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道再一细看,门两侧在墙上用凹体的篆书镶嵌着一副对联,也是金光闪闪,看来就算不是纯金打造也是镶金的,上联是:孝义传家久;下联是:忠勇济世长。
看到这副对联,郑道暗暗点了点头,心想这家人看来不但财力雄厚,而且是读书人,应该是官宦之家。看门前来了个青年人站在那里向府内打量,早有看门的家将迎上前去,趾高气扬的喝道:“哪里来的野小子,在这瞎看什么,莫非是来踩点子想要图谋不轨吗?赶紧滚蛋,否则休怪我们不客气。”
如此蛮横的家将倒与这门上对联相差甚远了。郑道一听此言,不觉怒火中烧,冷眼盯着这个家将暗暗地散出威压,那家将只是看门的,身体比较健壮根本不会什么功夫,在郑道强大的威压面前立刻感到呼吸困难,双腿不自觉的微微打颤,眼看着就要跪了下去。
郑道将招募启示往他面前一递,冷声说道:“让你家老爷出来见我。”说罢收回了威压。
那看门的家将只是被郑道的威压稍稍惩治了一下,此时已是冷汗淋淋,像是劳累过度一样气喘吁吁。看到郑道递过来的招募启示,门将知道面前之人不简单,不敢怠慢的急忙接过来,踉踉跄跄的跑进门去。
不一会就见到一个五十岁左右的中年人急匆匆的奔了出来,后面跟着那个看门的家将。中年人远远的看到郑道,虽然看郑道年纪轻轻,但是器宇轩昂,气质不凡。老远就抱拳施礼连连说道:“有失远迎,有失远迎。”
待奔到近前,又将郑道上下打量一番,看郑道虽然算不上多么的高大英俊,但是双目漆黑如寒星,眼底还隐隐有黄色的光芒闪动,脸上轮廓分明英气逼人,一身干净的长袍,身后背着一柄古朴的长剑。以他多年的阅人经验已知此人不简单,急忙又是施礼将郑道请进府内。
郑道看到中年人也是一怔,面前的中年人应该也有些修为,只是连最简单的兑丹境界都没有达到。郑道也是抱拳施礼,他虽然江湖阅历不多,但也能看出面前的中年人绝对是个狠厉之人,虽然看上去很和善,但是眼中的阴历之气和举手投足中凌厉的气势还是逃不过郑道细致入微的观察。
郑道也不客气,略略相让就走进了白府。中年人立刻吩咐下去,说是来了贵客,家里的仆役管家都是府中老人,自然知道该怎么做,不用老爷多说就已各司其职,将郑道当做上宾伺候起来。
不大一会,各色时令果品、精致糕点、极品新茶就已摆满了一桌,中年人客气的将郑道让在首座,自己在下边相陪。二人闲聊着先做了一个互相介绍,郑道简单地说自己叫郑道,师出凌霄宗。
中年人一听郑道出自凌霄宗,立刻高声惊呼道:“原来是凌霄宗的师弟啊,真是幸会、幸会。我也是凌霄宗的弟子,咱们算是同门师兄弟啊。”说着也将自己介绍了一番,中年人叫白凌宇,是这白府的当家人,也曾在凌霄宗学过功夫。
郑道心中纳闷,既然是凌霄宗的弟子,怎会连兑丹境界都没有达到,看这白凌宇天资也还不错,又这么大岁数了,就算是再不努力,达到艮道境界应该是绝对没问题的。虽然心中疑惑,郑道并没有说出来。
二人客套了一番,郑道很不喜欢这种虚伪的应承,直奔主题的问道:“白师兄,我看那招募启示上写着尊府有妖魂作祟,不知是什么情况?”因为白凌宇自称是凌霄宗弟子,所以郑道直呼白凌宇为师兄。
白凌宇转动了一下眼珠,回道:“郑师弟,实不相瞒。这妖魂在我白府出现已经有很久了,先是下人们说有时会在夜晚见到一个一袭白袍的无头鬼魂,开始我还不信,后来我也碰到过两次。
但这妖魂并没有做什么不利于我白府的事,而且也不是经常出现,我也就没把这当回事。可是就在前不久又出现了一个妖魂,两个妖魂将我白府上下都吓得不轻。
唉,原本我也有好生之德,也曾知道些关乎魂魄的事情,但只要不做对我不利之事,我也不想去将她们怎样,但是现在她们太不识好歹,那我只能是想办法对付她们了。”
虽然白凌宇说的言辞恳切,但郑道感觉事情应该没有那么简单。这白凌宇应该是隐藏了一些事情,既然主人家不肯相告,郑道也不便询问,当下点了点头没有说什么。
郑道虽然不追问妖魂之事,但还是对白凌宇自称是凌霄宗弟子有些将信将疑,问道:“白师兄,不知你是何时拜入凌霄宗的,何以现在······?”郑道没有继续说下去,但相信白凌宇应该可以领会郑道话语中的意思,是问他为何没有任何修为。
听郑道问到此事,白凌宇脸上微微一红转而又一白,旋即又恢复如常,眼神游移不定的支吾着说道:“唉,当年是我太不争气,虽然爬到了山顶,可是耗损体力太多以至留下了病根,在宗内几经调养也不能恢复如常,高深的功夫自然是学不成了,没办法才回到家中。”
郑道点了点头,但对白凌宇的话还是不大相信,这些说辞漏洞百出,因为凌霄宗的玉琼浆是恢复体质的灵药,决不会让人耗损之后不能恢复,就算玉琼浆不能将他治愈,以济苍真人的医术,对于治愈这种简单的病症绝对是轻而易举。
但既然白凌宇这么说了,郑道也不好紧追不放刨根问底。郑道哪里知道,这白凌宇当年确实曾拜入凌霄宗,可是只在凌霄宗修习了一年多就被济苍真人赶了出来。
原来是白凌宇此人十分好色,竟然胆敢在夜里遛进女弟子居所调戏师妹,被人抓住后告诉了济苍真人,济苍真人一怒之下废了他的修为,让他这辈子都不可能达到兑丹境界,但是因为他被抓到的及时并没做出什么出格之事,也就留了他一命,将他赶下山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