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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天平倾斜

赵牧见到真实的孙坚之后,心里一直有种异样的感觉,像是跟孙坚有种特别想亲近的感觉,按理说张飞跟孙坚也是差不多样子,但孙坚看起来更加值得深交一些。

随后朱儁就命令孙坚去攻打南门,刘备去攻打北门,他自己就攻打西门,独留东门让贼军可以逃跑。赵牧为能多了解孙坚,主动要求跟着孙坚一起打南门,当然,赵牧只是纯被孙坚的个人魅力吸引住而已,没有那种不可言述的情感。

各路兵马按时出发,在路上,孙坚见赵牧执意跟着自己,也没有听说过赵牧是何方人也,于是拱手问道:“未请教。”

“我叫赵牧,孙将军多多关照。”赵牧笑道。

“汝乃何方人士?”孙坚皱着眉头说道,看到赵牧太过于热情了,有些不太适应。

“孙将军,按理说我们可能是同乡。”赵牧依旧笑嘻嘻地说道。

“可能?孙某孤陋寡闻,不知汝为何人。”孙坚眯着眼睛说道,而且他觉得这赵牧说话怪怪的,有点怀疑是朱儁,或者刘备安插在身边的,至于目的是什么,暂时也没搞明白。

“孙将军也不用管我是什么人,只是我仰慕将军已久,一日得以一见,实在万幸。”赵牧也拱手说道。

“哦?孙某尚未到过此地,何来仰慕一说,莫不是汝过誉了?”孙坚心里越发觉得赵牧可疑,自己虽在朝廷为官,但是也没有来过这个地方,以前没有结识过朱儁,没有理由被他们怀恨于心的。

“孙将军不必多心,我之所以认识你,那是因为你的故事早就熟记于心了。你十七岁那年去打海盗的事,在吴郡一带可是很出名的。”赵牧原本的三国偶像是关羽来的,但看到孙坚真人之后,偶像的天秤似乎倾斜了。可能是因为孙坚是在沿海一带的人,按现代的话就是在浙江那一带,而赵牧虽不是浙江人,但他也是在沿海地区长大的。牵强附会地认为孙坚跟自己才是最有缘的,所以这才是他要靠近孙坚的原因。

“已是年间久远之事矣,先生何故记得?”孙坚听完赵牧的话,果然改了态度,直接称呼赵牧为先生了。这都是名人的一些自豪的事,平时能拿出来说的事少之又少,而在别人的嘴里说出那又是别有一番滋味。

俗话说:千穿万穿,马屁不穿。没有人是能够抵挡得住马屁的威力的,即使是不乐意,也不能表现出来,所以孙坚心里还是很得意的。

“这乃民间津津乐道的事,何人不知?”赵牧再使劲拍一下马屁,其实他根本就没记住孙坚太多的故事。《三国演义》演的大部分都是刘关张,他也不知道从哪里想出孙坚打强盗的这件事,可能是以前看到过,一时就拿出来说而已。

“哈哈,先生过誉了。”孙坚还装作客气的样子。

“我也是实话实说而已。”赵牧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跟孙坚聊天特别投机,而不像刘备那样,时不时又要揣测赵牧的意图那样。

正在前往北门的刘备突然打了几个喷嚏,惹得张飞着急问道:“大哥可要保重身体!”

“不知何故,吾忽觉背后发凉,可又不似身体受寒,怪矣。”刘备擦擦鼻子说道,又看看身上的短衫短裤,想不明白哪里出问题了。

“或是北风急骤,衣衫轻薄,兄长故如此。”关羽应声说道,顺带捏捏自己的肱二头肌,像是跟刘备炫耀一样。

“不明其意,吾等还需加急行军,打下北门。”刘备见关羽这么得意,赶紧岔开话题,表情十分无奈。

再说回赵牧这边,也不知道自己的心里话都能令刘备打喷嚏,他只知道眼前孙坚已经是信任自己了,也不在跟孙坚客气,眼下就已经到了宛城南门前面了。

“先生可带五百军士留于原地,文台先行一步。”孙坚看着赵牧说道,看样子是觉得赵牧身材瘦弱,不应该上去冲杀的意思。

赵牧心想正有此意,但是却没敢说出来,硬着头皮说道:“我赵牧岂是贪生怕死之徒?此次前来,可是做足准备要上阵杀敌的。”

“哦?文台拭目以待。”孙坚惊奇地看着赵牧,随后简短说道,说完立即拍马向城门冲去。

只见孙坚独自一人冲出阵去,士兵们都被甩在身后,贼军才刚摆好阵势,却让孙坚挥刀直捣黄龙,犹如狼入羊群。贼军赵弘飞马突槊,直接冲向孙坚。孙坚在贼兵阵内来去自如,见赵弘奔来,竟然一个飞身跳到赵弘的马上,一刀刺死赵弘落下马。随即却把赵弘的马抢了过来自己骑着,再次飞身在贼军阵内来回厮杀。

这下可把赵牧给吓定住了,他没想到这个孙坚竟是如此强悍,丝毫不把敌人当人了,就跟斩瓜切菜一般。当然,这不是他害怕孙坚,能有如此武力的人比比皆是,只不过能这么舍生忘死地身先士卒的倒是很少。

贼军见赵弘被杀,早已无心恋战,乱作一团,孙坚第一个冲入城中去。而在赵牧周围的孙坚手下,个个见到孙坚如此英勇,也不顾城上落下的弓箭石头,一个劲地往里冲。赵牧也被这股力量给征服了,咬咬牙,从别人手中夺过一块盾牌挡在胸前,一鞭抽在马屁股上,顿时就往城里冲。

最出人意料的是赵牧手上根本就没有兵器,估计有兵器也不敢动手,怎么说都是有血有肉的人,即使是敌人,他也还没有做到杀人如麻。而半个月来所锻炼的成果也只不过能让他可以顺利骑马,并没有其他的作用。

孙坚见到赵牧策马直奔,已经是冲入城内,甚至马上就要从孙坚的身边擦肩而过了。孙坚心想赵牧竟能如此勇猛,可待他细看,赵牧完全是低着头挡在盾牌的后面,任由马随便直走的。而此时,孙坚发现赵牧即刻就要撞在另外的马群中去,原来那些贼军战马惊作一团,正挡在赵牧前方。

说时迟那时快,孙坚终身一跃,一脚踩在马背上,直接落到赵牧的马上。赵牧心里一惊,还以为有贼兵跳到自己的马上,随即用手肘往后一压,却被孙坚稳稳地抓住了。只听见孙坚说道:“哈哈,先生可真勇气也。”

随即孙坚帮赵牧拉紧缰绳,直奔的马才停了下来。

“……”赵牧停下来看清楚眼前那一群马的时候,就知道孙坚是故意调侃他的,但是也只能默默地接受,而且现在两个的姿势有点尴尬了。

“哈哈……”孙坚又再大笑几声,但也忽然觉得眼下动作是有点尴尬,笑声一下子就变成了干笑,随即就翻身下马。

两人相视而尴尬,还其中孙坚还顺手把前来偷袭的贼兵一刀斩死,但也丝毫解决不了尴尬的局面。此时赵牧的心里暗暗下定了一个决心,他觉得自己应该跟随孙坚,当然不是因为那些乱七八糟的感觉,而是他真正觉得孙坚是一个顶天立地的汉子,而且杀敌的模样,丝毫都没有拖沓。甚至赵牧甘愿做一名小卒,也要跟随孙坚。

只能说是孙坚的个人魅力传递给赵牧,或者说在刘备的身边也有些时日,赵牧并不能找到归属感。(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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