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清醒得很,另想它法夏晴冷笑道:我想的还不够久吗,结果呢,魏静萱还不是好好的做她的常在我不可以这样无休止的等下去,不可以
但是不等肃秋说下去,夏晴已是道:我心意已定,你不必再说。
肃秋犹豫了一下,终还是开口道:主子,您再好好想一想吧,一旦真那样做了,您可就彻底失去这个孩子了,那是您腹中的肉,您舍得吗
夏晴神色一滞,旋即道:只要可以报仇,我什么都舍得
是啊,为了报仇,她连恩人连自己都可以出卖,还有什么是不能出卖的,就当这个孩子投错了胎。
在肃秋为夏晴的计划感到疯狂之时,后者怀孕的消息亦在宫中传开了,最恼恨的莫过于魏静萱,她对弘历百般奉迎,且承宠的日子也较夏晴更多,她至今没有消息,夏晴却是一举怀上,实在可恨。
不过,这样的恼恨,她并不敢在传其至养心殿侍寝的弘历面前表露,反而极力表现出欢愉之色。
三更时分,她被送回倚梅轩,一直睁眼至天亮,随后梳洗更衣去了咸福宫,到那边的时候,意外发现叶赫那拉氏也在,当即道:臣妾见过愉妃娘娘,舒嫔娘娘,二位娘娘万福。
待魏静萱起身后,叶赫那拉氏道:让本宫猜猜,这么一大早过来,可是为了夏贵人腹中那块肉
魏静萱讨好地道:娘娘英明,臣妾正是为此而来。说罢,她道:夏晴一直视臣妾与二位娘娘为眼中钉肉中刺,如今她不止承宠于皇上,还怀了龙胎,若让她顺利诞下龙胎,只怕臣妾与二位娘娘都会很麻烦,所以臣妾特意过来,想要商量个对策。
叶赫那拉氏抿唇一笑道:本宫似乎不曾得罪过夏晴,怎么在魏常在口中,就变成了眼中钉肉中刺了呢
魏静萱眸光一动,道:回娘娘的话,夏晴她犹如疯子一样,任何与臣妾或是愉妃走近之人,都会被她视为敌人。
叶赫那拉氏笑一笑未语,愉妃接过话道:其实舒嫔过来,也是为了这事,魏常在,你可有什么办法
见她把事情推给自己,魏静萱在心里暗骂一声,低头道:请娘娘恕罪,臣妾一时半会儿间还未想到法子。
那本宫给你指条路。在魏静萱注视下,愉妃缓缓吐出两个字,庄正。
魏静萱疑惑地道:庄太医娘娘为何无缘无故提起他来
愉妃盯着她,似笑非笑地道:静萱,你还不准备与本宫说实话吗
魏静萱心中一跳,面上维持着平静之色,道:恕臣妾愚钝,不明白娘娘之意,还请娘娘明示。
昨日替夏晴诊脉太医乃是庄正,而往后负责替她安胎的,也是庄正;偏偏这个庄正,与苏氏关系匪浅,而你又是苏氏最信任之人,想来,你与他的关系不会差到哪里去吧。若得他帮助,除去夏晴腹中那块肉,不过是轻而易举的事。
魏静萱自然知道这件事,但她没想到愉妃不动声色之间,就将自己与庄正的关系摸得一清二楚,对于她的戒备顿时又深了一层,面上则是茫然道:原来是庄太医吗这个臣妾还真是不知道,亏得娘娘提醒。
愉妃将她眸中的异色看在眼中,旋即轻笑道:现在你知道怎么做了吗
魏静萱有些无奈地道:臣妾明白,臣妾会与庄太医说的。
愉妃满意地点头道:好,本宫等着魏常在你的好消息,另外你也让庄太医帮着调理一下身子,争取早日再怀上龙胎。
魏静萱一脸感激地道:多谢娘娘关心。
愉妃含笑之余,忽地想起一事来,道:另外,你回去好生想想,不满夏晴怀孕的,除了咱们之外,还有何人;若可以的话,到时候不妨让她替咱们背起夏晴落胎一事,你说好不好
娘娘说得极是,臣妾会尽力安排。魏静萱自然知道她说的是何人,这般又说了几句后,魏静萱起身告退,望着她离去的身影,叶赫那拉氏撇嘴道:这个魏静萱果然刁钻,区区一个常在,就想借娘娘您的手去对付夏晴,亏得娘娘早有防备,否则指不定还真要落入她的圈套之中。
愉妃凉笑道:她若不够能耐,也不会被本宫如此看重了;魏静萱真是一个有趣的人
叶赫那拉氏神色一正,道:不过,恕臣妾直言,以魏静萱的心思,恐怕不会甘心被娘娘控制,早晚会有反扑的一天。
愉妃扶着髻边的步摇,道:本宫知道,不过眼下的她还不够资格,皇贵妃才是咱们要在意的人。
叶赫那拉氏微一点头,试探地道:娘娘刚才提到的那个人,可是指皇贵妃
不错,夏晴背叛她的事,众人皆知,她恨夏晴恨得令其小产,自然也就是理所当然的事。
叶赫那拉氏冷笑道:若真是这样,皇上可不会轻饶了皇贵妃,至少不会像之前那次一样,轻易原谅。
愉妃笑笑没有说什么,过了一会儿,叶赫那拉氏道:对了,这几日娘娘可曾听到朝中之事
愉妃摇头道:永琪这些天身子不太舒服,本宫一直在忙着照顾他,并未留意朝中之事,怎么了
臣妾听闻,有多位大人联名上书,请皇上早立太子,但皇上始终压着这件事,不曾准奏,想来是还未想好储君人选。叶赫那拉氏一边留意着愉妃神色变化,一边道:五阿哥聪敏过人,又好学不倦,最重要的是五阿哥降生之时,有天降祥瑞,可见他乃是上天中意之人,当立其为储君,不知为何,皇上就是迟迟不肯册立五阿哥为储君。
愉妃一脸严肃地道:刚才那番话,本宫只当妹妹是玩笑之语,不予计较,但往后,这样的话,万万不要再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