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262章入宫 ===
幼儿园正式开之后, 沈悦便忙碌了起来。
扩建后的幼儿园班级足足有十个。
每日晨间彩虹大门处应接入园的宝贝后，沈悦会抽空将有班级轮流走一遍。
协助的主课老师熟悉日常工作，还有不少入园的宝贝, 需要一个适应过程，沈悦会多抽时间关注这些入的孩子。
随着幼儿园宝贝的增多，有了专门的体育课老师，会带领大家课间整齐得蹴鞠场那做早操, 运动身体。
会有蹴鞠课老师，还有马球课老师, 因是冬日, 游泳不合适, 以游泳并没有放这期的课程。
除却体育课老师，专门聘请了音律和绘画课老师。
早前的兴趣班相比, 课程固化，深入到了孩子幼儿园的日常当中来。
扩建后的幼儿园场地设施齐全, 有专门的儿童阅览室。
离开南顺的一年，冯亭找了人手，和他一起制作绘本，如今的儿童绘本已经可以撑起一个阅览室的需求。
因王府幼儿园的缘故，绘本京中普及，冯亭从早前王府幼儿园制作单独的绘本，到批量绘制可供于大众的绘本, 王府幼儿园从制绘本到了采购绘本阶段。
不少人愿意冯亭提供绘本脚本来换取报酬，以绘本的数量短时间内提升了多。
每当有绘本的时候, 冯亭会专程送来给沈悦过目。沈悦逐一翻过，确认绘本没什么问题，或是有细节问题矫正之后, 冯亭才会把绘本按几套送到幼儿园中来。
王府幼儿园的孩子不少，不少孩子幼儿园看过绘本之后，回家会想看绘本，以冯亭的绘本销路不愁。
再加上没有入得王府幼儿园的人家，看旁的家中有王府幼儿园的孩子看什么绘本，家中会跟风买什么绘本，以冯亭的绘本京中多数时候都是供不应求。
再往下走一些，听说王府幼儿园孩子看这些绘本，却买不起这么多绘本的人家，会找书局借阅绘本，以冯亭的绘本租书的市场有不少销路。还有不少书局还会指订购冯亭的绘本，但仅限于王府幼儿园拿过的册子。久而久之，王府幼儿园采纳的绘本，就成了标准。
……
随着期的开始，幼儿园的孩子一天天长大。
小十和小十一一天天长大。
九月的时候，小十和小十一便开始蹒跚步。
起初的时候慢，要扶着东西慢慢站起来。
但是孩子对走充满了好奇，宁肯摔倒乐不疲。
从九月到十月，小十和小十一的步，大都是书瑶牵着她的小手，一点点教会的。
小孩子是世界上最神奇的生物。
他还不会走路的时候，偏偏任何时候都想要自己独立走路，你不让他自己走，他会嘟嘴置，说什么都不让你帮忙。
但一旦会自己走了，又什么时候都想要人抱了，一步都不想自己多走。
耍赖就耍赖，耍不了赖就撒娇。
尤其是女孩子，娇滴滴得看着你，嘴角稍稍一耷拉，眼中略微委屈又隐约闪着晶莹泪光的模样，你顿时就会觉得，抱一下是应当的。
怎么舍得不抱她呢？
小十和小十一都喜欢书瑶。
因和余妈，还有小冉比，书瑶可以轻轻一跃，上树上给她抓小鸟，给她看过，又会送小鸟回它树上的家；书瑶还会池塘帮她捞锦鲤，捞不到的时候，脚尖轻轻一点，踩荷叶上，就用网子将鱼捞出来，等她看过，才又放回去……
以小十和小十一都喜欢书瑶，喜欢书瑶一处玩。
书瑶喜欢小十和小十一。
小十和小十一可爱，招人喜欢。
她长得像王爷，以，就会卓有些许挂像……
书瑶目光微微滞了滞，正好小十朝她歪歪倒倒，但是笑嘻嘻跑来，书瑶半蹲下，迎候她，小十的子像夫人，多温婉。而小十一的子更像王爷一些，除之外，又多了几分孩子特有的古灵精怪。
小十一咯咯笑开。
……
等到十一月的时候，小十和小十一已经会自己走路了。
见了书瑶，两个孩子会远远得似踩着风火轮一般，朝书瑶半跑半走过来。
两人一起过来的时候，书瑶要小心留意她不会摔倒。
“十一小姐，慢些。”书瑶提醒。
但小十一大多不会听，不会看脚下，还不会主动避开障碍物。眼看着小十一就要向脚下的石头子冲过去，书瑶脚下轻踮，轻轻越起，一把抱起小十一落一旁。
她抱起小十一的时候，用的是左手。
因右手基本已经不使力。
书瑶抱起小十一，似是才察觉身后有人。
转身回头时，见卓僵远处。
书瑶怔住。
她是记得他今日要离京，并没想到要府中避开他 ，但眼下见到卓时，两人都愣住。
卓目光微红。
方才的背影，他近乎不敢相信是她，但见她伸左手抱起小十一时，才想起她的右手，当年救他的时候，基本废掉了……
“书瑶……”卓沉声。
***
整个腊月，卓都有些魂不守舍。
自从上回风和苑见过书瑶之后，他再去风和苑的时候，就再没有见过她，论他风和苑呆多少时候，她都没有再出现。
他想过，她是不会再出现了。
但他还是勤着往风和苑来。
六叔一知道书瑶风和苑，但是没有告诉他，是书瑶不想他知道。
如果不是他少时非要任，书瑶就不会因救他受伤。
书瑶是暗卫最厉害的一个，那么骄傲一个人，如今，右手却连稍重一些的东西都拎不起……
换作是他。
他不想见自己。
卓苑中出神，直至小十奶声奶唤了声，“哥哥~”
卓一时还未回过神来，半是震惊，半是惊喜得愣住。
女孩子说话大都比男孩子早。
小十和小十一“咿呀”语有些时候了，早前第一声唤得是爹爹，六叔激动又得意了久。
其实大家都知道，是娘亲的音对小孩子来说比爹爹的音更难的缘故。
以小十和小十一叫娘亲的时间比叫爹爹晚。
但九月十月会叫娘亲了。
可除了爹爹和娘亲之外，还不怎么会叫旁的人。
这声“哥哥”，卓愣住。
余妈一侧笑道，“哎哟，十小姐会叫哥哥了！”
卓懵懵得脸上顿时不知该怎么表达欣喜才好，小十叫的第一声“哥哥”是叫他的，卓的欢喜不知怎么用语言形容。
抱起小十，树下举高了好几次，又放下，再举高，又放下。
小十兴奋得一直手舞足蹈。
小十一一直一侧，看着卓抱着小十举高高，仿佛想叫一声哥哥，但是始终叫不住这个声音来，最后叫了一声“狗狗”。
“狗狗”愣住，却稍许，又会心笑开。
“狗狗”抱起小十一，小十一似是早就等着这一刻，做好了准备。
小十一比小十活泼，更喜欢刺激一些。
以卓偷偷抛了抛她。
小十一兴奋得“咯咯咯”大笑。
“卓……”沈悦不知何时回来的，卓赶紧抱起小十一，不敢再扔了。阿悦说过，小孩子脑部发育要再大些时候，一不做抛这样的动作，但是架不住方才他是真的被小十一逗乐了。
卓原本还想蒙混过关，但小十一没有玩够，还要刚刚那种“举高高”，于是一直“狗狗狗狗”得叫个不停。
卓赶紧做“嘘”得姿势，但小十一明显看不懂他的暗语。
最后卓只得认输，丧朝沈悦道，“阿悦，我忘了。”
沈悦笑了笑，上前道，“小伊。”
小十一见了娘亲，顿时把卓和举高高都抛脑后。
“娘~”小伊这一声直接把卓心中叫融化了去……
叫娘的时候就娇滴滴的，发音清晰，怎么看怎么像乖宝宝，到他这，就一口一个“狗狗狗狗”，卓恼火，但一看到小十一朝他笑得时候，又顿时没脾了。
卓语。
恰好，叶子快步入了苑中，“夫人，二公子。”
府中还都是习惯叫的二公子，而非世子。
都是府中的老人，世子倒显得生疏了。
“怎么了，阿叶？”沈悦问。
叶子拱手道，“夫人，姑奶奶表公子到城门口了，王爷已经去接了。”
“姑奶奶和孟子辉？”卓意外。
沈悦确实想起早前邀请过老太太来京中一道过年，老太太应承了，只是老太太出发前应当会让人提前说一声才是？
叶子会意应道，“表公子方才才让人给王爷捎的话，说他和老太太快至京中了，说是姑奶奶说，早前回回说要来，只要一说，总有这样那样的事情来不了，这次不要说了，就悄悄的来，说不就没那么多事了，果真，这就顺利抵京了。”
“……”沈悦和卓都愣住。
但一想，这确实是老太太的风格。
“说了呆多久吗？”卓问。
眼下是十一月末，还有一月就是年关了，姑奶奶怎么会过了年关再走才对，但又不排除，只是来看他，还会去别处过年说不。
叶子尴尬道，“姑奶奶带了她的猫来。”
“……”忽得，沈悦和卓都会意了，姑奶奶的这只猫终于来京中了。
“那我出发去迎老太太吧。”沈悦开口。
叶子应道，“夫人，王爷说夫人和二公子就王府门口迎候就是，不必去了，他直接去城门外接了姑奶奶回府就好，眼下，应当差不多快到了。”
沈悦笑了笑，朝怀中的小十一道，“小伊，我和二哥哥一起去接祖姑奶奶好不好？”
祖姑奶奶这个称呼明显超纲，小十一眨了眨眼睛。
卓遂抱起小十，一道往王府大门去。
腊月，风中带着寒意。
两个小宝贝都穿着厚厚的袄子，带着虎头小帽子，严严实实，露出一双机灵的眼睛。
听到街巷口的马车声，都不由伸长了脖子。
叶子眼尖，“是姑奶奶的马车！”
沈悦和卓便抱了小十和小十一上前。
马车缓缓停下，孟子辉先撩起帘栊，“六婶！阿！”
沈悦还好，卓一脸麻木兼嫌弃，果真，孟子辉的目光朝两人怀中的小十和小十一看来，顿时语都变了，“小十！小十一！表哥来看你啦！”
卓恨不得立即抱着小十转身。
恰好马车帘栊撩起，卓远先下了马车，又伸手扶了老太太下马车，“姑姑慢些。”
老太太一面应好，但一面目光瞥到沈悦和卓怀中两个带着虎头帽子的小可爱时，顿时顾不得什么小心不小心了，当即心花怒放道，“哎哟哟，小心肝，小宝贝。”
这些话从老太太口中说出便不怎么违和了。
老太太早前就喜欢小十和小十一，一晃眼，小十和小十一都这么大了，更乖巧伶俐了些，老太太喜欢得不得了。
沈悦温和笑道，“露露，小伊，叫祖姑奶奶。”
小十和小十一都愣了愣，但看着老太太像一团软软绵绵的白云棉花一样和蔼可亲的时候，都自己发挥起来，一人唤一声“嘟嘟奶奶”，另一人唤了声“猪猪奶奶”。
周遭都笑开了话。
卓远从卓手中接过小十一，卓朝老太太拱手问候，“姑奶奶！”
老太太惊喜，“阿都这么高了，快撵上清之了。”
卓不好意思挠了挠头，还未开口，老太太又道，“还个孩子一样。”
卓顿时语。
孟子辉强忍着笑意。
“姑姑，外面冷，先回府再说吧。”卓远出声。
老太太顿时会意，看了看一侧的小十和小十一两个，确实一张笑脸冻得通红，老太太赶紧道，“对对对对，外面太冷了，可别冻着我宝贝小十，小十一了，先回府中再说。”
几人都忍不住笑起来。
孟子辉和卓一左一右搀着老太太，卓远和沈悦一人各自抱着小十一和小十跟老太太身后。
老太太出嫁前就是平远王府的姑娘。
以平远王府是老太太的家。
方才卓远和老太太口中的“回府”两个字没有错，而且让老太太觉得分外亲切~
这曾是老太太是生活了十余年的地方，以府中的一草一木，确实都让老太太觉得亲切。
卓孟子辉扶着老太太走前面，一人一句老太太说着王府的变化，卓还说到王府中有一座幼儿园呢，小十和小十一可喜欢了，稍后领您去看看。
老太太笑得合不拢嘴。
都是一家人，没有再去偏厅休息，而是直接领了老太太去南院。
风和苑就南院。
但除了风和苑，南院还大，老太太出嫁前就住南院的穗丰苑，眼下，陶叔让人赶紧收拾了出来。
老太太的东西不少，还有只猫，怕下人不仔细，卓陪着孟子辉一道收拾。
沈悦则苑中陪着小十和小十一玩。
外阁间，卓远和老太太坐一处，一面看着小十和小十一沈悦一处，玩得开心，一面听老太太道，“阿悦是个好姑娘，你可不许欺负阿悦！”
卓远哭笑不得，“我怎么会？”
老太太强调，“你从小就喜欢欺负人，别以我不知道……”
“……”卓远叹道，“姑姑，只有她欺负我，哪有我欺负她的时候。”
老太太才不信，“阿悦欺负你才怪了。”
被老太太当面情戳穿，卓远握拳轻咳两声，不做辩护，但笑意挂脸上。
老太太又叹道，“哎，想着那时候还没有阿悦，府中孩子又多，你要出征，是最难的时候，我那时候身子不好，否则就来帮你了。”
卓远知晓她心中老惦记着这事儿，遂笑道，“幸好你没来。”
“……”老太太看他。
卓远凑近道，“你来了，阿悦怎么会来？阿悦不来，你怎么有这么好的侄儿媳妇，怎么会有这么可爱的小十，小十一？”
老太太顿了顿，忽然笑起来，“是。”
正好见小十和小十一都要沈悦抱，卓远起身去帮忙，老太太一看便知他夫妻二人感情好，是一点舍不得自己夫人累着。
卓远刚直苑中，沈悦说了一句话，就远远见到卓夜来了苑中，神色略微紧张。
“阿悦，稍等我一会儿。”卓远沈悦招呼一声就往卓夜处去。
卓夜特意没来苑中，是不方便苑中说起。
卓远上前，“怎么了？”
卓夜都未拱手，沉声道，“王爷，出事了！”
卓远心中微沉，卓夜这用得了出事两个字的时候不多，卓远淡声，“说。”
卓夜道，“七殿下出事了，宫中传出来的消息，说是七殿下扮成宫女模样，私下见了七殿下，没过两日事情暴出，今日，宫中就传出七殿下误食了宫中的除鼠药，太医院的人都候着，人还没醒。”
除鼠药，卓远忽然意识到早前阿四说的，七殿下大病一场的缘由。
太子已经疯了吗？
忽得，卓远骇然，“许黎呢？”
他早前就让卓夜找人盯着许黎，许黎有动向，卓夜一知晓。
卓夜沉声道，“许相入宫了！许相怒不可遏，我的人没拦住，拦不住，眼下，怕是已经到宫中了……”
卓远面色煞白，入宫，这个时候入宫，许黎你是不不知道死字怎么写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