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漾羽说不做,那就真的不做,真到了这种地步,他反而不太想做了。
虽然那的确很爽,爽得让人欲死欲仙,不知今夕是何年。
他跟玄光亲昵地亲了一会儿,便放松地回去睡觉了。
这次他可算能睡个好觉了,事实上他也的确睡得很甜。
翌日,玄光刚往外走了一步,姜漾羽就叫住了他,“你去哪儿?”
玄光收回脚步,对姜漾羽诚恳地说:“我去找月媚说清楚。”
姜漾羽满意地点了点头,“的确应该说清楚。”
确定了关系,姜漾羽总算能理直气壮宣誓所有权了,“以后你要和月姐姐玩,也不是不可以,但我得一起去,你们不能私底下见面。”
玄光摇头,“不会私底下见面了。”
姜漾羽眼神锐利,“这样吧,我跟你一起去。”
或许是因为得到了姜漾羽,玄光有些得意忘形,也没有注意到自己的精神已经放松了下来,听到他这句话,顿时眸光闪烁,有那么几分心慌,“我……我自己可以,你不用去。”
姜漾羽此时正处于一种高度敏锐的阶段,很快就察觉到了他眼神里的异样,“我不用去?你确定?”
玄光干巴巴地说:“是啊,你不用去,这件事我能处理好。”
姜漾羽狐疑地看着他,“你不会有什么事情瞒着我吧?”
玄光顿时哑口无言。
“真有事瞒着我?”姜漾羽逼问。
玄光有气无力地说:“没有……我没有……”
姜漾羽肯定地说:“不,你有!”
玄光:“……”
姜漾羽强势起来也是非常强势的,他说:“你不用说了,我和你一起去。”
玄光只好怏怏地应下了。
姜漾羽拍了拍他的肩膀,说:“走,我跟你一起去她那里好好说清楚,你不用这么担心,我的脾气你还不知道,不会给月姐姐脸色看的,她是无辜的。”
姜漾羽还以为玄光是担心他给月媚脸色看,让月媚下不来台,心里虽然觉得有点酸涩,只觉得就这么些日子,玄光便能对月媚那般体贴,应当多少是有些在意的。
然而觉得酸涩是一回事,他也确实不会对月媚做什么,他不是那样的人,玄光若是担心这个,就好像看扁了他一样,总不至于这么久他还不能了解他吧?
姜漾羽满脑子胡思乱想,却不想玄光在意的根本不是这件事。
他对姜漾羽撒了很多谎,他的确和月媚去玩过,但大多时候都是他一个人到处晃,在外面呆够了时间,回来谎称和月媚去渤海玩……
是的,这一次的渤海之行,他是一个人去的。
若是让姜漾羽一起去,极大可能会露馅。
玄光心慌的不行,心魔倒是很镇定,“放心吧,月媚很聪明,她会给你打圆场。”
饶是这么说,玄光也没有放下心来。
姜漾羽给月媚准备了一些重礼,才跟玄光一起前往神乐门。
钟怜见到他们来,很是惊讶,过后又是惊喜的,她拢了拢披散下来落至肩头的长发,笑吟吟地说:“师弟今日来是有何要事?”
姜漾羽若是不知道钟怜的心意,那便会像往常一样甜甜地说:“我自然是专程来见师姐的,几日不见师姐,心中想念,特来叨唠,师姐莫要嫌我烦人才好。”然而现在知道了钟怜也想与他结成道侣,自然收敛了他那不甜几下不舒服的嚣张脾性,转而稳重地回答道:“我是为了月姐姐而来。”
钟怜也感觉到了他疏远的语气,不禁轻轻地蹙了蹙眉,认真地看了看姜漾羽的表情,却是没看出个所以然来,她缓缓开口:“你找月姐姐是有什么事吗?”
姜漾羽咳嗽了一声,有些不自在地说:“是关于呱宝与月姐姐的事情,我想亲自与月姐姐谈谈。”
钟怜听了,点点头说:“我去唤她,你们先坐。”
说完,让侍女倒茶,自己亲自去唤月媚了。
姜漾羽喝了一口茶,便放下了,他扭头去看玄光,眼里带着几分审视,“我怎么感觉你很慌啊,你不会舍不得月姐姐,想坐享齐人之福吧?”
似是被自己构想的玄光给惊到了,他不可置信地说:“我的老天鹅!我真没想到你居然这么渣!有一个还不够,你还想要两个!是不是以后还要收一堆的后宫啊?”又痛心疾首道:“我没想到你长着一张稚子脸,却生了一颗种马心!!终究是我错付了!”
玄光:“……”
他笨拙地辩解:“没有!我只要你!我不要她!”
姜漾羽说:“我不听我不听我不听不听!!”
玄光:“……”
他口干舌燥起来,大脑也跟着一片空白。
姜漾羽演得起劲,见玄光脸都白了,顿时咋舌,连忙收了那夸张的语气,小声说:“我和你开玩笑的,你怎么不禁逗啊。”
玄光:“……”
他心想,若他总这样,他迟早得被他给吓死。
虽这么想,面上有些虚弱无力地说:“我知道你是开玩笑。”
姜漾羽捏了捏他的脸,说:“看你吓得脸都白了,知子莫若父,我还不了解你,放心吧,我刚刚和你开玩笑的,不过你刚刚那慌张的样子的确很刻意哦。”
玄光没敢说话。
姜漾羽还想再说些什么的时候,钟怜的声音传了过来,“姜师弟,我将月姐姐请来了。”
姜漾羽住了口,端起一脸和蔼可亲的笑容,在见到月媚的第一时刻,便亲切地喊道:“月姐姐近来可好?”
月媚受宠若惊地道:“谢谢关心,我还好。”
妖族与人修这几百年来关系其实改善了不少,但还是有很多修士看不起妖族,饶是她有了人形,那些修士见了她,也不当人看的,说实话,月媚也只和钟家关系深,与旁人却是没有什么交际的,姜漾羽特地来找她,的确让她战战兢兢,生怕有什么坏事。
然而姜漾羽一直这样微笑着看她,她不知不觉地,也放松了下来,“你找我,是有什么事吗?”
姜漾羽继续和蔼可亲地说:“哦,是这样的,这些日子麻烦您照顾我家呱宝了,他年纪还小,不太懂事,若是有何处冒犯了月姐姐,还希望月姐姐不要见怪。”
月媚有些惊讶地看了玄光一眼,目光重新落到姜漾羽身上,笑了起来,温文尔雅地回道:“我虽比他年长几百岁,却也与他平辈相交,当他是弟弟,如此,他又怎会冒犯我。”
姜漾羽奉上礼物,“这些日子还是麻烦月姐姐了,这是我小小的心意,还希望月姐姐收下。”
月媚连忙摆手,“不用不用,何必如此客气?”
姜漾羽执意要给她,“我唤月姐姐一声姐姐,月姐姐自然也是我的长辈,这些就当我孝敬月姐姐的,希望月姐姐不要推辞,以后有什么事也大可寻我,但凡有我能帮忙的地方,我自当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他如此客气,月媚都有些害怕了。
钟怜能感觉到她的为难,主动地接过了姜漾羽手里的储物袋,笑道:“月姐姐生性内敛,你这般可吓到她了,这礼物我先替月姐姐收下了,不过你怎会如此突然,莫非是聘礼?”
此话一出,月媚和玄光两人都有些尴尬。
然而更让人尴尬的事情还在后头,姜漾羽听了钟怜这番话,也有点尴尬,他讪讪地道:“并非如此。”
钟怜察觉到他语气里的异样,愣了一愣,“不是聘礼?”
姜漾羽说:“师姐,我正欲与你说此事……”
他顿了顿,面对钟怜,倒是不知道将后面的话说出口了。
钟怜见他欲言又止的,笑了起来,“你这人天不怕地不怕的,竟还有话不敢与我说?”
姜漾羽看了玄光一眼,眼里有暗示,玄光立即明白了,他看了看月媚,压低声音说:“我有话要与你说。”
月媚点了点头,迫不及待地逃离了姜漾羽身边。
钟怜看着她的背影,说:“你吓到月姐姐了。”
姜漾羽讪讪地说:“我看见了。”
钟怜问:“究竟是何事?”
只剩下他们俩了,姜漾羽才放的开,他笑了起来,若无其事地开口道:“我与呱宝在一起了。”
钟怜:“……”
她困惑地揉了揉耳朵,再一次盯住姜漾羽,“……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
姜漾羽镇定地重复道:“我与呱宝在一起了。”
钟怜:“……”
另一边,玄光与月媚面面相觑了许久,玄光才主动地开口:“……月姐姐,今天的事情,你不要放在心上,他以为我喜欢你。”
月媚不太懂,为难道:“真的是聘礼?”
她没遇到过这种事情,却也觉得太突然了。
若真的是聘礼,她恐怕也没有拒绝的余地,本来妖兽的意愿,就不重要,钟怜已经够好了,还为她相看。
月媚精致柔美的脸上流露出一丝黯然,丝毫不见喜悦。
玄光不知她的心思,继续道:“那些,是他给你的赔偿,因为我和他在一起了。”
他说着,心里的雀跃毫不掩饰地流淌在了脸上,“我们以后会结成道侣。”
月媚:“…………”
她的表情与钟怜同出一辙,而后更是不可置信地叫道:“你们要结成道侣?”
不远处的钟怜,听到月媚的声音,再一次地裂开了。
作者有话要说:每一只单身狗死的时候,没有一对情侣是无辜的
两个妹子:裂开了裂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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