淅淅沥沥的雨,空气中都沾染了一丝雨气,挽灯抱紧抱枕,似乎这能给她安全感一般。
这样脆弱的挽灯无人可见,他们只看到她的坚强,她也不能脆弱,他们需要一个坚强的引导者而不是一个柔弱的小女人。
第二天,安然看着管家送过来的切结书和和离书,眼中满是愤怒,可想起挽灯之前的吩咐,将瓶子抛给管家,"滚,给我滚远点!"
拿着东西敲了敲挽灯的房门,没有听到声响,几人担心挽灯出事,直接退开,浓郁的酒气扑鼻而来,看着躺椅紧抱着抱枕缩成一团的挽灯,安然准备上前给挽灯盖好被子却被陌夏拉住。
安然也迅速明白过来,刚才她要是动了,姑娘估计就醒了。
姑娘一直那般的聪慧和坚强以至于让她们差点忘记姑娘只是一个十五岁的小女孩,只是一个母亲离世,家族遗弃的孩子。
想到这里,几人开始默默收拾东西,姑娘醒了估计过几天就要离开了,可她们却错估了某人的狠心程度,请医者确定解药无误之后就哄她们走人了。
陌夏等人怒极反笑,姑娘估计也是看穿这些人才要和他们断绝关系吧!
室外的吵闹声将挽灯从睡梦中惊醒,换好衣衫之后看着厚重的黑眼圈不由的给自己上了个淡妆,头发半扎着缓缓推开房门。
因醉酒后有些头疼,身体有些无力,挽灯干脆靠着门上,"大清早的这是上演哪一出呢?"
"姑娘、、、"挽灯挥了挥手表示自己没事。
"既然已被家族除名,那就该走人了,主子让小姐借宿一宿已是大义,还请小姐不要得寸进尺!"这位主被家族除名了,那么夫人才是以后的主母,怎么站队一目了然,"来人,请这位小姐出府!"
"你这仗势欺人的小人!"安然怒吼道,"你那主子更是忘恩负义的东西!"
"咳咳、、、好了"挽灯脸上越发的苍白,"姑姑,收拾一下,我们走吧!"
"记得这院落里东西属于穆家!"
"你睁大眼睛看看,这些东西上刻的可不是穆家的印章,还有这金色楠木盒可是太后娘娘当年送给夫人的,难道你们想、、、"
"安然!"挽灯极为恰当的开口,"带上衣服和楠木盒,我们走!"
"这位姑娘,我们怎么知道你们有没有带走属于穆家的东西呢?"
"你欺人太甚!"
"安然,让他们检查,免得以后说闲话!"挽灯开口。
、、、、、、
挽灯几人带上几件衣服,一个楠木盒子,切结书和和离书离开。
"哎,以前以为这大小姐跋扈,这样的环境不硬气点恐怕!"
"你们快看!断绝父女关系切结书、、、"
"那是和离书吧!"
"那穆府我要是没记错的话,当年可是洛夫人去世之前出资扩建的!"
"我以前还羡慕这位出生好,富贵无忧,现在看来,啧啧!"
挽灯听着那些谈论不由笑了,既然都同情弱者那她何不借此洗白自己呢?
管家没有想到这位主竟然在靠街的墙上开了一道门,而且其中一扇门一直敞开了,之前他的所作所为大家都看着,难怪他说今天这位主怎么这么好讲话,可现在后悔已经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