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那黑影呼地腾空而起,竟然直接跳上了二楼的回廊,猛然落在苟武儿的面前,双手一伸,掐住了他的脖子,将他推到墙上。
苟武儿惨叫一声,差点没晕过去,借着烛光,只见它脸部糜烂,滴着白脓,眼睛暴突而出,两只獠牙露出嘴边,张嘴就往自己的脖子咬来。
一具可怕的僵尸!
苟武儿脖子被掐,发不出声来,只觉得裤裆一热,尿了一裤子了。那僵尸的嘴刚伸到他的脖子,突然停住了,并没有咬下去,似乎觉得哪儿出了问题。过了一会儿,放开了苟武儿,转身就跳,朝回廊那头而去。却见道士和白衣女正站在那里,笑眯眯的瞅着苟武儿。见僵尸扑到,道士身形一晃,将一张符纸贴在僵尸的头上,把它定住了。
苟武儿扔掉手中的木棍,蹲着地上,哇哇哇的呕吐起来,那僵尸实在太臭了,在行将窒息的的瞬间,闻到这种死尸的腐臭,简直让他嗅觉崩溃,难受欲死。
道士念了一通驱尸咒,把僵尸带走了。
白衣女来到苟武儿跟前,笑眯眯地瞅着他。
苟武儿呕吐了一通,从地上站起来,脸色大窘,如果面前有一个洞,他低头就钻下去了。
白衣女笑道:“看来传言是真的,摸金校尉真龙命格的人确实拥有最后一个死去的特权。”
苟武儿叹了一声,道:“你满意了,老子这一泡尿撒得乱七八糟,这就是他娘的真龙命格的人。”
白衣女歉声道:“不好意思,我只是想求证一下,没别的意思。”
苟武儿也怒了,道:“为了求证,你就把我送给那僵尸,倘若事实并非如此,我岂不是翘了辫子。”
白衣女冷冷的道:“如果真是那样,只能怪你命苦。”
苟武儿怒道:“我与你无冤无仇,你干嘛要害我?”
白衣女冷笑道:“嘿!你还得寸进尺了。我告诉你,死在我贺兰娘姬手下的何止百人,他们大多数与我无冤无仇。有时候杀一个人,有没有仇并不重要。”
苟武儿冷笑道:“与人无仇,就把对方干掉,你这么做,跟魔鬼有什么区别?他奶奶的,老子在屋顶上睁开眼睛,还以为看到仙女下凡了呢?谁知是他娘的魔鬼降世!”
贺兰娘姬格格笑道:“说真的,我真的像仙女下凡吗?”她向来以容貌自负,但从未有人夸她是仙女下凡。这话经苟武儿一说,顿时使她心花怒放。
苟武儿朝地上吐了一口唾沫,道:“窑姐下凡!”转身就走。
贺兰娘姬突然手一扬,一条小青蛇从袖子底下飞了出去,一下子缠住了苟武儿的脖子。苟武儿觉得脖子一凉,一条小蛇绕到他嘴边,一口咬住了他的上唇。苟武儿“啊”的一声惊叫,抓住那小蛇,往地上一摔,摔得那小蛇血肉模糊。
就在这时,他突然觉得浑身发冷,头痛欲裂,仿佛一下子落入了冰窖,浑身抖个不停。身上的肌肉慢慢地僵硬,手脚动不了了,连眼睛也动不了了,身上的每一个细胞似乎都被冻僵了,扑通一声,仰面倒在地上了。
贺兰娘姬面冷如霜,走到他身旁,冷冷地瞅着他,道:“再过一会儿,你就上黄泉路了,告诉你吧,从来没人敢对我说那两个字,你是第一个,你可真有种啊!”
苟武儿就像一条被冻僵的咸鱼,眼珠子望着教堂的穹顶,想动也动不了,眼泪哗哗直下,只想开口求饶,无奈嘴巴动弹不得,心里哀求道:“我没种,我一点种也没有,求求你放了我吧,你大人有大量,就当我是一个屁,把我放了吧。我不想死啊,求求你了。”
贺兰娘姬道:“本来我对你不是那么讨厌的,可惜你的嘴太臭了,嘴臭的人就该死。”
如果能动,苟武儿立马就跪在她面前磕头求饶了,纵然磕破了脑袋,也在所不惜,无奈他根本动不了,只有眼泪狂涌,狂涌!
贺兰娘姬笑道:“放心吧,你死了之后,不会躺在棺材里腐烂的,等一会儿,我叫小阮领一个僵尸进来,咬你一口,让你做一个蹦蹦跳跳的僵尸,好不好?其实做僵尸,挺好玩的。”
苟武儿差点吓晕过去了,喉咙里挤出一丝呜呜的低鸣,满脸胀得通红,眼泪流了一地,将他后脑的头发都打湿了。
贺兰娘姬道:“你等会儿,我去叫小阮把刚才那僵尸领过来。”转身去了。
苟武儿悲苦万分,眼泪成河,心中喊道:“我不想死啊,求求你,放了我吧,我也不要做僵尸啊,我只要做人,不要做僵尸,不要做僵尸……”
没多久,贺兰娘姬又回来了,却没有领一只僵尸过来。苟武儿心下稍安,只盼她良心发现,放了自己。谁知贺兰娘姬却道:“对了,被刚才那蛇咬死的人,尸体会迅速腐烂,根本做不了僵尸。我这儿还有一条蛇,这蛇咬死你之后,尸体会好好的,绝不会腐烂,保证能成为一具活泼乱跳的僵尸。”
苟武儿再次吓破了胆,眼泪也流干了,心想老子要死了,要变僵尸了,要变僵尸了,好婉儿,救我,你老公要完蛋了,快来救我。
贺兰娘姬从袖子底下拿出一条白色的小蛇,抚摸着蛇身,叹道:“小乖乖,你长得真俊啊,来,你轻轻咬他一口,让他做个不会腐烂的僵尸。”当下把蛇头放到苟武儿的嘴唇上,那蛇张开小嘴,一下子咬住了苟武儿的下唇。苟武儿只觉得脑中“嗡”的一声,眼前一黑,吓晕过去了。
也不知过了多久,他感到身下暖绵绵的,很快醒过来了,却发现自己躺在床上,只见一缕阳光从窗外照入厢房,一片明亮。郭婉儿正坐在卧榻旁边,焦急万分地看着他,见他醒来,喜道:“太好了,你终于醒了,没事吧,有没有觉得哪儿不舒服?”
苟武儿瞪眼道:“好婉儿,咱们是不是死了?”
郭婉儿拿起他的手,放在自己的脸颊上,笑道:“谁说的?咱们还活得好好呢?不信你摸摸我的脸。”
苟武儿觉得她的脸是暖的,笑道:“太好了,我还活着,没变僵尸啊,他奶奶的。”心下却疑惑重重,一时不明白是怎么回事。贺兰娘姬明明拿一条小白蛇咬了自己的嘴唇,自己怎么还活着呢?又道:“好婉儿,你是怎么把我救了?”
郭婉儿道:“昨晚我半夜惊醒,就发现不见你了。于是赶紧通知罡煞和赞巴。他们也急了,于是跟我一起出去寻你。就在城西那教堂附近,我们发现一个道士抱着你,在屋顶上疾走。身后还跟着一个白衣女子。”
苟武儿“哦”的一声,道:“就是那白衣的婆娘把老子掳走的,后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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