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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章 谁敢造反,直接打过去!

第二十二章谁敢造反,直接打过去!

为了尽快出发前往金陵,这一天的时间,贾琏都忙着处置善后事宜。

首先便是刘泽清,这家伙历史上可是鞑子一南下,便直接投了鞑子,后来又觉得鞑子给的待遇不够好, 反水了,被鞑子杀了。

这一战他的兵马被孔有德击溃,损失万余人,被贾琏以作战不利为由贬为参将由麾下大将刘成接任鲁东总兵。

同时将鲁东镇的四万兵马,与晋西镇各部混编,防止刘泽清重新掌权。

他本来是打算杀掉刘泽清的, 但碍于没有时间处理, 担心出现混乱,才留了他一条命。

其次就是俘虏的五万多鞑子,除了多铎所部的近五万人,李泰率领两万骑兵,也成功追上孔有德,又俘获了五千多人。

但这些二鞑子是分散逃跑的,包括孔有德这个大汉奸在内,还是有四五千人跑掉了。

这五万多俘虏,无一例外,全部砍掉了双手的大拇指,让他们连武器都没法拿。

第二日,安排妥当后,贾琏率领八万大军启程,护送太子朱慈娘南下。

这一路上,贾琏极为高调的宣布太子朱慈娘将前往金陵登基, 并且手中有崇祯皇帝的传位诏书。

同时, 贾琏还不断宣扬白河镇,平原县的两场大捷, 展示自己的武力。

一方面是证明鞑子并非不可战胜,另一方面则是警告那些有意投靠鞑子的人,投靠鞑子后是个什么下场。

这些消息,很快便扩散开来,百姓们也都安心不少了。

他们最担心的,还是鞑子会不会打过来。

很快,消息就传到了金陵。

得知这个消息,金陵皇宫中的福王朱由崧,气的脸都黑了。

在他看来,这个皇位,本来就应该是他朱由崧的。

当年他爷爷,也就是万历皇帝在位的时候,一直想把皇位传给朱由崧的父亲,也就是被李自成熬成了一锅汤的老福王朱常洵。

结果朝中反对声音太大,因为崇祯皇帝他老爹朱常洛,才是万历皇帝长子,不能乱了纲常。

为此,万历皇帝跟大臣争吵了十几年也就是国本之争。

万历皇帝吵架吵不赢大臣,气的二十多年没上朝,后来还因此闹出明末三大案。

朱常洵还活着的时候,就整天跟朱由崧唠叨,说这皇位本来是他们家的,不是崇祯皇帝朱由检的。

所以,朱由崧也打心底认为,自己才应该当皇帝。

鞑子攻陷京城,崇祯皇帝身死煤山,太子和一众皇子不知所踪。

他朱由崧身为万历皇帝的嫡孙,妥妥的第一顺位继承人。

本来他已经监国了,说白了就是还没有正式称帝,但已经开始行使皇帝的权力了。

可现在倒好,先前不知所踪的太子居然冒了出来,而且还被那个讹诈了他三十万两银子的贾琏护送着,大张旗鼓的南下。

人家是堂堂皇太子,又有崇祯皇帝的传位诏书,名正言顺的储君。

等到朱慈娘进了金陵城,他这个监国就得把屁股从龙椅上挪下来了。

“朱慈娘,为什么你不死在京城,跟你爹一样自缢煤山?“

“一个连京城都守不住的废物皇帝,他的儿子有什么资格继承皇位?”

“多尔衮这个废物,几十万大军把京城围住,居然还让朱慈娘跑了?”

“还有这个该死的贾琏,当初讹诈我三十万两银子,现在又带着朱慈娘来抢我的皇位,我恨不得将你碎尸万段!”

朱由崧满面怒容,双眼布满了血丝,像一个疯子般,不断地咆哮着,诅咒着。

一旁的贴身太监则阴揣揣的说道:“王爷朱慈娘这黄口小儿若是死在路上,这皇位不还是你的

“对,这朱慈娘该死,贾琏更是该死!”朱由崧脸上,杀意尽显。

他已经拿定主意,决不能让朱慈娘顺利抵达金陵,他要在半道上做掉他,还有那个该死的贾琏。

“你去把侯督师请来!”

他口中的侯督师,正是河南总督侯恂,这次朱由崧到金陵来,他也跟随,一路护送。

侯恂的儿子侯方域,便是死在贾琏手上,他时刻都想着除掉贾琏。

没多久,侯恂便应召赶来。

得知福王朱由崧的计划后,侯恂立马表示赞同。

只要能够除掉贾琏,为他的爱子报仇顺带着干掉一个太子没什么大不了的。而且只要成功,朱由崧登基,他就是从龙功臣,到时候位极人臣,风光无限。于公于私,这事儿他都愿意干。

而他的手里,有一支归他直接统辖的督标营,可以半路截杀朱慈娘和贾琏。

同时,朱由崧还联络淮安总兵刘良佐要求他配合侯恂的督标营行动。

刘良佐担心万一朱慈娘登基,追究他们拥立福王的事情,也为了搏一把大富贵也决定跟着朱由崧一条道走到黑。

经过三天连续行军,贾琏带着朱慈娘还有大军进入淮安地界。

这一路上,贾琏可谓是风光无限,受到了沿途百姓们的热烈拥戴。

毕竟,是他把鞑子挡在了鲁东以北,让百姓们免于受到鞑子的屠戮。

当行至宿迁东北的马陵山时,突然听到一阵密集的火铳声,期间还夹杂着几声炮响。

骑在马上的贾琏,本能的闪避,但还是被一发三斤重的实心铁球集中,从战马上摔倒下来。

好在他有一身战甲防护,除了感觉胸口有点疼之外,并未受到什么伤害。

“元帅,你没事吧!”李泰一脸后怕的说道:“末将有罪,未能提前查探前方情况,让元帅受惊了!”

望着旁边士兵倒下了数十人,还有几匹战马被砸死,贾琏怒道:“快去保护好太子,这些贼人定然是冲着太子来的!”

贾琏也有些自责,这一路走来顺风顺水,想着在大明地界,没什么危险。

结果就在这最为安全的南直隶,突然遭受袭击,被打了个猝不及防。

而且听这炮声和火铳声,绝不是什么山贼,他可不信山贼能弄到火炮。

果然,马陵山上出现一大批蒙面歹徒,足有四五千人,他们的服装各异,喊打喊杀的冲下来。

贾琏虽然有八万大军,但现在所处的位置,东边是河,西边是山,这一段路比较狭窄,队伍被拉的细长,不可能全部汇聚过来。

一时间,这些贼人对贾琏形成了局部的兵力优势。

很明显,这不是什么山贼劫道,而是一场有预谋的刺杀。

“轰……”

山上的火炮还在持续轰鸣,而张耀也急忙布置炮兵,展开对山上的敌人火炮还击。

但敌人的火炮居高临下,而且提前设置了掩体,短时间根本无法将其摧毁。

贾琏则手持方天画戟,迅速来到朱慈娘所乘坐的马车旁。

他倒是不怕这些贼人,但万一朱慈娘和其他几个皇子被杀了,他可就亏大了。

看到贾琏赶来,慌慌张张的曹化淳总算是找到了主心骨:“贾元帅,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这些贼人都是哪来的?”

“没猜错的话,是福王派来截杀太子殿下的!”

“啊?福王居然敢如此大胆?”

“为了皇位,他有什么不敢的?”

此时,兴许是发现了太子车驾,从山上扑下来的贼人,全部朝着贾琏所在的位置冲过来。

“元帅,炸药包拿来了!”一队士兵抬着炸药包赶来。先大大房

幸好,军中常备炸药包,已被不时之需。

“走你!”

拿着一个点燃的百斤炸药包,贾琏奋力朝着冲的最快的贼人扔过去。

“轰隆!”

一声巨响,直接掀翻了上百贼人。

贾琏一口气将七八个炸药包全部扔了出去,这些贼人的势头才被遏制一些。

道路不通畅,短时间也就只能拿来七八个,但效果还是很不错的,被掀翻在地的贼人足有六七百人。

最为关键的是,为大部队的部署争取了时间。

这一段道路上,只有一千多晋西镇兵马,但此时已经摆出了阵型。

背靠太子车驾,面向马陵山,前排长矛兵结成长矛盾,后面两排手持米尼枪的士兵,轮番朝着冲过来的贼人开火。

“砰砰砰……”

一排排子弹射出去,成片的敌人倒下,顺着山坡翻滚下来。

不过即使承受了巨大伤亡,他们依旧悍不畏死的向前冲。

这些人,一半是侯恂的督标营,一半是刘良佐的亲兵和死士。

后者可以为主将赴汤蹈火,而侯恂虽然不能让他们送死,但许诺了极为高额的赏赐,还把他们的家人控制在手中,不怕他们不拼命。

但在晋西镇面前,不怕死井没有什么用,而且晋西镇的将士同样不怕死。

很快,在付出数百人的伤亡后,这些贼人接近了前排的长茅阵,双方搏杀在一起。

而贾琏也没有闲着,手持方天画戟,杀入敌阵。

毕竟贼人还占据着兵力优势,己方的兵马即使顺着山坡过来支援,也需要一定的时间。

身穿战甲,完全不担心被己方的子弹所误伤,贾琏犹如割草一般,在贼人中间掀起一阵阵血雨。

终于,贾琏手刃近两百贼人后,顺着陡峭的山坡增援而来兵马,也加入了战场。

随着己方兵马的不断增多,这些蒙面贼人死伤越来越多,不到一炷香的功夫,便全部被剿灭。

这些当真是不要命的,除了受伤被俘的二百多人,其余的都作战到最后一刻。、

即使是这些受伤被俘的,也都闭紧了嘴,即使威胁要杀他们,也不肯说半个字。

望着这些死硬的俘虏,贾琏吩咐道:“孙平勇,撬开他们的嘴!”

“遵命!”

这孙平勇,之前便是军中的斥候队长,侦查敌情,越过封锁线,审讯俘虏,都是一把好手。

后来看他能力出色,人也忠诚,便被贾琏提拔为新成立的情报部门一鹰眼的主官。

对付这些死士,他有的是办法应对。

半个时辰后,孙平勇前来复命:“元帅,这些狗东西嘴真的是一个比一个硬,属下几乎快把能用的法子全用上了,才总算敲开了两个人的嘴!”

“别废话,倒地问出了什么!”

“元帅您猜的没错,这些人确实是福王派来的,不过他们一部分是侯恂的督标营,一部分是淮安总兵刘良佐的亲兵和死士。”

对于这个结果,贾琏没有太意外。

于是他来到太子车驾旁,向惊魂未定的朱慈娘禀报了这件事情。

朱慈娘还没说话,曹化淳倒先骂上了:“刘良佐这个狼子野心之辈,居然胆敢谋害太子殿下,他这就是谋反。贾元帅,奴婢请求您,派兵擒拿刘良佐此贼,不然我大明皇家威严何在?”

“这刘良佐毕竟是大明的总兵,想要擒拿他必须要攻下淮安城,此时还需太子殿下允准,不知太子殿下意下如何?”

此时缓过神来的朱慈娘,也非常愤怒若非贾琏保护得好,他恐怕就在死在这些人受伤了。

“刘良佐谋害本太子,当诛九族!无论是攻城,还是攻打淮安镇,贾元帅可放手做!”

贾琏等的就是这句话“全军听令,发兵淮安,诛杀反贼刘良佐!”

事实上,即使没有这档子事儿,贾琏都打算拿刘良佐开刀。

支持福王的五个军镇当中,黄得功和刘良佐实力最强,但黄得功名声稍微好点,刘良佐自然就是杀鸡儆猴的最佳对象。

虽然他可以越过朱慈娘直接下令,但传出去名声不大好,不利于他之后的作战行动。

两日之后,大军抵达淮安城下。

而刘良佐,早在得知刺杀失败消息的第一时间,便昼夜不停的加固城防。

一队士兵上前大喊道:“刘良佐,识相点的就把自己绑了,出城请罪,我家元帅还能留你一条全尸,否则诛你九族!”

“你们这些狗鞑子,居然冒充我大明军队,骗开城门?”

刺杀太子的事情,刘良佐当然不敢当众承认,只能说贾琏他们是鞑子假扮的,激起麾下将士的斗志。

“城头上的将士们听着,我们是护送太子殿下去金陵的晋西镇,这刘良佐狼子野心,谋害太子,此番我军奉太子之命,擒拿刘良佐!”

“将此贼子拿下者,赏白银万两,官升三级!”

听到对方直接把他的事情抖露出来,刘良佐急忙打断:“不要听这些鞑子妖言惑众,给我杀了这几个狗鞑子!”

一时间,城头飞下数百只箭矢,喊话的士兵只能撤回来。

贾琏这么做,是为了打击淮安军的土气,尽管刘良佐极力辩解,但肯定会有人持怀疑态度。

此时,准备工作已经就绪。

贾琏大手一挥:“开始进攻,将刘良佐这个逆臣拿下!”

两百门红衣大炮纷纷开火,淮安城头的二十多门佛郎机炮,以及七八门红衣大炮,也纷纷开始还击。

望着晋西镇两百门大炮不断地呼啸,刘良佐此刻是后悔不已。

早知道晋西镇的火力如此强悍,他怎么也不会派人刺杀贾琏和太子啊。

哪怕太子登基,他受些训斥,被降职也好过现在被两百门大炮抡着轰啊。

尽管贾琏没什么攻城战的经验,历次大战都是野战,但手里有两百门红衣大炮贾琏根本就没打算采用以往那种蚁附的方式。

他给张耀的命令是,用大炮直接把城墙轰塌,然后顺着缺口冲进去就是。

红衣大炮的威力稍逊于红衣大炮,但精度却要高得多。

经过一炷香的炮击之后,晋西镇的火炮彻底压制了城头的反击火力。

尽管淮安城头的大炮只有几门被摧毁但炮兵死伤惨重,残存的炮手也不敢盯着晋西镇的炮火来开炮还击。

没有了敌军火炮的威胁,张耀亲自调整,选定了一段看起来薄弱一些的城墙,集中火力攻击。

“轰轰……”

随着一阵阵宛如惊雷的炮响,一排排十斤重的实心大铁球,纷纷砸到淮安城的城墙之上。

城头上的守军,感受到了城墙的震动仿佛随时就要倒塌一般。

城头上一片混乱,到处都是杂乱的叫声。有人尖叫,有人惊叫,有人惨叫,有人呻吟,有人嘶吼,各色各样的声音,互相混杂在一起,让听到的人,都感觉心神俱裂。

“轰!”

一声巨响传来,一发炮弹打在了城垛上。

墙垛本是防守士兵掩体,为守城士兵防护敌军弓箭和火铳攻击的,但在炮弹的强大冲击力下,直接被砸得粉碎。

躲在后面的三个守军,直接被掀翻在地,周围的守军也没能幸免。

城垛被击碎后,飞溅的碎石就像是散弹一般,拥有很高的杀伤力,直接将人打得非死即伤。

那些当场死亡的还好,受伤未死则要承受巨大的痛苦,身体里被嵌入数十上百颗碎石,而且还在不断的流血,那滋味想想都不是人能城头。

其余的守军,他们看到别人被城垛打碎,那些士兵在地上不断地翻滚惨叫,深感自己背后的城垛也不安全,直接扔掉手中的武器,不顾一切的逃下了城头。

晋西镇的炮击仍在持续,尽管刘良佐手中有六万大军,此时的城头上已经看不到任何敌兵的身影了。

“开炮!”

“反击!”

刘良佐气急败坏的叫道。

但残存的炮手,此时根本没有那个胆量去开炮。

“你们混蛋!”

“都给我起来!”

“去开炮还击!”

刘良佐提着滴血的宝剑,已经砍杀了数人,但残存的炮兵宁愿被他砍死,也不愿去上前。

晋西镇的炮兵们可不管城内的敌人怎么想,他们的任务就是不断地装填,开炮用沾水的抹布冷却并清洗炮膛,再装填,再开炮,循环往复。

每一发炮弹砸在城墙上,总能砸出一个大坑,持续不断的炮击下来,城墙上的破损也越来越大。

尽管淮安城的城墙足足有三丈厚,差不多就是十米的样子,但在晋西镇炮兵们持续了足足四个时辰的炮击之后,终于支撑不住了。

“轰!!!”

随着一声巨响传来,段宽度大约有十丈的城墙,轰然倒塌。

一个将领慌慌张张的跑来,惊恐的喊道:“将军,不好啦,城墙塌了,城墙被敌军的大炮炸塌了!”

刘良佐大惊失色:“什么?还不快派人去堵上!”

“将军,我们已经派人去了,但城内的敌兵还在不断开炮,弟兄们根本没有机会靠近啊!”

“完了,完了,完了!”

听到这个消息,刘良佐感觉天都塌下来了。

他知道晋西镇实力强大,但他没想到居然强大到如此地步,不到半天时间,愣是把他加固过的城墙轰塌了。

接下来,晋西镇就可以直接顺着缺口攻进来,他这六万兵马,根本不是对方的对手。

三十六计,走为上。

既然打不过,那就跑吧。

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只要能活下去,就是好的。

自己派人刺杀贾琏和太子,如果落到贾琏手里,绝对是生不如死。

只要能逃出去,无论是占山为王,当个山贼,还是北上投靠鞑子,亦或是去投奔以前的死对头张献忠,都比死在淮安要强。

一番布置后,东南北三处城门大开,无数淮安镇的士兵从城内涌出,而刘良佐就在北门这支军队之中。

至于东面和南面的军队,都是障眼法他们的死活刘良佐已经不关心了,只要自己逃出去就行。

殊不知,看似没有兵力防守的北门,正是贾琏特地引诱刘良佐逃跑故意安排的。

贾琏有的是围歼战的经验,只有围歼多铎的那次,因为刘泽清的鲁东镇兵马太废物,才让孔有德带着人跑了。

这次全是晋西镇的兵马,贾琏早就料到刘良佐打不过就跑,哪里会让他这么顺利的跑掉,提前已经布置好了。

刘良佐率领近五千骑兵从北门出逃后,便马不停蹄的向北逃窜,将速度提升到了极限。

当他跑出四五里,终于可以喘口气的时候,赫然发现前方的原野上,有一支三千人的晋西镇步兵。

他不由得冷笑起来,这贾琏未免也太看不起自己了吧。

虽然这支伏兵确实出乎预料,但区区三千步兵,而且还是火铳兵,就想挡住自己五千骑兵?

“都给冲!”

“冲出去!”刘良佐厉声喝道。

在他看来,自己只需要承受一轮火铳的攻击,付出两三百人的代价,便能将这支伏兵干掉。

“砰砰砰……”

当距离拉近到三百步时,密集的枪声响起。

顷刻间,刘良佐的骑兵倒下了数百人。

刘良佐震惊的环顾四周,在他的认知里,鸟铳根本打不了这么远,他怀疑这三千火铳兵只是假象,真正开火的是埋伏在侧翼的敌兵。

然而,四周却看不到一个人,只有前方的三千火铳兵,以及升腾而起的白色硝烟。

“砰砰砰……”

还没等刘良佐回过神来,又一阵枪声响起,刘良佐大为震惊。

即使是三段击,怎么这个也得五六息的功夫才能开火吧,这才不到两息的功夫居然又能射击了?

眨眼间,密集的子弹便飞到眼前。刘良佐感觉自己的胸口像是被什么东西叮了一口,感觉还没消失,有感觉自己的胳膊,腿都被叮了几口。

紧接着,他感觉自己的力气像是用尽了一半,连缰绳都握不住,意识也开始变得模糊起来。

他觉得自己的眼皮,也越来越沉重,越来越沉重。

“被打中了……”

这是刘良佐最后的意识。

‘噗通’一声,身中数弹的刘良佐,从战马上摔了下来。

随着刘良佐中弹身亡,这场战斗已经毫无悬念了。

这三千士兵人数虽少,但手里拿的都是炎黄步枪,对这些骑兵完全就是碾压的态势。

刘良佐的部分亲兵义无反顾的向前,想要为主将报仇雪恨,但纷纷倒在了密集的弹雨之中。

剩余的那些骑兵,被这凶猛的火力打怕了,纷纷下马趴在地上投降,以免被流弹击中。

其实,在这三千人背后,还有三支三千人的骑兵,他们在外围游弋,无论刘良佐从哪个方向突围,最终都难以逃脱。

死伤近两千五百人后,再也看不到还骑在马上的人了。

而此时,淮安城的战斗也进行的差不多了。

发现主将刘良佐逃跑,自己被卖了后城内继续驻守的三万多兵马,斗志全无。

城墙被轰塔,见识到了晋西镇强大的火力之后,他们根本没有多少抵抗,便纷纷投降了。

至于从东门和南门突围的一万多人,也没能突破贾琏布置的封锁,看到突围无望,只能选择投降。

至此,淮安城被贾琏拿下,淮安镇的六万兵马,伤亡约八千余人,其余全部投降或者被俘。

半个时辰后,战损便被统计出来了。虽然这场大战,双方投入的兵马高达十四万,但真正硬碰硬的战斗却没多少。

晋西镇伤亡加起来还不到三百人,主要是为了堵截城内突围的兵马,短兵相接的过程中受到了一些伤亡。

炮战初期也伤亡了七十多人,红衣大炮虽然转运不便,但射程和威力都不是吹的。

这时,刘成前来禀报:“元帅,根据俘虏指认,我们抓到刘良佐的妻妾儿女三十多人!”

“刘良佐谋害太子,此乃诛九族的大罪。”

“那现在就将其处决?”

“不,你在分派一些人手,把刘良佐的父族,母族,妻族,只要能找到的全部抓起来,还有那些跟刘良佐关系密切的商人朋友,官员,一并抓起来,我要诛十族。”

听到贾琏的话,饶是刘成也不由得震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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