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爷看向我,似乎在询问我的意见,我走了过去,和柳爷交互了位置,坐下后,谦虚地说道:“怎么个玩法?要不先和我说说!”
佛爷一愣,不悦地说道:“你连怎么玩都不知道,就敢坐上来啊?”
我耸了耸肩道:“不管玩什么,我运气一向都不错,不会赢很多,但一定不会输的很惨!”
佛爷哼了一声道:“也不知道多少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在我这里输的倾家荡产,如果你要是真的不会,我劝你还是不要玩了,免得扫了我的兴致,我答应我老婆,一个星期只赌4次,我可不想因为你,就少了一次娱乐的机会!”
我悻悻然道:“希望不会了!”
佛爷并没和我讲规矩,就这样直接发牌,我虽然知道他们在斗地主,却不知道他们的规矩有没什么不同,也只好拿起手上的牌,硬着头皮,跟着他们玩下去!
起手牌就不错,三个2,一对A,想着可以拿地主,只是不知道有没加倍这回事儿?
只见佛爷这边,扬了扬手,跟着卡哈在桌子上敲了一下,看样子意思是过,我也跟着佛爷的姿势扬了扬手,佛爷皱了一下眉,又扬了扬手,我知道自己再争就不识抬举了,就在桌子上敲了敲。
佛爷拿走了底牌,一串顺子打了出来,卡哈又敲了敲桌子,我也管不上,跟着敲桌子,接着又是一个顺子,手里就剩三张牌了,卡哈无奈地看着我,我也是无能为力啊,空有一手好牌用不上,接着佛爷一对王,剩一张了,我这一上来,就被打了一个春天。
结束了一局,并没急着算钱,接着开始,可我心里还在盘算着刚刚那手牌,不对劲儿啊,卡哈手里已经有牌可以管上啊,只是他为什么不出呢?不会是两个人合伙圈我的钱吧?为这点钱,就真没必要了。
我这边牌刚抓完,他们已经还是叫牌了,这把我的牌依旧很好,叫了一轮后,还是佛爷拿了地主,只不过,这手牌不如上一手来的霸气,放单,卡哈也不知道是不会玩啊,还是故意放我走,也不接牌,就变成了我和佛爷两个人的对局。
最后,我的牌还是差了一手,让佛爷给走掉了,连续两局让佛爷赢了,加上之前他们的那局,佛爷已经做地主赢了三局,我不得不让我怀疑,他们两个就是为了讨佛爷开心。
既然他们能输,我自然也能输了,可惜啊,第三局这该死的胜负欲还是害了我,一手天胡牌,我没理由错过啊,叫了几轮后,我佛爷最终让给了我做地主,没出什么意外,这局我赢了,两个炸弹,加上春天。
佛爷的脸色一下子变得难看了起来,本来沉默的场子,大家都一声不吭地打牌,佛爷却阴阳怪气地说道:“你还真是运气不错啊!这种牌都能让你抓来,要不是这里是我的场子,我都怀疑你是不是出老千了!”
本来就不是很爽的我,白了佛爷一眼道:“那刚刚您那几把牌也不是好的不行?就没问题了吗?”
佛爷一听,马上火起来道:“我赌了几十年,谁敢说我出老千啊?你打听打听,老夫的赌品怎么样?”
我笑着解释道:“您老人家当然不会出老千了,可我们这些后辈,也不敢当着您的面出老千不是?一共就这么几张牌,倒着数都数得完,牌抓上来,都猜得大概了吧?您老人家是打牌高手,精于算计,我们不行,全靠运气,您赢我们那是天经地义的,我要是能赢您,绝对是万分之一的运气!”
千穿万穿唯有马匹不穿,果然,佛爷露出了一点笑脸道:“别说一副牌了,就是3副,4副牌我也记得住!他们这些老外啊,就只会完什么德克萨斯扑克,21点,一点技术含量都没有,也不懂什么记牌,玩这个他们自然是不行,不过,他们虽然不行,但还真的爱玩,真是又菜又爱玩!”
我心想,要说那个卡哈莫奇不懂记牌我还信,可柳爷这种老江湖,会不懂记牌,怕也是让着他吧?我只是想不通,都这么大年纪了,又都是大人物,怎么会这么幼稚呢?
想着想着又开始了一局,这局我也学聪明了,要输就大家一起输呗,反正我来这里也不是赢钱的。
几局下来,感觉着卡哈就像个死人似的,除了敲桌子,什么都不会,我本以为会是什么高端牌局,现在看来,就是他妈的送钱局啊!
打到后面,我实在是没了兴趣,怪不得柳爷一看我来,马上让位给我呢!
终于佛爷打了一个哈欠说道:“行了,不玩了,看你们也没什么精神,吃东西去吧!”
我十分奇怪的是,这账他们怎么算啊?如果不是一把一结清,谁能记得住呢?
很快,就有个人走了进来,拿了一张单摆在了桌子上,我这明白,这是有人在监控器里记着呢!
我一看单子,吓了一跳,我输了6位数,卡哈输了7位数,这富豪是一点没在乎,掏出支票本就写了数字,递给了佛爷,我也学着他,乖乖地写好了数字,递给了佛爷。
佛爷无耻地接过支票,还看了看说道:“这就当是你们的学费了!”
我心想,这老东西应该挺有钱的吧?怎么还会占这种小便宜啊?这格局也太小了点吧?
一桌还算丰盛的宵夜,都是广式的,有海鲜粥,干炒牛河,凤爪,等等一些点心。
我一边喝着粥,一边观察着他们三个人,佛爷一副气定神澹的样子,这里是他的主场,又赢了钱,自然挺高兴的,卡哈也算是澹定,虽然输了钱,似乎不太在乎,倒是有意无意地会观察一下我,只是柳爷像是热锅上的蚂蚁,有些抓耳挠腮,看样子似有事想说,又碍于有我和卡哈在场,迟迟未能说出口。
佛爷吃完了,擦擦嘴,点燃了一支烟,烟很呛,像是在抽树叶子般,深吸了一口后,吐出烟圈,才缓缓说道:“你们都是来打听赌牌的事吧?”
我们三个人同时一愣,都低头不说话。
佛爷继续说道:“两个赌牌,一大一小!”
然后指着卡哈说道:“大的给你!”
接着指向我说道:“小的给你!刚刚你们输的钱,就当我这里的手续费了,你们没意见吧?”
我和卡哈都欣喜若狂,急忙点头。
佛爷接着说道:“卡哈你别心里不平衡,愿赌服输,谁让你技不如人呢!另外,你的赌牌要大一些,自然要收的多一点!还有啊,你如果直接来找我,而不是去找那个什么狗屁不是的总理,可能会帮你省下不少钱!”
卡哈急忙解释道:“佛爷,我觉得没有不尊重您的意思,只是之前乐一直在资助他,本想着在这件事上,多少他可以帮点忙,谁成想……”
佛爷冷哼乐一声道:“谁成想,我连他的面子都不给是吧?一个用钱捧出来的傀儡,我为什么给他面子,还来命令我,他也配!再有下次,我连你现在的赌场都封了!”
卡哈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点头道:“不会有下次了!”
佛爷又转向我问道:“你信佛吗?”
我啊了一声,不知道他问话的意思,摇摇头道:“不太信!主要是我没什么要求他的,他也没要求做什么!”
佛爷哈哈大笑道:“还行,你小子还不算虚伪!小的给你,我知道你那位置建了赌场,简直是得天独厚,还有很多人看中了你那个地方,不做赌场,那里就得成了毒窝了!这点钱买个赌牌不亏!”
我急忙点头道:“不亏,不亏!”
佛爷马上又说道:“别误会啊,竞标的钱,还是你自己出,这些钱是给我的!你没意见吧?”
我急忙摇头道:“怎么会?早就想过来孝尽您的,只是没机会而已!”
佛爷嗯了一声道:“你不是早就找上我的人了吗?”
我一下子就紧张了起来,觉得自己之前做的事,是不是有点画蛇添足了?
佛爷笑了笑道:“别紧张,他们的那点事,我早就知道了!他们也没做什么出格的事,你也没逼他们反我,我不会和你计较的!但以后有事就直接找我,我不喜欢太多小动作!”
我急忙点头道;“明白,明白!”
一旁的柳爷早就坐不住了,看到佛爷看向他,还没等佛爷开口,柳爷就不满地说道:“佛爷,不是说好给我留一个赌牌的吗?”
佛爷冷哼了一声,不屑地说道:“给你留个赌牌,又能怎么样?你打算在哪里建赌场啊?还不是得转手卖给别人!你怎么想,我很清楚!你得有这个实力才行啊!刚刚给了你机会,你不中用啊!自己把位置让了人,这能怪谁啊?输了5,60万,就受不了了,你拿什么玩啊?我劝你啊,还是继续做你的老本行吧,你的地下赌场不是也很赚钱吗?”
柳爷急忙解释道:“佛爷,那些小赌坊和我没关系啊,我就是收点保护费而已!”
佛爷哦了一声道:“是吗?既然不是你的,我就不用给他们面子了,明天我就叫人把那些赌档都扫了!”
柳爷低头认错道:“是我不好,不该瞒着您的!可那些赌档都是小打小闹的,也入不了您的眼的,我就想着随便收点小钱而已!早知道,我一定会跟您报备的!明天起,赌档一半的收益归您!”
佛爷一挥手道:“免了!自己的生意,自己看好就行了!我也不会占你那点小便宜!”
柳爷还想争取一下道:“佛爷,卡哈拿了个赌牌,我就认了,毕竟人家花了那么多的钱,可这小子才来几天啊?就花了这么点的钱,就拿走了一个赌牌,这点钱还不及我这些年孝尽您的一个零头呢!”
佛爷不悦地说道:“你这是要和我算账吗?有些人啊,花了钱是心甘情愿的,过后就不会记在心里,也不求回报的,有些人的钱,看得比命还重要,花的每一分钱,都务必要得到回报的!你说,我会和哪种人合作?”
柳爷不说话了。
佛爷把烟头扔在了地上,站了起来说道:“今天都到这儿吧,你们回去尽快去办手续吧!”
我和卡哈都鞠了一躬道:“谢谢佛爷!”
佛爷先走了,我也打算离开时,卡哈向我伸出了手说道:“谢谢你,让乐多活了一天!”
我愣了一下,然后有些惭愧地说道:“他们的家事,我不便插手,希望你能理解!”
卡哈点头道:“我知道的!我和乐是很好的朋友,在我的投资上面,她给了很多好建议,可惜啊,因为她家族的事,哎……”
我问道:“那她是怎么走的?”
卡哈看向柳爷问道:“应该是你动的手吧?”
柳爷本来就很失望,这会儿才不会顾及我们呢,不屑地看向卡哈说道:“是又怎么样?不是又怎么样?你能奈我何?”
卡哈还是很礼貌地说道:“我没打算怎么样?只是告诉你,乐是我的好朋友!”
柳爷看到卡哈坚毅的眼神,有些害怕了,解释道:“你要找就找洛神算账去,是他下的命令,和我无关!”
卡哈十分澹定地说道:“是吗?洛神我自然会去拜访,不过,你,我也会去的!”
说完,向我点了点头,走掉了。
剩下我何柳爷,柳爷突然对着我笑了笑道;“看来你还是成功了,咱们也是一家人了,以后有事多关照啊!”
我不解地看着他问道:“您这是怎么论的?咱们怎么就成了一家人了?”
柳爷恬不知耻地说道:“都是奥特斯家族的人啊!”
我哦了一声道:“我想您是误会了吧?我充其量就是和奥斯特家族是合作关系,而且也仅限于洛思思,再说了,似乎奥斯特家族也没承认你吧?”
柳爷尴尬地笑道:“都是帮洛神做事的!”
我撇撇嘴道:“我说了,我们是合作关系,我可不帮洛神做事,就是他在这里,我也一样这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