我吃痛,但还是忍着疼痛,向他冲了过来,双手抱住他的腰,想把他扑倒,然后我就感觉到背部的刺痛,像是腰裂开一样,他的抽关节披在了我的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