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不可能的,怎么会这样?”
艾娃娃忍不住的尖声惊叫起来。原本心中美好的算盘现在全被打破,让她怎么可能一下子接受。
怎么会?明明该死的家伙,为什么不去死?就算,一次,狗屎运,他没死去,但这么多次,一次,一次,又一次,进行的移植,总该有一次,让那血线虫,钻破他的头,把他杀死的。为什么却无法杀死他呢?没有什么运气,可以这样强大的。这里面一定有什么原因。
艾娃娃不知道的是,在不远处,一个长发披肩的男子,正捏得拳头出血。
这个人,正是铁中英。
他果然不怀好意。
留下那东西,就是想要看刘毅夫是不是会修学这门降术。这门降术威力强大,正常的低阶的那些小降师,只要有机会,都会忍不住,想要修学的,想想也是,学了这门降术,一下子就可以成了一个降师里的小高手,换了谁,不想啊。只要成功,在未来,就会有一个更广阔的舞台,就会有一个更加广大的空间,让其更好的发展。
正常人,都会忍不住的。
正常人……
刘毅夫也是正常人。
但是,不正常的是,那些修学这门降术的,正常,都是死掉的。
被血线虫钻透了头,活活的吸食吃掉了,死掉了。
而铁中英尤其喜欢这种,不费吹灰之力,就把人杀掉的感觉。
与其费哪怕一丁点的力气去杀人,不如看这个人,自己傻乎乎的自杀,这岂不是正妙?
但是,这一回,却是失败了。
而且,铁中英还留下了后手,这血线虫,是他头发上的残余,他没收回罢了。
在他想来,退一万步说,就算是刘毅夫,没死,成功了,修成了这个血线虫降术。
虽然这种可能性微乎其微,几近于无,但也有那么一丝丝,一线线,对方可能走狗屎运的可能。这个时候,就轮到他出手了。他才是这血线虫蛊,第一任的主人。刘毅夫看似是祭炼了这门降术,但,这门降术的实际第一掌控人,还是铁中英。所以,这时,只消铁中英心念一动,催动降力,就可以,同样的,不费吹灰之力,把刘毅夫,杀掉。
但是,他催动了。
可是,刘毅夫头上的那些血线虫,居然,没有理会,没有理采他铁中英。
这种感觉……就是传说中,损兵折将不讨好,赔了夫人又折军。
铁中英自忖自己算无遗算,每一个环节,都是计算到了。
但,怎么会,怎么可能,却是如此可笑又可耻的失败了呢?
“这个小子……”铁中英咬咬牙,正待要过去,把刘毅夫杀掉。
以他的实力,如果过去杀刘毅夫,就刘毅夫连连炼降,损失了大量的精力心力体力,的确是没有丝毫的反抗之力,只怕,见面瞬间,就会被铁中英夺去了生命。
可却有一只手,一只,欺霜赛玉的手,按在了他的肩头上。
“小弟,你又玩这一套了,这过,这一次,好似出现了一些有趣的事!”
那是一个,同样一头青丝美丽的女人。女子。
她在铁中英的身后。不知怎的,她的出现,没有一点惊动铁中英,待到铁中英发现时,她已经在铁中英的身后,这么一点的时间,距离,足够她杀铁中英十回八回,百回,千回的了。可见她的实力,更是远在这个铁中英之上。
铁中英脸色难堪,如同吃了大便,道:“姐……你怎么会跑过来?”
“我再不出来,你就要把天捅破了,你真以为我们可以无法无天?你不要忘了,我们身上还有天赋的使命,在没有完成我们的使命前,如果我们出了事,那我们的大事该如何是好?你指望重威哥哥一个人抗起这事吗?”她口中说著,手指,却是越来越用力。
几乎,就要掐入到铁中英的肩头肉里去。
铁中英知道厉害,也知道这个姐姐在生气,当下就道:“好姐姐,好姐姐,我知道错了,不过,你且容我过去杀了这个小子,这个小子真他女马古怪,居然没死在我们的血线虫下,这血线虫是我们铁家传门的降术,不容传外,我要去杀了这个小子……”
可……
那女子却是道:“等等……外人,可以修炼成,我们铁家的血线虫降术吗?那个血线虫,不是野生的,是你头发上残余出来的吧,这么说出,这血线虫,从根源上,是我们先祖,莲花将军身上的血线虫了。我们可以修成血线虫,实是因为,我们身体里,有和莲花将军一样,一脉相承的血液,正是如此,我们才有可能,修成血线虫降术,而这个小子,理论上,不该修成,但他却活了下来……”
说到这里,铁中英不由色变道:“我的好姐姐,你莫不是疯了,你不会以为,这个小子,是我们铁家人的血脉流落在外的吗?”
那女子却幽幽道:“也未必没有这个可能,你不知道,我们铁家多大,在外面流落一些家族弟子,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当初,就有一位铁家的族人,远走重洋,消失不见,所以,这个小子既然没死,那就很有可能,是我们铁家的弟子,如果他是,我们就不可以这么轻乎的杀了他,而是要想办法,把他吸收回我们铁氏家族。毕竟,我们大事在即,需要的人手,只会更多,不会更少,越多的人投入进去,我们的大事就越有可能成功。”
铁中英道:“怎么过去说?这都不可能的事情,就算我们去说,他就一定会信?”
“所以,我们要等一个,他非要我们出手帮助的时候,才出手助他,然后再说,他就算不信,也有几分的感激,我们慢慢来,下点功夫,只要功夫深,铁杵磨成针,总也是可以成功的。如果他愿意投入,我们就又多了一个会降术的铁家弟子,这不是很妙么?”
铁中英眼珠几转,明白过来,道:“好,你是我的姐姐,你说什么就是什么,我全听你的,行了吧!”
那女子也不感念,只是微微一笑,再一拉铁中英,两人,身边,渐渐起雾,没得一会儿,两人就消失的无影无踪,好似从来不曾出现过一样。
在艾娃娃的惊怒尖叫中,刘毅夫醒了过来,他回过神,抽出白龙剑,对准了艾娃娃,或是陈佩佩的腹部,道:“艾娃娃,你暗算我?”
“那又怎么样?”艾娃娃尖叫:“可惜你不死,不对,这其中一定有鬼!哈哈哈哈,小子,我也没有骗你的,至少我说的,一切,都是真的,只是论理,你应该是失败的,血线虫攻击力强大,想要驯化,哪里有那么容易。目前,只有铁氏一家可以修炼此术,你当别人都是大傻瓜,有此神术,却不去修炼么?因为过去修炼的,都无一例外,死掉了!这才是最怪异的。因为,你没死,你为什么不死!”
这艾娃娃倒也不惧。
别看刘毅夫气的抽出了宝剑,但那又如何?她在金塔里,刘毅夫打破金塔,她固然不好,但那个鬼婴童也要完蛋了,就不行臭小子有这个种,敢拼出个渔死网破。
刘毅夫气得浑身发抖,他隐约知道自己未死之因。
一定是本命王后蛊。
血线虫,说到底,也是蛊虫一种,类属五毒。
在雌雄两蚕之下。
自己有本命王后蛊搞身,似这样的毒虫蛊术,是天生受到克制的。这才保住了自己的一命,也才让自己走狗屎运的修炼成了血线虫降术。
不然的话,这血线虫,一定会钻破他的头骨,钻入他的脑子,吸食他的脑汁血液,让他死得惨不堪言。
哼哼哼,不管怎么说,我到底还是活下来了。那么,一切的成果,就还是我的!
“你给我老实一点,不然,别怪我对你的身体做些什么,你的身体还真是可爱又漂亮呢!”
刘毅夫给了艾娃娃一个警告,再让鬼婴娃小小的修理一下她,收拾好东西,准备上路。
他可从来没忘记,自己还处在被追杀的过程中。
天知道,后面还有谁来。
艾娃娃估计不会说什么真话,但,他知道,降师会是有足够的人手来追杀他的。而且,既然,有了乌西西,就还可以有更多的乌家的人。如此情况下,他如果现在就满足,坐在这里等死,就真正的是在等死了。
东西收拾好,刘毅夫上路。
他又感觉到肚子饿了。
好在他已经有点小习惯了,不以为意,就这么的走。
但是,这一回,他的好运气用完了。
也不想想这里是什么地方。这里,是湿毒沼泽,就连湿地沼泽都是很可怕,很危险的。一个人在上面走,也会有个三长两断,保不准,保不齐的。何况是现在,位于更可怕的湿毒沼泽。在这里,自然是更加的危险。你没遇到危险,只能说你运气真格的不错。但是,你遇到了危险,这就是正常,而且是再正常不过的事。
哗啦。
从水泥地里,钻出了一头三足泥蜥。
三足泥蜥和泥龙,有些相似,但只是头部而已。
从属科来说,也是一体的。
可是,到底不是同一物种,就好比,蛇颈龙,和霸王龙,虽然都是恐龙,但却是两回事。
一者是最大的食肉恐龙,一者是最大的食草恐龙,这怎么可能相同。
而这个三足泥蜥就是这样的,和泥龙属同科,但比泥龙小得太多,太多了。
它有一个人多的高,两个人的粗,一共是三条腿,两腿前,一条腿后,很是粗,弹跳有力。平时,隐藏在水泥里,遇到敌人,或是它们觉得的猎物,食物,它们就会跳出来捕食。
它们的攻击手段,不是爪和牙,也不是腿和手,而是……尾巴。
三足泥蜥有一条类型戟的长长尖尾,十分的锋利。
它们偷袭的时候,就是在水里,慢慢伸出这尾巴,然后出其不意,偷袭出手,把敌人猎杀掉。只不过,对于人,这一招就差了很多。因为,那条尾巴,在别的动物眼里,可能是什么木头桩子,很好欺骗,但在人类的眼里,这种水中长戟,太好辩认了。
刘毅夫认出,三足泥蜥见其不上当,也就忍不住,从水泥里蹦了出来。
只是一头,刘毅夫也没放在心上,他立刻抽出了白龙剑,这把剑,是神兵利器,相信,可以斩杀这区区的一头三足泥蜥。
但是,三足泥蜥并不见得是单独行动的。有的时候,你运气不好,也会碰到一起出来玩的。
这时,就是。三头三足泥蜥,一头在前,两头在后,一下子封住了刘毅夫的退路。
刘毅夫一怔,立刻又惊又怒,他只是一人,如何对付得了三个。心中不由暗道:“我莫不是要死在这里?”这么一想,浓烈的不甘,袭上了刘毅夫的心头。
一抄手,刘毅夫手上多出了一把的降泥。他打算使用降泥。猛一抖手,刘毅夫打出了三枚降泥,三团幽火,一下子烧在了当前三足泥蜥的身上,烧得那头三足泥蜥啾啾的叫。
另两头三足泥蜥见了自己的同伴出事,立刻从后面扑上来,在捕食方面,它们还是很讲团队合作的。这也是很多降师,不小心,栽倒在这三足泥蜥手上的原因。的确……每年,都会有很多,实力不足的降师,或是经验不足的,死在了这些三足泥蜥手上,真是不亦悲乎。(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