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一道娇媚的声音传来,温璟心正拿着叉子的手臂一顿,下意识的抬眸顺着声音望去。
"顾淮珂?"
只见一个化着浓妆的女人穿着低领的礼服,露出大片白皙饱满的胸,正亲昵的贴着顾淮珂。手里优雅的端着一只高脚杯,优雅的喝了一口杯里的红酒。
但顾淮珂似乎很不愿意接近她,他刻意的和她保持着距离。温璟心从来没有见过这个女人,应该不是商业界的,她不知道这种女人怎么会有邀请来到这里。
"璟心。"
温璟心没有说话,看了一眼顾淮珂,缓缓的把手里的盘子放了下来,转身准备离开。
她不想看到这个女人,并不是吃醋什么的烂说法,只是不想看到她,一分钟也不想。
"璟心,等一等。"
顾淮珂叫住温璟心,他走到她对面,想解释他刚刚和这个女人的事。
"璟心,不是你看到的那样,是她..."
"我没有误会,我知道你不会喜欢她。"
温璟心的语气冷淡,她明白顾淮珂的眼神里对女人透着的是嫌弃,他怎么可能会和她暧昧。
女人看到顾淮珂也凑到温璟心那边去了,不想自讨无趣,于是悄悄的离开了。
"又见面了,还是一副饿死鬼的样子。"
顾淮珂看到女人离开后也没再继续那个无聊的话题,他把目光转到温璟心身上,看着刚刚她放到桌子上的盘子。
"没办法,最近太忙。"
温璟心的脸微微发红,好像自己昨天遇见她的时候也是狼吞虎咽的样子,她低着头。
"公司的事不是都已经解决了么,你就少操一些心了,不重要的事交给其他入去做好了。"
温璟心点点头,什么也没有说。
顾淮珂穿着深色的礼服,看起来还有几分帅气,低调却不失贵气的打扮也给他默默的加分,此时的他给温璟心一种优雅内敛的感觉。
从侧面看去,他面上的表情都投入,到温璟心一个人身上了,神色间并没有丝毫冷瑞,却有种生人勿近的疏离感。
因为在他的眼里,所有的光辉都聚集的温璟心一个人身上。
温璟心移了移目光,而此时的顾淮珂却一动不动的盯着她看,她害羞的偏过头去,毕竟晚宴上有那么多的熟人。
"做我女伴好了。"
顾淮珂为了打破这份尴尬的宁静,他主动提出一个人的温璟心做他的女伴。
眼睛里透着一丝期待,他伸出一只手,把手掌打开,做出邀请的姿势。
"好。"
温璟心正好也是一个人,她犹豫了几秒,但并没有把自己的手搭到顾淮珂等待的手掌上。
"正好我也不知道要去哪里找舞伴。"
顾淮珂把手收回,"要不要继续吃你的东西,我陪你一起吃。"
看着温璟心准备离开这里,再看看都没怎么动过的蛋糕。
"不用了,我现在不那么不饿。"
顾淮珂紧紧跟在温璟心后面,她到柜台那里拿了两个高脚杯,递了一个给顾淮珂。
"那些服务员盘子里的酒还是少拿,自己倒的比较放心。"
她一边说着一边把一瓶被打开的香槟拿起,往自己的杯子倒了三分之一的酒。
"是应该注意点。"
顾淮珂并没有打算让温璟心给他倒酒,他接过温璟心手里的酒瓶,给自己也倒了三分之一。
两个人拿起酒杯相互碰了一下,把被子放下,顾淮珂再次把手给恭恭敬敬的摆好。
"璟心,能否邀请你跳一支舞?"
看着顾淮珂一副绅士的样子,眼角洋溢着友好的笑意,温璟心不好意思回绝,于是便答应了。
左手覆上他有些干燥的手背,右手搭在他肩膀上,跟着他的脚步,慢慢的走着。
两人之间,始终刻意保持着适当的距离。
...
舞曲结束,顾淮珂和温璟心都停止了步伐,事实上她们配合得很好。
自始至终顾淮珂的行为都没有越界,反而保持着恰到好处的距离。
温璟心面上一笑,端起一杯香槟,喝了一口润喉。
突然她坐了下来,脸色的表情有些奇怪,把酒杯放下的时候有些紧张。
"璟心,哪里不舒服吗?"
她看向一脸关心自己的顾淮珂,扯起嘴角笑了笑,摇摇头说:"我没事。"
温璟心的肚子有些痛,她今天喝了太多的酒,自己的肚子里还有一个宝宝,所以有些难受。
虽然嘴上说没事,但疼痛已经占据了全身,她连话都不想说了,忍着痛,她准备离开这里。
"我有事要先走了。"
温璟心尽量把自己的疼痛压住,表情还是一样的和悦。起身准备要走,顾淮珂说自己要送她。
"不用,我今天有开车来。"
顾淮珂点点头,"那你注意安全。"
温璟心的额头开始冒汗,她直接把车开到了离这里最近的一家医院。
下了车直奔妇产科,忍着疼痛的她咬着牙,不一会的就到她了。
"医生,我肚子疼,看看肚子里的宝宝有没有事。"
医生安排她做了几项检查,并没有什么大碍。
"你的情况基本属于正常,但以后记得不能喝太多酒,要按时吃饭。"
温璟心点点头,拿着医院检查的报告单,手心里全都是汗,现在总算没有刚刚那么疼了。
"难怪这几天总是感觉饿,原来是肚子里的小东西。"
拎着药袋的她一上车就把脚上的高跟鞋脱到一旁,光上车门索性先睡上一觉。
幸好肚子里的宝宝没事,现在自己可怀孕的人,是应该注意一下了。
"寒临,我们的孩子和你都会平平安安的。"
顾淮珂摇晃着手里的高脚杯,没过多久他也坐不住了,放下酒杯就离开了。他回到家的时候并没有因为刚才的事好起来,反到是有些低落。
他坐到沙发上,突然起身打开柜子,把柜子里的红酒拿到玻璃桌上,用起瓶器把酒盖打开,顺手拿出一个高脚杯。
把鲜红的液体缓缓的倒入高脚杯中,顾淮珂端起杯子,把鲜红的液体倒入嘴里。
他喝得很慢,虽然刚开始的时候有些急,大概是他在思考问题的缘故。
一口全部把剩下的给喝完了,他掏出手机,把自己的联系人打开,翻找着号码。
"啊诺。"
翻到这个备注的时候他停了下来,并没有急着拨出去,他停顿了下,手触摸着屏幕,心里乱七八糟的没有一点头绪。
"不行,我不能心软,既然璟心都大老远给跑到法国把钱借回来了,说明她对裴寒临那个小子还是不死心。"
他把已经黑屏的手机扔在桌子上,继续给自己倒了一杯酒,喝得很急,像是不会品酒的怪痞。
手指敲打着桌面,他把腿翘起二郎腿的姿势,胳膊肘杵着桌子,一点都不是那么的优雅。
"不行,要是裴寒临醒过来的话她们的感情岂不是会更好,一定不能让她们把这关给挺过去了,不然裴寒临会把一切事情都告诉璟心,我不就一辈子都没有机会了?"
顾淮珂虽然心里是希望温璟心过的好好的,可是他看到她的一切努力都是为了裴寒临,他不甘心自己喜欢的女人对别人好。
他所希望的是温璟心会对裴寒临死心,对裴家失望。那样的话他就可以趁虚而入,永远扮演一个友好的角色。
"璟心,我也是为了你好,要是你离开裴寒临那小子,我一定会比他对你好一万倍,你等着。"
他放下腿把手机重新拿到手里,点开阿诺那一栏,把号码拨出去,可是一直没有人接。
他以为是阿诺刚刚没有在或者其他原因,一直不停的打了好几个都还是一样的没有人接。
"这小子,关键时刻掉链子。"
打了很多个还是一样的没有人接,顾淮珂把手里给黑屏了,接着又倒了一杯酒,一口气喝了一大半。
这瓶红酒已经被他浪费了一大半,不能好好品尝红酒的人总是缺少情趣的种。
"璟心,为什么你,我只能那样做了。"
他暗黑的眸子的发出一抹邪恶的光,有些令人冷悚,语调里也透着让人捉摸不透的计划,没人猜得透总会奇奇怪怪想法的他。
家里的灯并没有打开,他点燃一支烟,漆黑的夜里泛着一缕缕的白烟,火星似乎在跳跃一般。
"只能这样铤而走险了。"
温璟心在车上躺了一会儿,刚刚服下药,已经不是有刚才那么痛了,她捂着肚子,仿佛在抚摸里面的孩子。
"好好的活着,你和爸爸,还有妈妈,我们都要好好的活着。"
是啊,人生本就很短,我们的日子一天一天在变短,应该努力的活着,而不是去抱怨些什么。我们最该庆幸的,是我们还活着。
温璟心也不管公司的事了,她真的累得快趴不起来了,直接把车开到那个不常住的公寓,那里应该会很安静。
终于到了公寓,推开门,打开灯就奔向舒适的大床,把鞋子直接从脚上甩了下来,她趴上去就睡着了。
她做了一个梦:梦里裴寒临穿着整齐的西装,她一袭白色的婚纱,打扮得很漂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