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自然不知道，杨梵等于是踏着凤凰族的尸骸而上，奠定了自己在无数灵族心中的地位。
所谓凤凰族，已经是过去式了。
而就在林书昊惊疑、忐忑、迷茫、恐慌的复杂情绪中，杨梵带着他一路驰行，径直飞入了白蛟族王庭中。
“公子！”接到汇报的白蛟王第一时间带人出现，正巧看见杨梵等人飞入，都是齐齐一礼。
如此一幕，再一次让林书昊身心俱颤，发现自己还是低估了杨梵在灵族的地位，后者不是和白蛟族凤凰族并驾齐驱，而似乎是凌驾于两者之上？
扭头看向少年模样的杨梵，林书昊的眼神中充满了如见神秘未知存在的惊恐。
紧接着，他神色陡然僵硬。
因为他看到，刘静羽、刘正德、谢轩、伍长老、简心怡……一个又一个的熟悉面孔，联袂而至。
刘静羽等人正准备说话，却在看到林书昊的一刻集体失声。
气氛瞬间变得古怪和压抑。
林书昊目光躲闪，不敢迎上刘静羽等人的眼神。
在他心中，最恨的人是杨梵，然而对于刘静羽刘正德等人，他更多的是愧疚。
不知何时，刘正德身躯颤栗，一步一步，走到了林书昊面前。
面对刘正德，林书昊更加羞愧难当，脸庞涨成通红。
“啪！”
刘正德扬手，重重一记耳光扇在林书昊的脸上。
接着，又是一耳光，再是一耳光。
寂静中，只有耳光声啪啪不绝。
林书昊的脸很快肿成馒头大，嘴角溢血，却死死咬住牙关，一声不吭。
刘静羽看着这一幕，眼眶微微泛红，看着林书昊的眼神饱含复杂。
曾几何时，在她心中，林书昊便是她心中一生的依靠，喜欢他，崇拜他，可是后来，一切都变了。
蓦然回首，她才发现，原来自己从未真正了解过林书昊。
此刻看着林书昊被父亲连抽耳光，她心中不觉得解恨，也不觉得心痛，有的只是悲哀。
很多东西，都已经回不去了。
白蛟王等人见这一幕，告罪一声，便准备离开。
杨梵没兴趣关注林书昊的下场，眼神示意白小鱼，叫住白蛟王，一起进了腾龙塔。
至于杨观心，对这种事情更没兴趣，也是自行离开。
腾龙塔一间静室内。
坐下之后，杨梵掏出烟枪，抽了一口，对白小鱼道：“《祖妖御灵诀》熟悉得怎样了？”
“已经了如指掌。”白小鱼自信满满道。
她深知《祖妖御灵诀》的重要性，所以丝毫不敢大意，这一路上，只要有了空闲，都在琢磨这门法诀。
杨梵点头，对一头雾水的白绛丢出爆炸性消息：“我准备离开了。”
白绛大惊，连忙道：“公子要去哪里？小的愿追随左右，侍奉公子！”
他早就知道杨梵不会在灵族大陆呆多久，所以很早就有意识地给儿子白臻铺路，准备退位让贤，而他自己则能跟随在杨梵身边。
但白绛却没想到，这一天会来得如此之快，如此突然，让他顿感措手不及。
“也不是马上离开，有件事情需要你来办。”杨梵端着烟枪，指了指白小鱼：“帮她竖一尊雕像，不必太精细，百米高就可以，我有用。”
白绛虽有不解，仍是应了声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