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大山之中正有甜党不明势力的万余雪巨人来袭!"
正在吃鸡蛋灌饼的许浪停下了继续进食,坐在他对面的闹闹有些一脸懵逼的样子。
八米多高的雪人兵种...这得是几阶的士兵?
要怪只怪没有建立完善的侦查体系,许浪和闹闹的一方与大多数殿下一样,都没有进化出空中单位。
如此一来,空中兵种的重要性显得不言而喻。但是闹闹最开始的设想是这玩意儿根本没用,雷霆射手又不是打不到天上的目标,飞在天上当靶子么?
就是侦查,还没等靠近就会被箭矢给射下来。种种巧合之下,耶梦加得的雪巨人没有被其他势力发现。
甜党似乎要崛起了,敢于率先挑起战争。局势对咸党十分不利,进击的雪人啊...
"怎么办?"许浪不慌不忙的,问了一句。反正他是内鬼,巴不得闹闹输那种。
"以空间换时间,拖吧。传我命令,大军开拔不惜代价分批阻挡雪巨人的进攻,留下三分之一的兵力撤退到大后方,命令所有雪人民兵修筑宽度和高度都在八十米的冰雪城墙!"
闹闹没心思再看许浪吃东西了,毕竟吃播这东西看多了也没意思。更何况都要打起来了,这时候显然去参加战争更有意思。
八米多高的雪巨人肯定是高阶兵种无疑,毕竟所有的兵种越是进化,其体型也就越大。
闹闹下的命令是最正确的办法,以部分有生力量去阻挡雪巨人的来袭。足够的纵深就是空间,以战士们的死亡为代价,修筑一条城墙。
然后再想办法怎么应对这些雪巨人,实在不行就合纵连横了。联合两面派的芬里尔,还有咸党的雪大将军,三方夹击之下就算是两败俱伤也是问题不大的。
芬里尔不同意也没关系,他不参战就行。许浪这一方或者雪大将军抵挡甜党其余人的进攻,排除掉一方之后,另一方想办法抵抗雪巨人...
似乎是死局,闹闹沉思了一番。不能保证对抗甜党另一方的人能够完胜,就是半斤八两的局势也是令人感到蛋疼的。
芬里尔不参战很好说,但是海拉完全就是个谜。这个从始至终都显得很重要的中立势力,如此局势之下显得更加重要了。
"我觉得,应该去拉拢海拉,她是破局的关键。假设咸党能够抵挡住甜党的攻势,那么胜利的天秤中最重要的一块砝码,就是海拉了。她的选择无论是对于咸党还是甜党,都无比的重要。"
"当然,这是设想中最佳的局势。还有可能咸党完败,然后就得辛苦的打游击了。"
闹闹自言自语,许浪则是继续吃起了鸡蛋灌饼。鸡蛋灌饼它不香么?他是不会帮闹闹出主意的,尽管他也没什么好主意...
馊主意倒是挺多的,许浪一边吃也是想着计策的。比如说派出一队骑兵奇袭海拉,然后把她给绑架了。胁迫她,如此一来咸党就取得了这块重要砝码。
当然,这个办法确实是馊主意。海拉处于绝对安全的地方,又怎么可能被绑架呢...
假设永远都是假设,不落以实践就不会被成立。耶梦加得又何止是进攻了许浪和闹闹这一方,他就是个疯子,一条极为膨胀的玉米蛇!
他同时进攻的还有咸党的雪大将军,两面派芬里尔,当然,也包括海拉这个无辜的中立派系。
没有被他进攻的只有同为甜党的死生酒,这也不是什么因为同盟的关系。答案是兵力不够,兵力够的话耶梦加得肯定会毫不犹豫的进攻死生酒,这一点对于这条小蛇来说是不容置疑的。
视线回到死生酒这里,正在教导小徒弟知白的剑宗主很头疼。不是因为知白,而是那群修士要求请战。
这就是命运的不可靠之处,完全搞不懂。死生酒根本就没打算出兵,如果这时候她出兵的话肯定是极为关键的一个点。
同为甜党的耶梦加得尽管不靠谱,但是如果耶梦加得久攻不下,那么甜党的优势将荡然无存。
"北煌宗请战。如果此时不出,耶梦加得必然会陷入孤军奋战的境地。那时候,殿下您就危险了,有可能会输掉啊!"
"大力宗请战!剑宗主您如果不想动,想要继续教导弟子修行的话,完全可以将指挥权选定一个人交给他。何必如此避战,虽说这是游戏,但也是一场战争。"
"战争不是儿戏。就像是宗门战争一样,他的本质是侵略和掠夺,而不是小孩子过家家一样瞎打闹。"
大力宗的宗主说话很不客气,兴许是气急了。死生酒成天不管事,一个英雄单位再怎么聪明其智力也是有限的,不如人类那么的会灵活变通。
"那你就去死吧。杀了他,知白。"剑宗主变得很冷漠,浑身的杀意激荡开来。
大力宗主被杀气刺激的浑身起鸡皮疙瘩,根本动弹不得。他感觉像是被一头巨龙给盯上了,这感觉无比难受,想要大叫却张不开口。
憋在心里更是如鲠在喉不吐不快,他第一次感觉死亡离的是那么近。近在咫尺,近的只隔了两步远。
两步,知白拔剑向前走一步的功夫而已。很快,快的像是太阳自恒古以来散发的光芒,它温暖,也可以...要人小命。
"剑一。"
"一招鲜。"
知白出剑,并不完整的剑一在空中划出一道好看且要人命的弧线。死生酒的剑一是集千剑之力化为一剑,知白的剑一就只是单纯的一剑,平平无奇的一剑。
一剑挥出,那闭目等死的大力宗主只感觉被木头打了一下。然后就没有然后了,知白的一剑用的是平时练剑的一把木剑,这玩意儿还真杀不死皮糙肉厚的大修。
大力宗主是炼体的修士,肉身坚固异常,比之精金还要坚硬,又怎么可能是小小木剑可以杀死的。
"再杀。"死生酒又道,语气极为不耐烦。那些以为死生酒在开玩笑的修士,顿时脸色一变。
第一剑杀不死还可以理解为开玩笑,第二剑直接被死生酒施加了她自身的杀气。绝对可以杀了这大力宗主,哪怕他是一名大修。
"大力宗主走好,你要出局了。"有他的仇敌,笑嘻嘻的嘲讽了一句。
在他们看来,在这里死亡就只是出局了而已,还可以回到外界。真相呢,真相是令人难以接受的...
"一招鲜。"
元婴大修顷刻之间殒命,大力宗主真的走好了。死于一小女子木剑之下,死的痛快,死的舒畅,也死的窝囊!
"那个说话嘲讽的,也杀了。"
知白再次出剑,三步之下又是剑一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大好头颅迎风飘扬,更有阴影顺着脖颈抛射而出,那是他的血转变而成的。
不消片刻,地上的两具尸体连带着头颅都变成了阴影。没有血,也没有血腥难闻的气味,有的只是深邃可怖的阴影,代表着这里曾经陨落了两条强大的生命。
他们生前是受万人崇拜的大修士,死后却没有什么好下场。至少在人的角度来看,被转生成为恶魔或者魔鬼,都不是令人可以接受的好下场...
"进攻吧,你们想怎么做就怎么做。这两个人,就当祭旗了。"
"传我命令,雪人大军进攻。不需要什么主攻方向,想打什么就打什么,哪怕打的是同为甜党的耶梦加得也没有关系。当然,我给的建议是攻打中立的海拉。"
死生酒冷冷道,她一直和海拉不对付,能给海拉找点不痛快,她还是很乐意的。深渊从不鼓励内战自相残杀,但是也从不反对。
"殿下万岁!哦吼!"
"杀!进攻!"
小剑修麾下的雪人大军走了,走的一干二净一个没留,就是那些雪人民兵也被派去了战场。还有众多的修士,他们也像是玩游戏一样,带着压抑已久的心情冲向了茫茫无尽的战场。
比之阿比斯深渊的永恒圣战,这场被死生酒一言之下越来越乱的战争,显得有些乱,也有些焦灼。
"现在,安静了。这些家伙太吵了,就像是火神养的狗一样叫个不停。他们的征服欲和争胜心太强了,哎...好烦。"
等人走光了,小剑修毫无架子的瘫坐在椅子上。旁边还有个不大的小桌子,上面是知白特意做出来的小点心。
时间过得并不算太久,但是知白很显然已经受够了死生酒所做的黑暗料理。那根本就不是吃的,喂猪的话猪都不会吃的东西!
这个星球数万年发展出的饮食文化,全部被死生酒的另类料理冲击的毁于一旦,它造成的破坏力和恶劣影响绝不是几十年能够恢复的,它是幽灵,是瘟疫,是噩梦,知白会永远铭记它。
"核桃酥很好吃,苹果派也很香。徒儿啊,要不你再去做点荷花酥过来吧?"吃着点心的剑宗主,以商量的语气对一旁看着的知白说道。
"嗯,好的。"
知白转身去做荷花酥了,比起她的师父,知白显得要更加靠谱...
视线再次转移,芬里尔此时是懵逼的。他承担的攻击是最多的,耶梦加得好像将主力放在了这里。
要怪只能怪两家是挨着的,耶梦加得和芬里尔的领地只隔了一条河,而且这条河也被冻结了,和平地基本上没太大差别。
芬里尔做的举动也算是狼的本性,打不过那就跑呗!能怎么办啊,芬里尔也很绝望啊!
巨狼战士断后,其余的半狼人弓骑兵能跑多远就跑多远。他去的方向是一片大山,如此局势之下只能**大山能够稍微阻挡一下这些巨人的脚步。
大山之后就是许浪和闹闹的领地,合纵连横之势已成必然。只是芬里尔的半狼人弓骑兵跑过去的时候还能剩下多少,那就不得而知了。
毕竟那些巨人是具有远程攻击力的,八米多高的巨大身躯再配上等比例的弓箭。排成一线的话,死的绝对不止一个。
无关角度问题,这些巨人射出的箭矢并不会直接斜着刺进大地之中。他们是和地平线齐平的,射出的箭矢像穿糖葫芦一样一死一条线。
半狼人弓骑兵的数量最开始是极多的,这也就导致他们的阵型很臃肿。在战争开始爆发的时候,一死一条线确实是极为常见的。
随着雪人士兵数量的减少,一死一条线才跟着减少。但巨人的箭矢同样要人命,他们的箭矢也跟着变化了。
变成了射出去就炸开的那种,向天空抛射,半空中时就分裂成了无数根小箭矢。完全就是低级雪人士兵的收割机,就连走位都显得那么无力。
走位根本就没有用,ADC死于不明AOE是常识。尽管这些巨人也可以被称作是ADC,但这玩意儿的出装太变态,属于半肉半输出的那种...
不禁肉,输出又高的一批!
芬里尔不停的向前奔跑,身后的半狼人弓骑兵随着雪巨人发射箭矢的声音倒下一片又一片,他太难了...
不知道这条小狼此时在在想什么,他只是逃跑,无休止的逃跑。
耶梦加得跟在雪巨人的身后也没说话,他并没有开口调戏芬里尔的念头。一狼一蛇在深渊的关系也算是不错,善良的耶梦加得怎么会嘲笑自己的玩伴呢?
因为是很好的玩伴,而且还是三兄妹之一,所以耶梦加得理所应当又理直气壮的选择了——以主力去攻击芬里尔,然后灭杀了芬里尔的势力之后,以更为强势的阵容去攻打自己的妹妹海拉。
这就像是滚雪球一样,,战士们随着杀戮会变得更强。体型也好或者其他的也好,总之会变得更强。
如此一来,芬里尔麾下的这些士兵,就像是在送人头...他们去战斗了,然后再也没回来。
"战城南,死郭北,野死不葬乌可食。
为我谓乌:且为客豪!
野死谅不葬,腐肉安能去子逃?
水声激激,蒲苇冥冥;
枭骑战斗死,驽马徘徊鸣。
梁筑室,何以南?何以北?
禾黍不获君何食?愿为忠臣安可得?
思子良臣,良臣诚可思:
朝行出攻,暮不夜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