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那堂兄也十分气愤,他只是看现在的乔烈占了原本属于延朔的位置,替他不平,想让乔烈出丑而已。
他也未想到乔烈真的能作出诗来,虽一个草字也无,却一听便知说的是野草,竟也是一首不错的诗词。
他没纳兰延朔想的那般多,所以,对于纳兰延朔的不识好人心也感到气愤。
两人打成一团,不相上下,直到纳兰贤成亲自出来训斥了两人,才止住了闹剧。
纳兰延朔一脸的失魂落魄,被纳兰贤成带进了书房,正好,他母亲也闻讯赶来,见延朔一身的狼狈,脸上的青紫,心疼的掉下眼泪。
“延朔,你说说为何要打你堂兄?”纳兰贤成还不知道作诗的事。
他一问,纳兰延朔捂住脸痛哭起来:“外祖父,母亲,孩儿活不了了。”
他一边哭,一边将下午的事说给两人听,当听到乔烈的那两句诗词,纳兰贤成也惊疑不定。
“这真是大皇子说的?”
纳兰延朔点点头:“孩儿做了一切,最终还是逃不过宿命。”
“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皇子的意思,是要斩草除根啊。”
纳兰凤敏双腿一软,险些跪坐到地上:“父亲,如何是好?”
“先别慌,我与皇子接触了这些时日,他断不是能做出这样诗词的人,这首诗不是他作的。”纳兰贤成冷静的分析。
“难道是皇上?皇上还是不肯放过我们母子吗?”纳兰凤敏激动道。
“敏儿,莫要胡说,皇上要想杀朔儿,入宫那日便可杀了,”
听外祖父这样一说,纳兰延朔也冷静了下来:“对啊,孩儿离宫之后,几乎日日待在家中,并未犯错,皇上不会突然想要杀我的,难道是皇子他不放心?”
“也不像,”纳兰贤成摇摇头:“这位皇子,从不关心国事,每日只知舞刀弄枪,是个十足的武夫,又哪会有这种心机?”
“既然皇子有意让你入宫伴学,你不如暂时安下心来,近距离接触一下皇子,看看他到底是何意,这两句诗又从何而来?”
也只能如此,若是乔家真的不准备放过他,他也只能伸出脖子等那一刀,没有任何反抗的余地,只求不要连累了母亲和外组家吧。
“璇珠快要回来了吧?”纳兰贤成问了一句。
纳兰凤敏点点头:“父亲,女儿有些后悔了,不该让璇珠回来。”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若是皇上想寻,难道会找不到吗?你别忘了,是皇子让人找璇珠和简王爷家的人回安阳的。”
“璇珠跟皇子还有些交情,她回来了,说不定对朔儿更好。”
一边是儿子,一边是女儿,纳兰凤敏当真是左右为难。
回到皇宫的乔烈,并不知道自己随便抄袭了一首前世小学生背的古诗,
就让纳兰家的人惶惶不安了许久。
他照例泡了药浴之后早早的睡下了,他爹乔天虎却有些忙碌一晚上都没怎么睡。
“陛下,两位贵人进宫多日,您该去看看了。”
寿安低声劝了一句,抹了抹脑门上的汗,他还真没见过竟然这样不好女色的男人。
尤其是帝王,前夏皇,后宫嫔妃几十上百个,虽只独宠那么几个,可除了身体不适,
其他日子,几乎夜夜身边都有美人作伴。
这一位新皇可好,求着送进宫的美人,他看都不去看一眼,竟是都给忘了。
可皇上忘了,他做奴才的不能忘,提醒皇帝施恩后宫,也算是他的一点责任。
更何况,他实在是被那两位只随便给了个贵人头衔的女子给烦的不行了。
“朕还真是忘了,那就去看看吧。”
“是,不知皇上今晚想宠幸叶贵人,还是于贵人?”
叶家,于家,两个商贾世家,这一次乔天虎能这般顺利登顶,也少不了他们背后的银钱支持。
所以,对这两家人,乔天虎是一视同仁。
“她们两个不是住在一个宫内吗?”“是,两位贵人都在朱鸟殿,相对而居。”寿安恭敬的回道,给起身的乔天虎抚平衣摆上的皱褶。
“那就一起吧,省的朕还要多浪费一天时间。”乔天虎说完大步走了出去。
寿安一愣,然后急忙追了上去,看着皇上雄伟健壮的身躯,咽下了口中劝说他珍惜龙体的话语。
乔天虎说到做到,前半夜宠幸了叶贵人,后半夜宠幸了于贵人,谁也没偏颇,连时辰都相差无几。
寿安觉得,皇上对两个贵人,就像是在,是在攻城。
干净利落的攻开城门之后,便是一阵狂风暴雨般的屠杀。
可怜了两个新瓜初破的贵人,在这样毫无怜惜的攻伐之下,惨叫连连,不断求饶。
乔天虎并未留宿朱鸟殿,宠幸了两个贵人之后,天也快亮了,
他干脆也不睡了,让寿安伺候着清洗干净,在殿内打了一套拳,然后换了龙袍去上朝,
上朝之后又去了皇子的景和宫里,拖了刚睡醒的皇子起来一起用朝食。
寿安从昨夜跟到现在,看着仍然龙精虎猛一点倦意都没有的皇上,
心里真是佩服的五体投地,皇上果然不愧是大夏的战神。
“我听闻你昨日去了纳兰先生的府里?”乔天虎并不知道身后跟着伺候的大太监心里在想什么,
宠幸女人,对他而言不过是完成任务而已。
眼前的儿子,才是最应该用心去关注的。
“是啊,爹,我以后能不能去纳兰先生家里上课?”
“爹不禁止你出宫,但那样太过麻烦纳兰先生了。你想啊,你去一次,先生家里必然要准备许久。”
“哦,那我能找个伴么?陪我一起读书的?”
乔天虎点头:“这个主意不错,你也没有兄弟,一个人是太过孤单了。”
话虽如此,乔天虎却并不打算再给乔烈生几个弟弟妹妹。
“爹你答应了?那我就选纳兰先生的外孙进宫陪我了。”
“外孙?纳兰延朔?”
“对啊,前任大皇子,我觉得他人还不错。”
乔天虎没有马上反对,他想了想,夏延朔那个孩子确实不错,不过这身份有些尴尬。
“烈儿,延朔如果不愿意,你不要勉强他。”
“我知道了,我又不是那种仗势欺人的人,老子是讲道理的。”
乔天虎笑了笑,慈爱的又给他夹了些菜:“多吃点,好好跟着纳兰先生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