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声音后的秦陆回过头, 亚麻色卷发的toeisup站在他身后不远的位置，正满脸笑容的举起胳膊朝他力的挥动。
秦陆短暂的怔忪后回过神来, 眼睛很明亮：“toei。”
toeisup穿一件浅蓝色的花衬衫，看上去这段时间过的很不错。选秀的时间对于还不到十七岁的toeisup来说，是很美好的记忆，但也不至于因为遗憾而陷入长久的失落中。
看到toeisup的状态之后，秦陆露出像平常一样轻松的笑容，“好久不见。”
toeisup浅褐色的眼睛瞬间亮起来：“p陆, 今天，也，很帅！最近, 好吗？”
看得出toeisup为这段来之不易的重新见面, 特意提前练习过。
秦陆低头笑起来：“嗯。”
情绪更加外放的范希扑过去直接来一个“锁喉”：“nong, p希超你的！”
toeisup总觉得这一幕似乎重复过很多次, 他熟练的拍拍对的胳膊：“p希，let me喘气。”
范希立马条件反射的松手：“啊, breath！”
人说完都是一愣。
很显然，学渣范希特意为toeisup记住breath这个词, 而toeisup为范希去学对应的中词汇。
虽然他们已经不是队友, 但是依然是很重要的朋友。在语言不通无法顺利交流的情况下，依然在自己的未来里提前预留对的位置，才会互相去记自己不擅长的表达式。
个憨憨互相沉默的看一会儿, 一个摸摸自己的后脑勺, 一个摸摸鼻，都不好意思的咧开嘴笑。
金佑恩站在秦陆身边摇头，京城老大爷人设不倒：“陆，你觉不觉得这俩人每次凑到一起都是喜剧人模式？年轻人, 是青春啊。”
秦陆笑抬手拍一下对的肩膀：“嗯，只你是’阿扎西’。”
这辈第一次被称作“大叔”金佑恩：“……”
看外表完是酷哥的金佑恩无奈的摩挲自己的下巴，叹气看秦陆道：“陆，又是范希你的吧？他那塑料韩语阿西。”
秦陆似乎在思考：“唔，阿扎西不是大叔吗？”
金佑恩一时语塞：“……陆，你变。”
廖俊辰眼中划过一丝笑意。
除toeisup以外，已经淘汰的练习生们决定参与的都来现场彩排，包括很久不见的季延还王青他们。
大家凑在一起聊一会儿，王青他们在感受到秦陆和其他人的态度没变化的时候，多少都些开心与释然。
或许明天过后，秦陆他们将正式踏入娱乐圈，逐渐成为备受瞩目的新星，而他们还要再次回到练习室中，等待下一个出道的机会。但是不管未来他们之间会产生怎样的天堑，至少现在秦陆还是将他们做朋友，没因为可以象的巨大差距而不理会他们。
这够。
彩排按照直播流程走，所以最开始是练习生员再一次演出主题曲。
跟最开始的快闪感受不同，那一场演出代表开始，而这一场演出则代表结束。
始终，其实也很好。
虽然没人开口说什么，但是不管是最后的十五人还是早淘汰的练习生们，心里都些说不出的感慨。
这首主题曲他们在初评级时跳过很多遍，还记得第一次在宿舍响起时的兴奋激动，到后期变成起床铃之后更是天天听得耳朵长茧。
但似乎无论听多少遍，熟悉的前奏重新响起时，仿佛瞬间被带回到梦开始的地。
能在最后站上银火炬体育馆的巨大舞台，练习生们大多是没到的，而即使做过很多心理建设，真正站上去的时候还是会觉得些紧张的手脚发软。
舞台被安置在正中央的位置，四周环绕观众座位，现在虽然还都是空的，但已经带给他们巨大的压力。一到明天这些空位将会被上万名观众填满，心跳开始控制不住的疯狂加速。
好在熟悉的歌曲给他们安感。
跳过无数次的歌早已产生肌肉记忆，即使脑海中一片空白，也能随下意识动起来。
更何况，他们不止是一个人，还身边的队友们一起。
九十二个人按照工作人员安排好的站位站定之后，再一次一起完成主题曲的彩排演出。
不知道什么时候，四位导师已经出现在台下，他们带紧张和兴奋停下来时，看到熟悉又陌生的尹苏立导师朝他们比一个拇指。
练习生们顿时哭的感觉。
眼看氛围开始往些怀念心酸的那个发展，尹苏立导师压下自己同样翻涌的情绪，眼睛一瞪冷脸道：“别以为我会夸你们啊！我之前是怎么你们的？王青，你那舞跳的什么鬼？张鑫然你唱歌跑调在是九十多个人里我也听得出来哈，别蒙混过去！抓紧时间给我找回状态，明天直播要是让我看到哪个人给我丢人，别说是我的学生啊。”
练习生们顿时都笑起来。
“好的老师！”
“王青你不行啊！今晚我盯你一起练习！”
“老师我们很你。”
“老师……”
尹苏立深吸一口气。她冷酷的板脸对此起彼伏的回应照单收，其实心自己入圈这么多年，怎么还是会对这些小崽产生感情。
她生怕自己一时间绷不住丢人，板脸凶巴巴的道：“闭嘴。回去好好练习知道没？”
或许是已经淘汰反而无畏，或许是熟悉导师们之后知道他们其实也是普通人，并不是说红的人肯定是势利的冷血动物，所以他们都一点不怂，笑七嘴八舌的道：“知道老师！”
彩排一共三轮，剩下的十五名练习生虽然人气都已经不低，但高位和末位练习生之间的差距还是很明显，所以秦陆的个人表演被安排的很靠后。
跟廖俊辰他们的乐队表演，被排在演出的中间时段，以免粉丝等急躁动。
仅仅只开幕节目、已经被淘汰的练习生们也不离开，在台下看剩下的十五个人的彩排舞台。
站在台上的时候只顾紧张，不过站在九十多个队友身边，倒也不觉得舞台空荡。
但真正坐在观众席上的时候，他们突然意识到，即使是坐在第一排的他们，距离舞台上的人也是很遥远的。
似乎原本站在他们身边的前队友们，已经慢慢越过那条模糊的界限，去往他们伸出手也够不到的地。
尤其在看完一个又一个表演过后，练习生们忍不住露出憧憬的神色来。
即使是那样大的舞台，即使要面对上万名观众，他们也没露怯，反而在享受舞台，他们的演出依然是魅力的。
录完彩排之后，导播满意的点头，等成团直播过后，这些片段都可以作为vip福利剪成一期纪录片。
紧张的彩排快要结束时，秦怡涵跟秦爸秦妈到华岩市。
他们订的酒店并不是秦陆所在的那一家，并不是他们不，而是……银火炬体育馆旁边的酒店那么几家，已经让各家粉丝们早早抢完。
订不到房间的秦妈只好选在一定距离的酒店。
原本还在成团之夜前能跟秦陆见一面，但是秦陆现在手里没手机，联系不上，只好放弃。
也知道在是粉丝的酒店里去蹲秦陆多奇怪，秦怡涵并不尝试。
秦爸秦妈不看微博，所以在真正到银火炬附近转一圈之前，他们是感受不到秦陆现在的人气多恐怖的。
窝在酒店房间刷手机的秦怡涵看秦陆那个惊人的票数，都忍不住不真实感。
三个月的时间，她哥好像真的从一个小心眼的麻烦精，变成对很多人来说往却遥不可及的存在。
她翻看评论区的时候，不管是粉丝还是看节目的路人，超级多的人都在说羡慕她是秦陆的妹妹。
尤其是第一期节目里，秦陆说是为她才参加选秀的。
秦怡涵的指尖在又一条类似的评论上停住——
[如果秦陆是我哥好，我一定做梦都笑出来555]
秦怡涵忍不住点出神。
她到从小到大跟自己抢这抢那的秦陆，又到穿校服式西装朝自己一步一步走过来的秦陆，半晌脑冒烟的脑袋埋被里。
不。
垃圾亲哥，既然要做天上的星星，明天给我c位出道啊。
***
成团之夜到场的粉丝跟之前的每一次公演，都完不能相比。
所以练习生们从酒店出来的时候，看到大厅里以及酒店外，乌压压的站满等待的粉丝们。
人多之后很难维持安静，因此在看到秦陆和廖俊辰他们从电梯里出来的瞬间，尖叫声搞不清状况的路人吓一跳。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宝贝好帅！”
“陆陆帅哭啊呜呜呜呜——”
“廖哥加油一定要c位出道啊！！”
各声音从各个传来，现场密集的人群让练习生们都些不习惯。
跟公演时不同，赶到华岩市观看的粉丝超过上万人，在直播开始之后，他们将会对粉丝的数量更直观的感受。
在安保的帮助下上大巴车，赶到银火炬体育馆后，现场的粉丝应援让练习生们都些发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