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下午,等到四个中队的誓约骑士到了,我们就开拔吧。"老会长说完就看了下面躁动不安的魔术师,然后回自己办公室了。
亚伯的脸色变得极为难看,看向在座的那个红脸魔术师还有另外一个年级比较大的魔术师,从对方的脸上都看出了愕然。他们本来以为老会长只是做做样子,目的就是为了减少魔术师协会自身的损失,毕竟己方行动死的都是自己的精锐,要是配合戍卫军行动,那可就不好说了。、
要知道这里的魔术师精锐都是新生代的魔术师,就连几个魔导士都没有经历过太过激烈的战斗。人类之间的战斗很少有魔术师出面的时候,大多数都是普通士兵之间的菜鸡互啄,但是和魔族的战斗就不是这样了。
至于攻打艾拉森领的魔族军队,一支魔族军队岂是他们魔术师协会几十个魔术师能够对付的?顶多就是叫阵,然后在森林边缘的地方丢下一堆魔术。不管能不能炸死魔族,炸死几个魔族。
这样做,既可以和雾都王室交差,自身也没有太大的损失。可一旦叫上誓约骑士团的话,那么这支雾都最为精锐的部队就是最好的督战队,这一次,只怕雾都魔术师协会要损失惨重了。
最为关键的一点是老会长隐退已经成为定局,在魔导士巅峰的位置上面停留了十几年,本身晋升魔导师的机会已经微乎其微了,根本不可能到总部任职,威信已经不需要了。也没有必要通过这场行动来证明自己的能力,就算是要证明,带队的也应该是下面的这些魔导士继承人。
拉瑟看着几个带头魔导士越来越黑的脸色笑了笑,她的智商很快就想明白了原委。自然知道现在情况不同了,带队的是老会长,还召集了四个中队的誓约骑士,这完全是准备硬碰硬死磕啊!只怕这些魔导士都悔到肠子发青了,战争一开始,谁都说不准会出现什么情况,很有可能他们精心培植数年的势力就付之一炬了。
金伯利不知道拉瑟为什么笑,只能跟着傻笑,他也知道自己的脑子不太好,不过脑子不好只要跟着一个脑子好的人就足够了。拉瑟看到自己这位师兄傻笑的样子也是很无奈,只能说在这个尔虞我诈的魔术师世界里面,自己这位师兄能够达到上位魔导士的水准还能活到现在,就是一个奇迹。
而在竞技场内部的那片魔族飞地
"我到底是抽了什么风,才会来这种地方上课。"卢瑟斯现在无比希望前一天的比试白陌能将自己伤的更加重一点。如果更加重一点的话,自己就不会回复得那么快,不回复得那么快,也就赶不上这节倒霉的课程。
"好了,别抱怨了,大家都是被坑了,只不过是你脑子比较有问题,明明可以逃过去,却偏生撞上来。"卢瑟斯的损友说道,"我说,你是不是脑子缺根弦啊!明明知道这个飞地的秘密也不提醒我,等到进来再说。"
"谁知道啊,这些糟老头子太缺德了。还有,对于这片飞地的秘密,威廉,你确定你自己不知道?"卢瑟斯对于这位和自己一样是质子的损友将锅全被甩到自己身上极为不满。即便你是我最好的朋友,但是这么大,这么圆,这么黑的锅,也是要一起背的。
"我已经调查到了,那个白陌应该是在白17区,离我们这里可是要穿过小半个飞地,你确定要这么干嘛?"威廉对于自己这位同学的执着很是不理解。
"我可不是一个赖账的人,至于怎么找到他,我这里有家族秘术。"卢瑟斯自信地说道,"再说,我们有飞地的地图怕什么,不过学校这里也真是的,竟然是要撑过560天。"
"你把话说清楚,什么叫撑过560天?"威廉突然有一种极为不好的预感,"你不是说可以传送回去吗?"
"对啊,道具不在你身上吗?那种回城签一次传送一个人回去,一般都是给自愿前来试炼的学生。这是二年级里面公开的秘密,只要用这种签条,就可以抵消一年学业或者毕业考,如果不抵消的话还可以加分。只要你在试炼的时候不使用就可以了,毕竟这是唯二的回去途径。"卢瑟斯耸了耸肩。
"唯二,那还有一个呢?"威廉感觉自己被算计了。
"每七天,换算成这里的每560天的一次回城传送,这里所有的人类身上都是有印记的,可以被传送阵找到传送回去。"
"我(脏话)你们这些老师。"威廉低声咆哮道。
白陌打开自己的怀表,时间已经到了,回到营地的方向,发现四宫咲和丝绮拉已经睡着了。爱理还没有睡,而是半眯着眼睛在假寐。
看见白陌回来,爱理睁开眼睛,低声说道,"要叫醒她们吗?"
白陌往已经有些微弱的火堆里面加了一点液体燃料,"让她们继续睡吧,等到到了地面,就没有那么舒服了。"
"那我去守夜了。"爱理站了起来,准备接手白陌的岗位。
不用了,白陌伸出右手摆了摆,"你就不怕我对你的主子不利?"
"你手上怎么回事,怎么伤了?"爱理注意到白陌一直垂在身边的那只左手臂,虽然已经被处理过伤口了,但是仔细看还是可以看到在左手的指尖还残留着一点点血迹。还有那种淡淡的血腥味是她很熟悉的,虽然自从进入王立魔术学院以后就再也没有闻到过,但是那种铭刻在记忆里面的记忆可不是那么容易忘却的。
"没事,只是我的魔术会日常反噬算不上什么大事,我继续守夜去了。"白陌提起自己的刀重新回到了自己的岗位。
地面上毒液的痕迹被他使用土系魔术所掩埋了,他没有想到那个爱理的视觉竟然如此敏锐,明明自己已经掩饰得很好了。将自己使用魔术的痕迹仔细处理了一遍,确定没有问题以后白陌再离开了站立的地方,找了一块干净的地方坐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