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宣还没离开魏府,便察觉到一股气息。
这股气息不算强大,道行大概70万+。
许宣装作没发现,走出魏府。
正准备隐藏气息,暗中观察潜行者,却发现那人动了。
娘的!
原来藏在暗中的人,目标不是魏征,而是自己!
许宣深吸一口气,既然如此,只能探探情况,那人若是杀手,自己又得动手杀人了。
七拐八绕的走了一会儿,他便站在潜行者的身后。
"你是谁?为什么跟踪我?"
潜行之人一惊,急忙转过身。
然后,他看到了一个手掌,手掌上的真元无比澎湃,将他周围的所有逃生路径全部封死。
"说吧,你是谁,为什么跟踪我?"
那人鼓起勇气,"道盟清道夫陶德庸。"
"道盟还有清道夫一职?"
"怎么没有!"
许宣提着陶德庸的衣领,猛地一拳砸到他的腹部。
木灵之气打入陶德庸体内,直痛的陶德庸蜷缩成一团。
许宣指着陶德庸,"好好说话,语气不要那么冲。"
"你敢跟道盟作对!"
许宣又是一拳,这一拳劲力和上一次差不多,但是打入的木灵之气却多了几倍。
陶德庸的汗水瞬间从额头冒出来,这不是夸张的说法,五行之气被打乱,加上惊恐和疼痛,岂止是汗水止不住,泪水也停不了!
"我们能好好交谈了吗?"
"能..."
"很好!"许宣微微点头,"接下来,我问你什么,你回答什么,听清楚了吗?"
"听清楚了。"
"你是谁的人?"
陶德庸道:"道盟。"
"为什么要对付我?有那么多目标可以选择,杀我有什么意思?"
"道盟要杀你,我不知道原因,咱是小人物,当然得奉命行事。"
许宣提着陶德庸前往城郊城隍庙,拿出匕首,插在地上,冷笑道:
"我的耐心是有限的,匕首就在这里,待会木灵之气会从你的七窍,甚至每一个毛孔钻进你的体内。你有三息时间思考,一..."
陶德庸没开口。
"二..."
陶德庸仍没开口。
"三..."
陶德庸还是没有开口。
许宣叹了口气,"不见棺材不掉泪啊!"
木灵之气涌出,包裹着陶德庸,然后慢慢钻入他的毛孔内。
陶德庸想要逃跑,太痛了,但是行动已经被控制,根本没有办法逃走。
几息时间,他已经疼的在地上打滚。
但打滚并不能缓解他的疼痛,在嘶吼声中,骨气被消磨,转而变为渴望结束痛苦。
没有多少人能挺住这种痛苦,有些疼痛是超出人类承受极限的,哪怕修炼过,依旧如此。
"停、停..."
陶德庸终于挺不住了,他伸着手,"不是道盟,是条鲤鱼精,是鲤鱼精!"
许宣又来了一遍,让陶德庸好好的舒服了一番:"是谁?"
"鲤鱼精,真的是鲤鱼精!"
许宣心里有了底,鲤鱼精,八成是泾河水族了。
万万没想到,泾河水族竟然这么大胆,公然蔑视天庭。
惊讶的同时,许宣心中更多是困惑。
泾河水族寿命悠久,真就等不了几年时间?
困惑归困惑,许宣手下没有松懈,他丢下一把匕首,"剩下的,交给你了。"
陶德庸用匕首结束了性命。
再没有疼呼,夜晚回归静谧。
许宣坐在远郊城隍庙的屋顶上,望着长安城的夜景,有点远,只能看到朦胧的一片。
......
泾河水族要玩火,许宣就陪他们玩个够。
第二天一早,许宣找到顾飞,说明昨晚发生的事。
顾飞按照许宣的指令,拖着陶德庸的尸体上街。
这样一来,立即吸引众人的目光。
人们议论纷纷,他们几时见过这样的景象。
一位唐人街副执事拖着尸体满大街的跑。
"这是...发生了什么?"
"谁知道啊!"
"我看事情不小。"
"该不会又是妖魔鬼怪吧..."
许宣跟在后面,冷眼旁观这一切的发生。
用不了多久,这件事就会传扬出去,进而引起天庭的重视。
至于天庭会如何处理泾河水族,许宣不知道,但泾河水族一定不会好过的。
唐人街副执事拖着死人游街的事飞速传遍长安,越来越多的人聚集过来。
这边的大动静引来唐人街的其他执事,"顾飞,你在干什么!"
顾飞道:"泾河水族胆大包天,竟然派人来行刺魏征大人!"
执事一听,立马怂了。
泾河水族虽然不是正儿八经的天上人,但起码是天庭编制内的人员。
执事们本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想法,果断绕道,不再过问此事,当做不知情。
此番游街之后,许宣一把火将陶德庸的尸体烧了,一了百了。
回归许府,静候佳音。
次日天还没亮,魏征便来许府找许宣。
许宣一整晚没合眼,就等这一刻呢。
听说魏征过来了,他立即从床上爬下来,穿好衣服,轻轻吻了吻小白的额头:
"你好好休息,我去处理一些事。"
小白笑道:"现在又叫人家好好睡了,刚才你可不是这么说的。"
许宣看着小白的身段,薄薄的被褥不顶用,他有些招架不住,急忙飞出此间,与魏征碰面。
前院大堂。
"老夫做了个梦,应该是你昨天的法子起效了。"
许宣问道:"怎么说?"
"天帝斩杀了部分泾河水族,接近六成的泾河水族被****。"
魏征心有余悸,同时又松了口气。
修士入凡之前,仗着大唐国运能抵挡部分妖邪。
如今修士入凡,大量修士涌入长安,加上这几天李世民正在整合唐人街的力量,道盟也要来长安谈判。
一时间,长安的修士人数翻了几倍。
人多了,便容易混入一些杂质。
泾河水族被处理,的确是个好消息。
"魏大人可以放心了。"
许宣伸了个懒腰:"望大人继续为大唐奉献力量,发光发热。"
魏征笑了笑,指着许宣的脖子,那里有好几道抓痕。
"年轻人,新婚燕尔,如胶似漆是好事,但仍需节制才是。"
许宣看不到自己的脖子,而且男欢女爱之时,谁会留意这些。
"额...谢大人提点。"
想了半天,许宣就憋出这句话。
魏征没有继续逗留,道了声别,转身离去...
许宣摸摸脖子,想起小白。
节制?
不存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